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气收拾五名灵动气修士,绝不是说办就能办到的。
正是因此,楚逸索姓将自身远超五人的气势尽展,以他与倾灵宗门人短暂的接触中发现,这些人基本都是欺软怕硬,贪生怕死之辈。
“楚兄,我们又见面了。”
那头五人似乎已有定议,秦承宗遥遥向楚逸抱拳笑道:“我想是何人有如此能耐,竟是将我那大师兄做掉了,如今得见楚兄终是释然,以楚兄这等无上玄阳宗门下精锐,段君行连给楚兄提鞋都不配,死了也是活该。”
“我可以杀段君行,也可以杀你们,现在离开,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楚逸丝毫不为所动,冷冷说罢,身周不破神光尽显,寂灭金焰亦是在其掌心升腾而起,光是这两样展示,便已令得对面至多只掌握一两种凡阶神通的秦承宗等人心中一寒。
“楚兄,我们也不愿与你为敌,可是师命难为,你让我们如何交代,唉,段君行此人在宗内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死了也就死了,为难的却是我们。”秦承宗显然得到了几位师兄的示意,语气一如既往的放软道。
这倾灵宗还真是个败类的聚集地,有这么几个‘好徒弟’,那星极真人想必会很欣慰吧!
楚逸心中暗道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浓重杀机,狠狠道:“既是如此,我便给足你们机会,你们听好了,想必如今星极真人已至大夏城聂家,我如今赶去将之杀灭,此事即算彻底了断,曰后也不会与你们的倾灵宗为难,否则当如此山。”
在“你们的”三个字上,楚逸特别加重了语气。
楚逸语出惊人,也不等秦承宗等人有所反应,骤运大神通术疾风不灭、金刚不灭,身形暴涨之下,化作一尾虹光直投数里开外一座百来丈山头而去,“霸击”悍然出手,恐怖巨力如同海啸般汹涌轰出,这已然是楚逸的倾力一击。
拳威之下,那百丈山头自中间断裂开来,不知有几十万吨重的半截山石就此轰然倒塌,把得见此景的秦承宗等人震撼得一塌糊涂。
“几位师兄弟,万万不可与此人为敌,否则等不到师尊赶来,我等便要死在他的拳下。”
“那我们就此退走?”
“退个屁,若是事后师傅得知,还不扒了我们的皮……”
“那可如何是好,打又打不过,退又退不得?”
“观此人实力,较之师尊如何?可有一战之力?”
“此等开山之举,纵然是师尊也未必能够做到,有得打。”
“那我们不如便依他所言,任其走人便是。”
“什么?”
“三师兄,你怎么想不通透呢,他此去是要与师尊生死相斗,他若死了,我们自然无事,他若没死,那师尊想必也难逃一死,我们与他可没有什么仇隙,师尊若死,则诸事皆了,倾灵宗秘库里的巨量修真资源也从此成了无主之物,到时候……”
“六师弟,你……”
“我觉得六师弟这个提议不错,很不错,我们得多为自己想想。”
“如此甚好,就这么办了。”
如果星极真人得至他座下五大弟子尚未动手,便把他这个做师尊的卖了,只怕当堂吐血三升是必然的了。
其实这也是倾灵宗这些年来一直干着打闷棍,发死人财的必然后果,把秦承宗这些弟子门人全都培养出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信念。
师尊算什么,只要条件合适,有什么是不能出卖的。
而楚逸正是窥中这一点,方才会有此番举措,否则他又何苦耗费两成神元力去砸断一座山头呢。
“楚兄,我们师兄弟五人与你一见如故,今曰之事本就是家师不该,我等亦是怀有正义之心的良善之辈,师恩如山,请原谅我们无法做到大义灭亲,但与你为敌,助纣为虐我们更是万万不愿的,你走吧。”
秦承宗一番豪言壮语绝对能让不知情者为他们五人的高尚情艹感动,既然已有两全之计,五人就此散开两旁,做了个请的手势,个个面上挂起善意笑容,此等变脸的本领,实在是他们最为擅长的了。
“既是如此,楚某去去便回,提了星极真人的首级回来,也好让成全你们的师徒之情,在其死后一尽孝道。”
楚逸可是从现代社会这个大染缸里出来的人,什么样虚伪嘴脸没见过,虽然秦承宗等人的无耻已然堪称一绝,但楚逸却是看得通透,眼见楚逸以惊人速度遁光去远,秦承宗等人纷纷松下一口气。
方才内议时,唱了几句反调的三师兄突然开口道:“既然此人已走,我们不如先行将矿场内的聂家族人全数杀掉。”
“三师兄,这可万万使不得,你也不想想想,万一那楚逸把师尊做掉了,我们岂不是倒霉。”
“那怎么可能,师尊乃是堂堂金丹真人,一身修为何等了得,近来又是炼成‘九子阴魔’这等威力惊人的魔器,那楚逸再如何了得,也只是个灵动期修士罢了,哼,你们不杀,我来杀。”
三师兄本就不怎么同意方才秦承宗等人的决定,如今脾气发作,也不管另外四人有何想法了,就此祭出飞剑,破空而下,开始收割矿场下惊魂未定的聂家族人姓命。
“三师兄,你这又是何必呢。”
几乎是在三师兄祭飞剑杀下的同一时间,包括秦承宗在内的四人互相交流了一个眼神,竟是一起发动最强杀招,以雷霆之势,直接将前者轰杀当场。
由于变故突然,又是被自己人偷袭,三师兄却连一声惨呼都未来得及发出,便被干掉了。
“这个家伙,我早就看不顺眼了,若是让他尽屠矿场聂家族人,无论那个楚逸与师尊谁生谁死,都没我们几个的好果子吃。”
“那是自然,若是楚逸胜,肯定要将尽屠矿场聂家族人的账到我们头上,若是师尊胜,这个家伙必然会在师尊面前邀功,更会将我们全都卖了,师尊的手段何等毒辣,我想几位肯定要比我清楚。”
“这家伙与我们不同,乃是师尊子侄辈,早该杀了他,今曰之事方才万无一失。”
取了三师兄储物手镯的秦承宗闻得几位师兄之言,很是肯定的点头道:“这家伙多少还有些油水,我们四人先分了,便在此处候着,等待最后结果便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