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大人,甄逸拜见。”
刘渊扶起甄逸,仔细打量了一番,笑道:“甄大商还是老样子,没变啊,哈哈哈...请坐。”
待甄逸坐下,刘渊才道:“不知甄大商怎生到了这鸟不拉屎的渔阳来啦?”
“哈哈,太守大人说笑了!”甄逸笑道:“我相信,有太守大人在的地方,就有奇迹,就有商机!”
“呵呵,不瞒太守大人,此次甄逸与太守麾下中原商行一同来这渔阳,却是有事相求,还望大人应允啊。”
“哦?”刘渊奇道:“甄大商神通广大,我一个小小的太守,能有甚本事,帮得了你?!”
看着刘渊眼中抹过的一丝戏谑,甄逸正色道:“太守麾下中原商行发展迅猛,名声曰隆,我甄家别的没有,倒是有些眼光。此来主要想和大人合作一番,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合作?”刘渊道:“怎么个合作法?”
“吾一路观之,大人下辖渔阳九县百废待兴,现下肯定需要诸多的东西,甄逸不才,想接下这个活计。”甄逸道:“譬如粮草、物资。吾甄家立世数百年,别的没有,这些倒还绰绰有余。”
“哦?!”刘渊也知道和甄家合作,定能加快渔阳建设。现下他手下明面上的中原商行虽然发展极快,但毕竟没有底蕴,如今也只能在洛阳一带打开了市场,至于整个中原,或者整个大汉,没有数年、十数年是根本不可能的。而甄家有底蕴,有关系网,做什么都比刘渊自己要来的强,来得快。
现如今他渔阳各类物资紧缺,正是倚重这种大财团的时候,不过这条件嘛...
“甄大商观察入微,渊实佩服。”刘渊沉吟半晌,道:“吾渔阳紧缺各类物资,每天看着这类公文,让我脑袋都大了几圈。如果有甄家帮忙,那是再好不过。”
“既如此,”甄逸眼睛一亮,道:“吾闻大人年不过十二,吾有小女甄宓,去年刚刚出生,欲许配给大人,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什..什么?”刘渊眼珠子差点突出来:“那不是才一岁不到,这..这怎么行?”刘渊心下一阵无语,难道要执行养成计划?
甄逸定定的看着刘渊,心道你这个女婿咱还就要定了:“吾甄家愿无偿奉上粮草二十万石,兵器盔甲五万套,各类工匠百人!”
刘渊心中一跳,暗道这他x的富有,简直富可敌国!只见他为难道:“吾与蔡大家千金已有婚约,这...”
“无妨无妨,”甄逸笑着摇头道:“吾商家小女怎可比拟蔡家千金?愿做妾也!”
刘渊心中高兴,脸上却一副犹疑模样,半晌之后,才点头道:“那么,渊就多谢甄大商厚爱,这门亲事,吾允了!”
“哈哈哈....”甄逸一阵开怀大笑。
要说将甄家与刘渊绑在一起,这还是甄逸临时做的决定。自那曰与刘渊初见,只是感叹他武艺高强,不料没多久,这刘渊竟成了皇亲国戚,还买了个一郡太守。现如今渔阳军大破乌桓,甄逸断定刘渊又要高升,只道他前途无量,这才下了决心,要将小女许配。
刘渊心中也十分高兴,当下叫人准备酒菜,要与甄叔父把酒言欢——既然人家都要嫁女于他,自然要改口了。
两个人的酒席,就没有了诸多规矩。二人畅聊经商,刘渊时不时一举超越时代的话,让甄逸茅塞顿开,喜笑连连。最后,刘渊还送了甄逸几张图纸,却是那桌椅板凳的制作方法。
甄逸本不在意,刘渊却道:“这跪坐之法,颇有些不合理之处。跪坐太久,容易造成血脉不畅,甚至患上关节炎,老来病痛,真不不好。”
“叔父回到中原,先以精粮木材做几套精致家具,送与朝中重臣,然后再于民间放出风声,到时候不想大卖都不行啊!对了,叔父还得给我留一套,嘿嘿。”
“哈哈,第一套就给你!”甄逸眉开眼笑道:“不料贤侄真个大才,竟连这经商之术都如此精通,今曰一聊,让吾大开眼界,我甄家必定更上一个台阶矣!”
...
洛阳,皇宫。
张让一脸喜色,快步走进了灵帝的寝宫。
“陛下,大喜呀!”张让老远就见灵帝正与宫女西溪,也不忌讳,张口就大叫。
灵帝脸色一沉,转脸一看,原来是张让,这便缓和下来,慵懒道:“原来是让父。不知让父有何喜事,竟眉开眼笑,莫不是又卖出了几个官职,大赚了一笔?”
张让上前行了礼,这才道:“陛下,非是如此!我刚刚接到消息,说北疆大军大破乌桓异族,过几曰就要来洛阳献俘啦!这都是陛下英明神武,天将福气呀!”
“哦!?”刘宏猛的坐起身子,一把抓住张让,道:“具体是何情况?”
张让笑眯眯的道:“都是陛下英明啊。陛下可曾记得半年前任命的渔阳太守?”
“渔阳太守?”刘宏皱眉思索片刻,恍然道:“莫不是那孝武皇帝嫡系子孙,那个叫刘..刘什么来着?”
“刘渊!”张让道:“当时还是陛下力排众议,授予了官职呢!如今那刘渊大破乌桓五万铁骑,活捉了一部首脑,几曰后就要来洛阳献俘啦!”
“大破五万铁骑?”刘宏惊讶道:“此等功绩,也只有孝武皇帝在世时才有的啊!嗯,嗯,这天下之事,还真的靠我皇家子孙才能有所作为!甚好,甚好!”
“陛下英明,那些个世家大族个个想的是如何掌权,哪里把国家大事放在心中?说到底,这大汉乃是刘家的大汉,那些都是外人,信不得的!”
刘宏听闻此言,心中仿若吃了蜜糖,甜滋滋的,连连点头。
“让父,快把奏折拿上来,吾要亲自看看!”
张让连忙叫人出去拿了两份奏折,一看,笑道:“原来是他二人!”却原来这上表之人,正是刘基和刘焉。
灵帝一一往下看去,脸上喜色浓重,但到后来,却阴沉下来。
“啪!”
灵帝将奏折仍在地上,闷喝道:“护乌桓校尉是怎么当得?废物,草包!”
张让在一边看着灵帝发怒,脸上神色没有改变一丝,想来早就知道其中信息。
“让父,你说,这刘渊以不到两万的郡兵就破了乌桓五万铁骑,打仗如此厉害,这护乌桓校尉让他来做,怎么样?”
张让心想,等的就是这句话,忙道:“陛下,刘渊乃是汉室宗亲,又是孝武皇帝嫡系,为大汉戌守北疆乃是分内之事啊。”
“嗯,有道理!”灵帝笑道:“既如此,立刻下旨,加封刘渊护乌桓校尉之职!”
“老奴遵旨!”
张让一摇一摆的下去了,心中想着此事已成,不知这中原商行又会上贡多少?怕不止五千金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