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证明你当时在场?”
“西陵世子确实在场。”尉迟修杰倒不避讳。
“说说你当时所见。”
“当时小云是替贺兰乔月去给尉迟公子请脉,尉迟公子总是回避,加上平时的生活习惯,本世子就推断了尉迟公子的病症,而且交代小云回去之后就这样回话,所以这件事情,并不怨小云,只是我的想法。”
“世子所言属实?”县令问道。
“属实。”说完看着云赏,朝她灿烂一笑。
“确实是世子让我这样说的。”云赏知道西陵锦会来,但至于他能帮多大的忙就不清楚了,没想到,他竟然全揽了过去。
“世子没有证据就说在下身体异样,这是仗着自己的身份而藐视我朝刑罚吗?”尉迟修杰质问道。
“说说话就犯法,这天下间还能不能说话了?我并没有恶意,再说,尉迟公子口口声声说自己没问题,这谁又能证明呢?我们只是简单的推测,有没有大肆宣扬给公子造成困扰,何罪之有?”
西陵锦直接站在了云赏和尉迟修杰中间,大有“有什么冲我来的意思”。
“身为世子,更应该知道自己的话又多少分量,这般诬陷在下,是何居心?”尉迟修杰没有任何的变化。
就在西陵锦准备开口时,身后又出现一个声音。
“大人。”贺兰乔月带着青儿也来到了大堂。
“所来何人?”
“小女子贺兰乔月,当日之事也是因小女子起,所以今日过来帮小云姑娘澄清一下。”贺兰乔月微微施礼,一看便是大家出生,举手投足无不优雅。
贺兰乔月来只有两种可能,如果是直接把事情推到云赏身上,倒是让云赏能够放心,这人对自己没有起疑心,如果她是来救她,云赏觉得,背后应该有更大的阴谋了。
“贺兰小姐说说当时的事情。”
“是。当时只是乔月担心尉迟公子身体,作为未过门的妻子,关心未婚夫是分内之事,当时得知小云姑娘天资过人,所以再三相邀,让她给尉迟公子请脉,只是没想到中间出了些误会,小女子本来觉得蹊跷,今日看来,原来是世子误会了尉迟公子,小云姑娘也并无过错。”
贺兰乔月整段话说的非常动人,特别是每每提起尉迟修杰的时的羞涩表情,都让人觉得,这是一位正妻的不二人选,温婉善良,而对夫君又是极其在乎。
“世子。”贺兰乔月看向了西陵锦。
“贺兰小姐有话请讲。”西陵锦面对美人永远是微笑。
“虽然不知世子和尉迟公子有何误会,但今日之事,还请世子还尉迟公子一个清白,毕竟您的身份尊贵,尉迟公子也是大家公子,两位也不好为这等小事伤了和气。”
此刻在场的人,无不感叹贺兰乔月的善解人意,特别是堂上的县令,虽然为官公正严明,但这件事,除了跪着的云赏,其他人都是不好处理的人,即使真的秉公办理,也会有人找出他的疏漏,最后还是得罪人。
但是现在贺兰乔月在中间劝和,事情岂不是简单许多?
“恩,贺兰小姐真是知书达理,这么说来,确实也是本世子武断了,有如此佳人为妻,尉迟公子自然是无心顾他吧。”西陵锦倒是个见好就收的人,一句话也就带过了。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西陵锦给尉迟修杰赔不是,然后还送了点礼品表示歉意,云赏被象征性的关了一天。
在狱中,裕清马上就带来了吃的,一脸的安心的看着云赏。
“怎么这么不小心?”裕清责备道。
云赏刚准备开口说出自己的疑问时,忽然牢中出现一阵淡淡的香气,随后,一个女子悠然的出现在云赏面前,旁边的侍女也拿着一个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