尹立文已经知道凌沧有些才华。可还是沒想到。凌沧竟连国学大师都沒放在眼里。眼看葛教授不断地出丑。他很想帮忙说两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丁世佳的感觉与尹立文完全一样。傻傻站在那里。完全沒了往日的风采。须知他这根校草不管走到哪里。从來都是焦点。可现在众人只对凌沧感兴趣。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那个中年人跺脚的声音比葛教授还响:“现在的学生一点不知道尊师重道。竟然公开这样羞辱一位国学大师。”
“你算个狗屁国学大师。”凌沧越说。表情就越发不屑:“我已经给你们留足面子了。沒想到你们还在这得瑟上了。”
“你骂我什么。”葛教授听到这句话。挽起袖子竟然想要和凌沧动手。谁说文人都只懂文斗不懂武斗。葛教授见自己说不过凌沧。就要用一双老拳捍卫自己国学大师的名声。只可惜他终归年纪大了。刚才又太过生气。此时只感到头脑一阵阵发晕。刚亮了一个白鹤展翅的招式。就差一点摔倒在地。
旁边的人急忙搀扶住葛教授。一起指责起凌沧:“你小小年纪说话怎么这么过分。”
“我哪一点说错了。”凌沧对葛教授沒有表现出丝毫的同情心。把话说得更加难听:“你说你。一大把年纪了。占着教授的职称。顶着国学大师的光环。不在学校或者家里好好搞学问。却跑來参加一个小屁孩的所谓生日宴会。我问你。尹立文如果不是明海一中的权贵之后。只是一个來自贵州贫困大山的学子。你会來祝他生日快乐吗。”
“我们…….”葛教授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回答道:“我们是忘年之交。有何不可。。”
“这忘年之交的背后。只怕有不少利益关系吧。”
“你不要血口喷人……..”中年人立即敬告凌沧道:“当心我们告你诽谤。”
“告我。可以。不过在此之前。葛教授敢不敢请人审计一下。你这些年來经手的经费和赞助。”凌沧耸耸肩膀:“我只是提出一个建议。你当然可以不采纳。只不过。既然你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清白。那就不能阻止别人怀疑你。”
这一番话似是而非。让葛教授无法反驳。只觉得心跳不断加速。好像要从胸腔里蹦出來一样:“好。好。好。我让人來审计。只不过凌沧你给我记住了。这辈子你都别想考上大学。”
“你把自己太当回事了。你以为你在这边说句话。就沒有任何一所大学会录取我。。别说华夏有那么多学校。单单是在京城大学。我也不相信你区区一个姓葛的就黑得了我凌沧。”凌沧哈哈大笑起來。满面无所谓地说:“我跟你说。上不上大学。我还真不在乎。因为充斥你这种叫兽的大学。绝对不会教给人任何有用的东西。还不如到社会上自学。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想上大学。也有大把的国外院校可以选择。不寻找光明和自由。却跑去接受你的洗|脑。我他妈不是犯贱吗。”
“你……”葛教授脸色苍白。嘴唇发青。浑身不住地颤抖起來:“你…….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我当然对自己负责。”凌沧冷笑看着葛教授。缓缓提醒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那样。放个屁之后马上扇扇子。硬说自己沒放屁。前段时间是你对媒体侃侃而谈。说什么国内房地产价格十分合理。保持在国际水平均线上。沒错吧。”
“对……”葛教授目光呆滞。声音十分低微。几乎难以听清。
“结果网友马上考证出來了。即便是在西方发达国家。公民花在住房上的钱也只占收入的百分之三十。可在国内却是百分之七十。于是你又急忙站出來解释。说你原本的意思被曲解了。又说网友们的统计沒有考虑恩格尔系数。还说什么国人的劳动价值比洋人要低。买房子必然要多花钱……结果你的这些解释再次被网友们戳穿。而你又不断想出更多的解释。來解释之前的解释……可你还是不吸取教训。始终沒明白。一个谎言往往要用更多的谎言來圆。”顿了顿。凌沧毫不留情地抨击道:“而且。你作为中文叫兽不在本专业好好搞研究。却对自己根本不了解的领域大放厥词。这不是找着让人骂。”
“一艺精。百艺通。”中年人马上维护葛教授道:“葛老的思想境界不是你这种黄口小儿能理解的。”
“这个所谓的葛老思想有什么造诣。当了这么多年的教授。出过几本理论专著。”不用葛教授回答。凌沧代为总结了一下:“你这一辈子。只是参与过编辑两套古籍研究理论丛书。而且你还只是一个编者。根本沒参与到创作中。至于你为了评职称写的几篇论文。更是狗屁不通。除了拾人牙慧。断无自己的一点东西在里面。”
中年人怒道:“你看得懂葛老的论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