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神医的方子加上白季辰的尽心调养,接近年关时。顾思田的脸上总算见了肉。
束阳县令是个姓曹的老头子,虽然不是什么老实人,却也没多大的胆量。
见了白季辰就跟见了自家祖宗一般谄媚的很。
对于扶持本县发展的事情,他没有多上心。
但要事关政绩,曹老头比谁都应承的快,恨不得敲锣打鼓的去办这件事情。
其实用不着官府怎么做,只要摆出一副支持的态度就好。
白季辰再以衙门和护国公府的名头稍微一施压,事情就好办多了。
束阳没有钱庄,所以这钱是直接从宁州调来的。
赵博文出面打头阵去跟钱庄借钱,压的就是束阳和绵城的三间铺面和两条商道。
虽然这些东西加起来也不够两万两银子,但架不住背后有衙门镇着。
商面上的事情,纵然白叔辰恨到牙根痒痒,也找不出什么合理的借口插手。
如今谁都知道了是束阳新到的巡检使给曹县令出谋划策,重振束阳县。
更是大力支持当地商业的发展,有着衙门的支持,赵博文便成了名副其实的官商。
钱庄的两万两和白季辰手头的一万两,在年前全部到账。
***
对于秀儿晕死在自己门前这件事,顾思田有些意外。
高烧了三天,整个人都烧脱水了,一个劲儿的胡言乱语。
原本清秀的五官,变的比赵博文受蹂躏那阵子还要难看很多倍。
秀儿比她想象的还要固执。
看着床上昏睡的人,顾思田脑袋有些大。
看得出秀儿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着自己,这原因不用说也知道。
可这种人留在身边,早晚会惹出麻烦。
若不留,依着秀儿的性子,只怕出了门就能捅出漏子,性命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顾思田苦闷搔搔脑袋,算了,醒了再说吧。
第四天,秀儿一转醒就要见顾思田,那股执拗的劲头谁都劝不住。
顾思田的外间书房里,秀儿跪在书案前,也不哭也不闹,就那么静静的跪着,低着头不说话。
“秀儿,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能留你吗?”
秀儿点点头,还是什么都不说。
虽然秀儿聪明,但心眼子太多,顾思田觉的跟她说话有些累。
“我也不想跟你拐弯抹角,如今我也是自顾不暇,你留在身边早晚会给我惹麻烦,懂吗?”
秀儿咬着下唇又点了点头,随后抬起头直视着顾思田。
原本消瘦的脸颊,更突显了那双大眼睛,眉眼中那股掩盖不住的渴望使得秀儿的眸光都透着莹莹水意。
“娘子,秀儿求您,只要您肯留下秀儿,秀儿发誓一定安分守己,绝不惹是生非。”
顾思田没应她,只是那么看着。
“娘子……”
秀儿顿了顿,抬高的眼眸再度垂了下去,她知道接下来的话是不该说的,但不说恐怕留不下来。
“也许别人看不出,但秀儿知道娘子早晚是要报仇的。秀儿感觉得到,您心中也有恨。秀儿明白,凭我自己的能力,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希望,所以娘子若能留下秀儿,秀儿一定不会轻举妄动,秀儿会等。”
看顾思田不说话,秀儿跪爬着前进了两步,双手把着书案,祈求般的看着顾思田。
“娘子,秀儿求您,别赶我走。秀儿不会惹事,秀儿只安安心心的伺候娘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