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让嘴碎的人说上两句,可是,那又如何呢?
他会快活,他的猎户会快活,这就足够了。
月色下,猎户将他的小狐狸的下颚抬起,就亲了上去。
唇齿交缠,只求现世安好。
……
另一厢,等林平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家哥哥和新上任的哥夫早早就跑了个无影无踪,甚至还故意被守门的两个小厮看了个正着时,十三岁的少年人差点把手里的酒杯给摔了。
哥哥啊哥哥,亲都成了,只要把最后的喜宴应付完,就可以去洞房了。怎么哥哥连这最后的喜宴都不肯应付了?
难道洞房竟是如此的好事,让哥哥哥夫这样迫不及待的“私奔”了?
林平脑袋里转了转,末了也想不出个什么来,只得忙忙在脸上挤出笑来,和二姐夫、茂哥儿,一道应付来人。
而酒量极好的秦越,此刻竟被一群文人和商户,围在中间,愣是被灌了个九分醉,直到宴席结束,他才被后来赶过来的亲兵给搀扶了出来。
罢罢罢,他的确有些对不起秦二,这次被弟媳妇儿给大大方方地报复了一回,他也只能认了。
秦越连着吐了三次,这次感觉好受一些,趴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梦里隐约看到又有人成亲了,不过这次成亲的人,不是三弟和弟媳妇儿,而是他和他的心上人……
秦越勾着唇角,只盼这场梦能长一些,再长一些。
……
山上。
夜间山路不好走,可是有猎户这个常常走山路的人带着,林安嫌累,趴在猎户背上被背着,倒也不觉无聊了。
“三哥。”
“嗯?”
“三哥。”
“嗯。”
“宋瑜大哥给我写信了,他说他为着新帝也拼了不少年,现下地位有了,官威有了,男子成亲也不像过去那般苛刻。他人在官场,已无所求,想要来投奔我。”林安趴在猎户背上,觉得只自己一个人说话,猎户话太少,有些生气,就把猎户的喜服扒拉开,对着猎户的脖子就咬了一口!
“媳妇儿!”猎户的声音登时就沙哑了起来,托着林安臀部的两只大手也故意捏了捏,“夜里凉,媳妇儿若是想在这里与为夫欢爱,还需等明日天亮,为夫再带媳妇儿来林子里……”
“不许说!”林安立刻伸长了手臂,捂住了猎户的嘴,“白日宣淫,成何体统?还要在林子里……那、那岂非更加不成体统?”
猎户的回答,是伸出舌头,舔了舔林安的手心。
——这是他的媳妇儿,明正眼熟的媳妇儿,是他绝对可以肆意调.戏的人。再说,他和媳妇儿白日里也在石屋里做过那等事情,等明个儿从石屋里出来,把地方换到林子里……大约也是可以的。
他会让他的媳妇儿喜欢这个决定的。
林安气恼半晌,蓦地把手抽回来,狠狠揪了揪猎户的耳朵,见那只耳朵都红了,猎户疼得闷哼一声,这才收手,道:“宋瑜大哥说,他现下已经懒得管事当官了,若我辞官后还要开书院,他就来我这里当个只教书的夫子,打发打发时间。我从前没打算开书院,可是现在想来,等辞了官,三哥和我身子还好的时候,能上山打猎,可是等将来咱们老了,爬不动山了,总要有别的打发时间的法子。”
所以林安才觉得开个书院,当个山长,也没甚不好。
“到时候,再开个武学堂,三哥还能去教小孩子打架。”林安笑道,“我也会些拳脚,也能教教他们基本功。”
猎户想到林安的“拳脚”,眉眼弯了弯,道:“好。”
“就开在咱们在林家村买的山上。左右那里是林家村,也是我和三哥的家乡,咱们总要回报一下乡里。”
“好。”
“除了学堂,咱们再盖一处大房子,只咱们两个住。那些仆人,每日除了干活能进,寻常都不许进。”
“好。”
“还要养几只看家鹅,大白二白都老了,就让它们的孩子给咱们继续看家。”
“好。”
“开了书院,教了学生,若是有品性好的,咱们也可以挑上几个,要么收养过来,要么正式收徒,等咱们老得走不动了,就让他们给咱们养老。”
“好。”
“如果有下辈子……三哥记得,还要来寻我。”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