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执事上下打量他一眼,不冷不热地道:“呦,张地啊,你怎么才来啊?别的灵农早就到我这里申请过了,每年的灵肥都有限得很,已被我依照先来后到的次序派发出去了。荆棘树的种子还有少许,一粒六十两银子;至于新的阵盘嘛我这里倒是有一块,不过须得35灵石,你买得起?”
张地闻言一惊,心道:“灵肥没了,荆棘树种子贵了十两银子,新阵盘也贵了5灵石,难不成此人故意刁难与我?”
他虽然心底暗惊,但面子上却没丝毫流露,反而笑着取出一枚灵石递了过去,道:“张执事请多关照一下,若无这些东西,小子来年灵谷无法种植啊!能否便宜一些卖我?”
张执事袍袖一遮,将那灵石轻轻巧巧收了过去,打着官腔道:“我听说郝堂主赏你的那头妖野猪,被你割肉取骨,卖给宗门的一干炼体士,赚了大钱那!啧啧啧,张地啊,你也算有些眼力价了,咱么做事竟如此小气?”
张地心下大怒,明白此人是摆明了要敲竹杠的,但又不能得罪了他,否则必会影响自己来年灵谷耕种。便强忍怒气,又取出一枚灵石递了过去,沉声道:“那头妖野猪总共才卖了五枚灵石,这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剩下皮和牙,我还得去坊市贩卖,换了钱好买新的阵盘,最多再给你一枚了。”
张执事见他脸色难看,也知再也压榨不出多余的了,就嘿嘿一笑,伸手要去取那灵石。
谁知张地手腕一翻,将那灵石攥在手中,“且慢,不知张执事会对我行何方便?”
“荆棘树种子五十两一枚卖你,新阵盘33灵石,巨鹤粪一斤。”
“什么?这也算行了便宜?”张地怀疑自己听错了,强忍怒气说道:“荆棘树种子行价就是五十两银子,新阵盘是30灵石,巨鹤粪我们灵农年年都有份额,不论来早来晚,都该分给不少于灵田亩数七成的地肥吧?”
张执事两手一摊,无奈地道:“没办法,今年宗门扩大招收灵农,需求的人多了,很多原料都水涨船高、僧多粥少呀!这些都是郝堂主定下的规矩,你若不接受,要么找他去理论,要么就去外边坊市碰碰运气吧!”
张地察言观色,见他说完这番话,目光有意无意扫过自己手上灵石,说明他虽然打着官腔,可心里还是惦记着多收点好处,立时心下有了计较,拱了拱手道:“看来张执事也是公事公办,小子方才莽撞了,还望赎罪。”
“好说,好说。”张执事一摆手。
“既然堂主大人定下的规矩,想来我去央求也不会有啥结果,不如咱们打个商量,阵盘我另想办法,不如荆棘树种子你再多便宜一些,巨鹤粪也多卖我一些吧!”说到这里,张地主动将那枚灵石递了过去。
张执事接过灵石,在手里掂了掂,笑道:“那好,荆棘树种子四十两银子卖你,巨鹤粪卖你三斤,再多可没有了。”
张地一咬牙,装出一副很心疼的样子,从腰囊中取出一块事先备好的风干妖野猪里脊肉,足有五斤,递了上去,“这妖野猪的里脊肉乃是大补之物,还望张执事再多通融通融,荆棘树种子卖我三十两,我先要10个,剩下10个半月后结清。巨鹤粪也再多卖我一些吧!”
张执事动了心,笑吟吟接过猪肉,点头道:“那好,瞧你诚心诚意的份上,那我就通融一番,荆棘树种子三十两卖你,巨鹤粪我给你凑五斤。记得此事不要声张,免得惹人非议呦!”
张地也知此事再无原宥余地,便掏空了口袋,取出剩下三枚灵石,还有三十多两银子,在张执事那里买下了10枚荆棘树种子,还有5斤巨鹤粪。
放进了背囊中,一个人蹒跚地回到了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