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皇帝?”
这些本来他可以大义凛然的说出口,可是面对卫樵,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种心虚感,好似什么都被看透一般。
卫樵脸上笑容诡异,声音如同鬼魅,忽忽悠悠道:“大人你想要什么,眼前的真的是你想要的么……”
秦匀神色微怔,眼神飘忽,忽然想起自己十几年准备,就是为了一朝重返朝堂。
‘这个真是我想要的么?’
秦匀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着这句话,神色茫然恍惚的轻轻摇了摇头,但旋即脸色蓦然一变,双眼大睁,一阵心惊肉跳之感从心底袭来,让他后背冰凉一片,头上大汗淋漓。
他艰难的咽了口吐沫,看着依然悠闲无比看着高台的卫樵,眼神里露出一片惊悚之色。他刚才就感觉自己半睡半醒,眼皮抖动着差点睡着,迷迷糊糊,他隐约明白,这个时候只要别人问什么,他就会回答什么!
卫樵嘴角微微翘起,这催眠术他一个多月来还是第一次使用,虽然效果不是很好,但也颇让他兴奋。
秦匀心里咚咚咚跳个不停,如果之前他对卫樵还有心里优势,这一刻已然烟消云散荡然无存了。
秦匀仔细的回想着刚才老者的话语,怎么听都感觉不是那么简单,隐隐有某种深意在里面。这么一想,看向卫樵的目光又为之一变。忘却了刚才的恐惧,心里有心亲近一下,却又失了借口,在那里坐立不安不由得显的极其尴尬。
卫樵没有理会秦匀,看向高台,神色一振。
只见楚瀚三人已经坐了下来,三人桌上皆是笔墨齐全,文房四宝俱备。
显然,大会要真正的开始了。
只见高台之上一个中年人模样的人拿出一个烤漆的信封,当众拆开,抽出了一张白纸。他认真的看了一眼,然后似乎对着三人说了句什么,三人立即埋头,苦思起来。
人群立即波荡起来,各种各样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犹如潮水般向着四周传播开来。
卫樵竖着耳朵,不时的皱眉。
有的说是对对子,有的说是赋诗,更有的说是论政,千奇百怪的事情纷纷杂杂,卫樵也分辨不出个头绪。
傅炀与香菱也竖着耳朵听,不过可惜也没有听出什么名堂来。正当三人皱眉的时候,边上的秦匀呵呵一笑道:“卫公子,我知道赵学士出的题目。”
卫樵一愣,看着他身后多出的一个人影,笑着点了点头。
秦匀也不见怪,笑着道:“赵学士出的题是,一首桂花诗!”
卫樵还没有动,傅炀与小丫头却一脸急切起来。香菱拉着卫樵的胳膊,娇声道:“少爷,你做一个吧,一定要比他们好。”
卫樵不动声色的瞪了她一眼,继续转头看向高台。
小丫头扁着小嘴,有些委屈的垂着小脑袋,大眼睛却骨碌骨碌的转动着。
没有多久,高台之上,连袂的身影第一个站了起来,将墨迹吹干,递给了赵元奎。
傅炀转头看着卫樵,脸色微红犹豫着说道“老师,你就做一个吧,我觉得老师做的一定比他们好。”
卫樵看着傅炀,又瞥了眼小手捏着瓜子壳蹂躏的香菱,随手给了她个爆栗,道:“这个时候你应该泪眼婆娑的看着高台,然后一边流泪一边嗑瓜子,这样才会引起我的同情心,尽给少爷我丢面子。”说完卫樵就有些无奈,自己教他们这些干什么。
小丫头一听就是小脸一红,抱着小脑袋委屈道:“少爷…”
卫樵瞥了傅炀一眼,笑道“有了。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他也的确只记得这一首桂花诗,清新淡雅,字里行间流淌着山水闲情,极其让人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