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徒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先帝具体留下什么圣旨,几道圣旨谁也不知道,除非当今皇帝能够找到那几道圣旨毁掉,不然只要我们四个有一个在世,先帝的影响恐怕就难以消除。”
卫樵也微微皱眉,大齐这位先帝文治武功都不行,惟独这帝王术修得炉火纯青,竟然连老歼巨猾如周彦昭武徒傅沥到现在都顾忌丛丛,忌惮异常。
“那,岳父跟傅阁老,是不会让皇上动晋王?”卫樵试探着问了一句。
武徒沉吟一声,道“不但不能动,还必须维持晋王的地位。”
维持晋王的地位,意思就是晋王如今的势力也不能削损,必须维持如今的平衡局面。
卫樵微微皱眉,皇上显然已经身体不行,为了大齐稳固,皇位平稳过渡,他会做出任何事,到时候,局面将难以想象。
卫樵虽然看似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心里反而却越发的没底了。
现在,最关键的是太子人选,还有就是印空大师手里的遗诏。这两样东西,卫樵一个都没底。
两人又聊了一些,武徒将一些成年往事告诉了卫樵,也将大齐一些势力大致做了介绍,这让卫樵认识更加的准确,毕竟武清宁知道的远远不如武徒多。
看着大厅里摆放着的巨大沙盘,里面插满的旗帜,武徒心里一阵惊叹。本以为自己这女婿已经够优秀了,没想到自己看到的还只是冰山一角。
晚上,武徒又与卫樵单独聊了聊,告诉了卫樵许多他还不知道的东西,也将卫樵上朝以来的各种得失给卫樵分析了一遍。不得不说,尽管卫樵自认为做的不错,但很多时候做的是无用功,有时候又反应过度,做不到进退有矩,从容应付。经过武徒一分析,卫樵汗颜的发现他需要学的东西还真多。
自从见了一次面之后,杜臻几人好似消失了一般,只要有卫樵的地方,从没有三人的身影。
卫樵宿在武清宁的闺房内,这座闺房如同荷花一般,清新淡素,装点极其朴素,从这里,卫樵看到了许多武清宁以往的关于他的痕迹。看着卫樵如好奇宝宝一般在房里乱转,武清宁清清丽丽的坐在桌边,静静的端着茶杯。
早上,卫樵洗漱后,与武徒吃了饭,翁婿两人又聊起了军事。本来还打算好好教育一下对军事一无所知的女婿,却没想到被卫樵着实给震了一把。
卫樵也没有长篇大论,也没有说什么战术,只是偶尔插一句,每一句都能点到关键的地方,让武徒久久无语,有时候又让他另有想法,甚至豁然开朗的感觉。
但有时候,两人也争论不已,翁婿两人一个经验丰富,一个‘见多识广’,争的面红耳赤不可开交,谁也说服不了谁。武清宁抿嘴嘴,静静的看着两人,嘴角轻轻挂着浅笑。
“小子,不跟你说了。”武徒气愤的要转着轮椅走人。
“小子,你你把这个给我写下来。”武徒又气愤的指着卫樵,让他写下来。
“小子,晚上来我书房。”最后,武徒拿着卫樵写好的东西,转着轮椅走了。
卫樵看着犹自气哼哼一脸不忿走的岳父,脸上一阵哭笑不得。
“谢谢。”忽然间,武清宁纤细玉手伸入卫樵手中,认真的看着他轻声道。
卫樵一怔,随即拉紧她的手笑着拥着她,道:“咱们就别客气了,过一辈子的人。”
“嗯。”武清宁轻轻的点了点头。
“小姐,姑爷,不好了不好了。”两人正温存着,忽然间不远处一个娇俏的身影飞奔而来,且大呼小叫。
卫樵没好气的瞪向这小丫头,如果是香菱他早就开始教训了。
秀儿丝毫没看到卫樵黑着的脸,气呼呼道:“小姐,不好了,晋王来了,现在在客厅里,点名要见姑爷呢。”
卫樵听着语气明白了,这小丫头不是喘的,是讨厌晋王这个人。
卫樵神色露出一丝凝重,一天,晋王竟然只用了一天就出来了,果然也是个可怕的人物。
“嗯,我立即就去。”卫樵想了想,对着秀儿道:“他只是一个人吗?”
秀儿立即点了点小脑袋,道:“就一个人,外面一个侍卫都没带。”
卫樵眉头挑了挑,这位晋王殿下还真是胆魄过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