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想蒙她？“那个李如烟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便......便让王爷治你罪。”

芯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这倒是吓了她一跳。她只是想吓唬吓唬她，可没真要治她罪。

“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她伸手去扶她，这个芯彤，还没有学好跟她相处的方式。“你又把我的话忘记了！”

她曾说过，在她面前，不许跪，不许磕头，不许自称奴婢，不许小心翼翼诚惶诚恐，这些，东苑的丫头仆人们渐渐也开始习惯了，可总是难免会有故态重萌的时候。

芯彤战战兢兢的看着她，“小姐，不......不是奴婢......呃，不是我不想说，是......是王爷说了，小姐好像与从前......甚为不同，那么，有些事......就不要再提起了，王爷是......怕小姐想起以前的事会不开心。”

“难道我以前做了很多坏事？”看这杨曦的相貌身板，身子单薄手无缚鸡之力，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这样一个小女子，能做出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芯彤腿一软，又想给她下跪。杨曦连忙扶住她，“不用跪我，如果我以前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不妨告诉我，我改。”

芯彤偷偷瞄了她一眼，神色迟疑。这段日子的相处，她分明能感觉到现在的小姐和过去那个......恶魔......截然不同，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可杨曦毕竟还是杨曦，心里的阴影总还在的。

“也......也不是什么坏事，就是......就是小姐以前脾气......脾气不怎么好，常常会......会责罚一些下人。”她朝西苑的方向望了望，低声说，“上次李姑娘因为一首曲子让王爷大为赞赏，小姐就把李姑娘的古琴砸了，还......还砸伤了李姑娘，王爷因为此事不许小姐踏入西苑半步，怕......怕小姐再寻那李姑娘的麻烦。”

妈呀！这个看起来弱质纤纤的杨曦居然那么厉害！因为一句赞美就砸琴伤人，好猛哦！如此看来，吃过她苦头的下人们不在少数，难怪刚开始的时候，除了芯彤，大伙看她的眼神都是小心翼翼还夹着一丝丝疏远和怨恨。

那么，“我也常常责罚你吗？”

“没有！”芯彤摇摇头，真诚的看着她，“都是我自个儿笨，常常做错事才会惹小姐不高兴，是芯彤的错。”

话是这么说，却也分摆着被欺负的不少，“杨曦”，原来那么坏的。

“对不起芯彤。”她执起她的手，浅浅一笑，“以后我会把你当成姐妹般看待，绝不会再随意责罚你，原谅我好吗？”

来了这里以后，除了芯彤根本没有人真心待她，这份情谊她是很珍惜的，虽然，院里的仆人对她也渐渐亲近起来，但，能与她说话交心的却只有芯彤一人。

芯彤闪过一丝错愕，她激动的看着杨曦，眼角含泪。“小姐......”

“你......你别哭呀！”她可最怕看到别人哭了，尤其是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芯彤没有哭，只是......只是太感动了。”她急急忙忙擦掉眼泪，笑得十分憨厚可爱。“王爷说得真没错，小姐醒来后真的和从前大不一样了，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

杨曦心里一懔。这话，可不能乱说呢。

再度朝西苑望了望，她叹道，“这个李姑娘，看来很是受你们王爷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