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之前那个，是不是太残酷了点？”谢莹直愣愣的说到。

虽说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华夏至大，灭尽蛮夷，最少也是将蛮夷全部汉化。而今天，她第一次见到父亲如此残忍的对付蛮夷。

这倒不是说她同情那些蛮夷，而是身为人族的一员，看到那么多人族如此痛苦的死去，心中身处某个地方有所触动而已。

“果然，老是关在家里，人也会有点犯傻……”谢信淡淡一笑。

“父亲，人家哪里傻了？”谢莹嘟着嘴说到。

“带你去个地方……”谢信淡淡一笑，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拽着她遁走。

“师尊走了，我等要如何是好？”娄圭苦笑着说到。

“在这里等着呗，也不急着一时半会。”吕布无所谓的说到。

不多时，谢信就带着谢莹来到了匈奴的后续部队那边。

这些都是匈奴的部民，但是并非青壮，而是妇人和幼童。草原民族全民皆兵，就算是老人、妇人或者孩子，只要上了马拿了武器那就是一名合格的骑兵。

这次南下对抗曹操，精锐的部队先走了一步，而这些老弱妇孺，则留下来押运粮草和战利品。

“这些都是之前那些匈奴人的部民，现在他们在行军，所以很多东西你或许还看不到，但是有一点倒是可以让你看看的……”谢信带着谢莹漂浮在半空中，地下的匈奴人显然没有看到他们。

向后飞了一点距离，谢信指着下面说到：“你好好看看，那边就是他们的战利品……”

谢莹低头一看，瞳孔瞬间睁大了三倍有余。

之间数百个衣衫褴褛的妇人，被捆缚双手，在匈奴人的皮鞭下，一点点的挪动。她们年长的大概三十岁左右，最年轻的居然只有七八岁，甚至更小。

但是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近段时间她们刚刚被侵犯过。更惨的是，她们只怕不知被一个人侵犯……

因为她们走路的姿势严重变形，双脚微微张开却是仿佛无法合拢起来一般。而不少的女孩和少女，双脚内侧还有没有擦拭干净的血迹。

“一旦匈奴人安营扎寨，她们便是夜间娱乐的道具。是的，你没有听错，她们不过是一群道具，坏了就直接丢掉的道具，所以匈奴人是绝对不会怜惜她们的。

更凄惨的是，她们的家人，甚至她们的情郎和丈夫，都在匈奴入关的过程中，被尽数屠杀。整个村子，整个小镇，只能允许不超过车辕的男丁存活下来……”谢信说完，指了指更后面的地方。

在那里，有十辆马车，上面都是只有一两岁的幼童，再年长一点的就没有了。换言之，男丁在两岁以后就没在‘战利品’的队伍里面。而女丁两岁以下的还有，再往上就是六七岁以上的，三到五岁这段年龄的却是没有。

或者一开始有，但后来都被‘玩坏’了……

“那为什么要留下两岁以下的男丁？”谢莹迫不及待的问到。

“因为两岁以下的孩子没有记性，不知道他们都经历了什么灾难。这些孩童长大后，会慢慢融入匈奴人的社会，然后变成一个真正的匈奴人。

他们有些会被当做先锋军，成为侵华的主力。而也有相当一部分，在获得良好的教育之后，派回华夏之内居住，充当内应。”谢信平淡的说到。

随即他回过头来，语重心长的说到：“这就是草原民族的本性，他们没有国家只有部族，他们没有一部可以约束部民的法律，只有最原始的丛林法则，也就是所谓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法则。

对于他们而言，汉人用自己的双手收获一年的幸福，而他们就用手中的马刀和弓箭，通过杀戮汉人，来获取一年的幸福。华夏人民什么的，不过是他们暂时的存钱筒，存够钱了，他们就会直接把存钱筒给砸了，把里面的钱给拿走。

而我仅问你一句，这样的人被杀了，你会觉得可惜吗？他们对华夏人民做出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仅仅一刀了结了他们，你觉得这样就可以了？”

“可是……大家都是人族，父亲也说过，可以汉化……”谢莹认同谢信的观点，然而如今听到的，和从小接到的教育，某一点上发生了分歧。

“可以汉化的，是手中没有我华夏人民鲜血的胡人。而沾染了我们华夏人民鲜血的，他们必然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我华夏人民的性命的金贵的，岂能因为说要汉化他们，就容许他们伤害华夏子民？按照我的说法，他们没杀死我华夏子民一人，就得花费十个族人的性命，才能够弥补他们犯下的罪过！”谢信眯着双眼瞪着下面的匈奴人们说道。

“女儿明白了……”谢莹恭顺的回答到。

她并非仁慈之心泛滥，而是谢信告诉过她，有必要把华夏的威仪散步到全世界去，让所有化外之民接受彻底汉化，成为一个华夏子民。

而之前谢信的意思，显然就等同于要杀光一切胡人，汉化也就无从说起了。

如此，前后的教育理念发生了冲突，谢莹就觉得有点迷糊起来了。

“好了，你回去，或许下面的情况，不太适合你看……”谢信交道了句。

“女儿也留下来……”谢莹肯定的回答到。

“有点长进，但你可不要因此误入歧途便是了。杀身成佛和杀神成魔，其实往往不过是内心的一线之差，我可不希望我女儿走魔修的道路。”谢信笑着说到。

“父亲！”谢莹嗲嗲的摇晃着谢信的手臂，向他撒娇着。

“哈哈，好好，我知道我们家莹儿最乖了。”谢信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顶。

下一刻，大量地刺突然升起，匈奴人不过片刻就被全部刺杀完毕。

随后，谢信带着谢莹来到地上。战利品们见到他们从天而降，纷纷跪拜。

对于这些报警折磨的女子，谢信也帮助不了她们多少，只是给了她们足够的粮食、衣服和盘缠，让她们好好养育那些幼童们，然后就离开了。

至于之后多少人会选择殉情，多少人不堪风言风语而自杀，又或者多少幼童最终被抛弃，饿死在这荒郊野外，那就不是他可以管得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