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欧洲的骑士阶级类似,白摆牙喇拥有最好最多的战马和为数不少的随军扈从——这些奴仆姓质的扈从也拥有战斗力。白甲兵不总是被投入战场中,大多数时候他们护卫在汗王和贝勒的身边,作为精锐亲军使用。只有少数重大战役,白甲兵才会投入实际战斗。
而在这种场合,精锐的白摆牙喇总是能够以一当十。比如说崇祯二年,皇太极率军第一次入塞,袁崇焕和祖大寿一万五千关宁军驻守京城广渠门,却被两千不到的白摆牙喇击败,一直逃到城壕。袁崇焕要求入城避难,结果后来成了他的“罪证”之一:你小子屁股后面跟着鞑子的白甲兵,还想打开城门入城,你玩火呢?
不得不说,当时的情况,袁崇焕的确是昏了头了,那的确是实实在在的玩火。要是打开城门,放你袁崇焕进来,后面的鞑子白甲兵跟上,燕京城不被攻破就怪了。两千白甲兵,那是什么概念?他们要是入城来,燕京城就要真的完蛋了。
田横岛的情况有些特殊。由于阿敏突然被软禁,部下一片的慌乱,又由于当时皇太极在某些问题上,处理不当,导致镶蓝旗的很多白甲兵心存不满,纷纷出逃。所以,舒布鲁才聚集了接近三十个的白甲兵。这也是舒布鲁赖以生存的根基。有三十个的白甲兵,到哪里都可以横行啊!站在女真人的角度,可以说,每一个白甲兵,都是宝贵的财富。舒布鲁这样将他们的生命浪费掉,鳌拜怎么能不愤怒?
“我们要拿下鳌山城!”
“你这个贪生怕死的懦夫!”
舒布鲁狠狠的回应。
对于鳌拜挑战自己的权威,舒布鲁怒不可遏。其实,舒布鲁很早就想收拾鳌拜这小子了。自从木各答战死,以及大金军第二次入塞以后,鳌拜和其他的一些鞑子,就想着撤回去辽东。说得难听一点,这是在拆他舒布鲁的台。这当然引起了舒布鲁的极大不满。不错,鳌拜是最年轻的白甲兵,但是,我舒布鲁是白甲兵的时候,你还没有开始上战场呢!当年,老子在萨尔浒大战的时候,你小子还穿着开裆裤!你算老几?
“你这个猪脑子!”
鳌拜狠狠的大骂起来。
“唰!”
舒布鲁不假思索的拔出了腰刀。
在女真人的字眼里,猪脑子是最严重的侮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唰!”
鳌拜也毫不犹豫的拔出了自己的腰刀。
对于舒布鲁这样的猪脑,鳌拜也是很久就看不顺眼了。
大金国有非常残酷的法律,严禁部下在非正式的场合,向自己的上司挑战。如有违反,是要抄家灭族的。但是,这里不是辽东,这里是明国的山东。大金国残酷的法律,根本管不到这里。
两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城门开了!”
“城门打开了!”
“黑白旗帜,是我们的人!”
忽然间,有鞑子在两人的身边,惊喜的大叫起来。
舒布鲁和鳌拜扭头一看,可不,鳌山城的北门,居然打开了。
在城门口的地方,有人挥舞着黑白旗帜,不是龙空是谁?
舒布鲁脸色一喜,失声叫道:“冲!快点!”
城门打开了,还不拼命上去,那就是傻瓜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这时候,那些女人质,正纷纷的涌向城门。鞑子,距离这些女人质,有大约三十丈的距离。只要速度够快,完全可以抢在城门被重新关上之前,抢入城内。只要成功的抢入城内,战况就可以得到根本姓的扭转。面对面的肉搏,十个明军,都不是一个鞑子的对手!
“快!”
“快!”
“快!”
舒布鲁狠狠的叫起来。
他们必须抢在守军的反应之前,抢入城内。
否则,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要被浪费掉了。
鳌拜脸色微微一沉,主动的撤回了腰刀。
“大人,城门被打开了。”
杨致远忽然悄悄的出现在张准的身边,低沉的说道。
“龙空打开的?”
张准不动声色的说道。
“是的。他身边的十五个人,全部都是歼细。”
杨致远晦涩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