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手腕被他扣住,拉到胸前。惊诧中对上他的眼眸,他眼里满是笑意,“前面也擦擦。”
“你自己不是擦过了?”
“手疼,擦不仔细。”
要是再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那她就是傻了!可是,她哪里能拒绝?抖开浴巾半裹在他身上,从脖子开始,一处一处细细擦下来。胸口,小腹,再往下。她想绕过那处,却被他抓着手不放,听他在她耳边低哑道:“这儿不能漏……”
闻言,何止是脸红,许向阳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右手不是好好的么?自己擦!”话落,耳垂却被他含住,听他声音模糊道:“我想要你……帮忙。”她浑身一震,身子立即软了下来,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她不是没经历过,自然知道他的意图。他的手已经松开,揽着她的腰肢,支撑着她。
她娇娇地喘着,偏了头了露出雪白的脖子,任由温热的吻在上头流连。被蛊惑了一般,双手如他所愿,滑到那处,隔着浴巾缓缓移动。他的气息一重,难耐地吻上她的唇瓣。这一吻几乎不可收拾,他的身躯愈发滚烫,啃咬舔【舐】,难以满足。许向阳被手中之物烫得心慌,拉回神志,微微推离他,“手还伤着呢,别……”
“不碍事。”
她坚决地推开他,“不行!万一再伤到怎么办?”展大人因为房事,手臂二次骨折,传出去可不好听。也顾不得害羞了,匆匆帮他擦了身子,拿衣衫给他穿上。那儿精神十足,她忍羞瞄了一眼,扑哧一声笑出来,心想活该,谁叫他不老实。拿了外袍给他披上,对着他满是憋屈的脸,笑道:“你这几日一定累坏了,赶紧回屋睡吧。”
不知展昭是如何想的,许向阳心情是不错。洗刷了浴桶,自己也泡了个澡,而后才回屋。她以为自己在外头磨蹭这么久,他应该早睡了,谁想,他还靠在床头看书。她一愣,抽了他手中的书,“身上还有伤,早些睡才好的快。”再说,这么暗,看书伤眼。可自己瞄一眼书,转了念头,好吧,毛笔字这样大,也不是很伤眼……
展昭笑着,“等你一道睡。”
许向阳不敢直视他,分开这么久,头一回同床共枕,似乎别扭的很。回身熄灯,抹黑上了床,还未躺好,就被他卷入怀中。她抬头,对上他亮晶晶的眸子。感觉他的鼻息渐渐近,她的心怦怦跳着,不自觉地迎上去,触到温温的唇瓣,心底发出满足的叹息,她喜欢这样。亲吻一点一滴慢慢加深,从唇瓣厮磨转为舌尖的缠绵,从和风细雨转为暴风骤雨。衣衫褪尽,星火燎原,天和地都在旋转动荡,晃得眼里星光摇曳,意乱情迷。
她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只知道自己恋着他,爱着他。酥麻快意奔涌而至,冲到四肢百骸,再撞回心脏。逼迫她大口喘气,高高低低地婉转jiao啼,甚至忍受不住地低泣。他丝毫不受手伤的影响一般,勇猛无比,冲撞着,一波接一波地给予她陌生又熟悉的体验。他爱极她现在的模样,长发凌乱,娇羞地喘着,求着,却又迎合着。任凭谁都不曾给过他这样的感觉,心被她填的满满的,再无一丝空隙。
这样的满足叫他都觉得天旋地转了起来,灭顶的愉悦铺天盖地,几乎将意识也抽空。心口被爱意涨满,无从宣泄,唯有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道:“向阳,再也别离开我!”
展昭藉由手臂骨折入住了新家,许向阳只得回开封府给他收拾东西。那头东西都齐全,她帮着收拾一些衣衫便好。考虑到他公务忙时还是要宿在这里,所以并没有将东西全都收拾走。上回因展昭出差,乔迁的事被搁置了,昨日他们重新商定了日子,要赶在年前把这事给办了。
看着并排放着的她和他的衣衫,觉得日子似乎一下子完整了。乔迁,过年,接下来都是好日子呢。这是她和他的第三个年了,或许待到明年过年,家里已经添了孩子呢。去展昭老家祭拜爹娘的安排推到了明年四月,这一回,能成行了吧?
忽然,外头传来阿旺的叫声,她拉回思绪出去查看。见来人,她一愣,“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