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宝冷哼了一声,不服气的说道:“人品沒得说,至于技术吗,也就那样,比我稍微强一点点,不过不多哈,”
孙洪生的心里如同一个炸雷,他们这群业余玩票的都知道吴宝是什么人物,那可是华夏古玩协会的副会长,当代巨匠,而且他跟吴宝交流得比较多,知道这个家伙是个心气比天高的人,现在竟然说出了“比我稍微强一点点的”话,实在是匪夷所思。
“哎呀,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去潘小强的店里面去看一件宝贝呢,这个小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來了一件司母戊鼎的模板,而且是商周时期的模板哦,我现在要去看看了,”吴宝临挂电话,还要馋一馋孙洪生。
孙洪生挂上了电话:“厉害,真是厉害,想不到有你这样一个奇人,不光是吴宝服气,我也是服气了,这个病人我一定要治好,”
潘小强他们这才反应过來,孙洪生打电话的那头是吴宝。
“哈哈,吴宝这老小子竟然还有个外号叫老宝,真是好玩,”
乐亦和东青他们都跟吴宝是老熟人了,这会也是笑个不停。
潘小强将乌木递了过去:“孙教授,这块乌木又号阴沉木,放在房间里面,对于睡眠那是有太多的好处了,”
孙洪生砸吧砸吧嘴:“是吗,不瞒你们说,我现在年纪越大,压力越大,给我接受的病人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毛病,这觉啊,老早就睡不好咯,”
不过他还是沒有结过潘小强的乌木:“不过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东青将自己的吊坠拿出來,说道:“孙教授,真的沒什么,你看看我的吊坠,就是小强送我的,我也沒有不好意思啊,”
孙洪生对于翡翠的眼力还是不错的,吃惊的说道:“极品玻璃地,我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
这些年轻人真是给了他们不少的惊讶。
“哈哈,小伙子,等我治好了这位姑娘的病,我真是要好好的和你聊聊古玩,一定要好好聊聊,”孙洪生也还是明白自己的责任重大,站起身,为袭人的双手做了推拿之后,撑开了袭人的眼皮:“这次应该是沒什么问題,脑部损伤不大,”
这时向雨搬着一大摞的资料进來了,递给了孙洪生:“老师,资料都很齐全,”
“嗯,我说过你这个学生虽然笨了点,但是手脚勤快,病例文献,都很整齐,有规律的放着,所以你现在才是我最好的学生啊,”孙洪生接过了病例。
向雨欣喜的站在了边上,虽然老师的那句话说不好是夸人还是骂人,但得到了教诲总还是好的。
孙洪生仔细的看了看病例,等看到了第一张脑部侧面X光图的时候,刚才自信满满的神色一扫而光:“咦,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接着又开始一部分接一部分的看,一直看了有十几二十张,脸色愈发的沉重。
砰。
这时小丁才闯了进來,着急的问道:“我姐呢,我姐呢,”他昨天因为不敢面对自己姐姐的死亡,一个人在九龙的海滩边呆了一晚上,直到早上跟潘小强打电话的时候,才得知了自己姐姐沒有死的好消息,搭着车就來了。
孙洪生一副气愤的表情,指了指门外:“给我滚出去,”
小丁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哟呵,你谁啊,我看我姐姐,碍着你什么事情了,”
潘小强一行人赶忙将小丁给架了出去。
“别动我,我要弄死这个老头子,”
潘小强连忙按住了小丁的嘴:“孙教授是我们连夜请过來的大夫,全世界最好的脑科专家,要是沒了他,你姐姐一辈子都醒不了,知道不,”
小丁也是个明事理的人,长大了嘴巴:“啊,”他还以为对手是个二把刀医生呢。
“去,给孙教授认个错,”
“嗯,”
小丁缓缓的走进了病房内,嬉笑着脸皮对孙洪生说道:“老头,哦不,孙医生,刚才实在是对不起啊,我的脾气太急躁了,实在对不住,”
孙洪生将手里的卷宗往桌子上面一放,也将乌木递给了潘小强:“实在不好意思,我这次真是沒有任何办法,也许可以做这个手术,可是我只能够保证手术的成功率为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三十在概率里面已经不小了,如果中五百万的几率有百分之三十的话,也许彩民都要乐疯了,可是这次面对的是活生生的人啊。
潘小强将孙洪生的手推了回去:“孙教授,你再想想别的办法,看看能不能把几率提高到百分之九十,哦不,只有百分之八十我们也能够努力尝试一把,”
小丁也是大气都不敢踹,眼睛骨碌碌的盯着孙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