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您是住在这里的楚君吗?”
闻声,楚白露出了社交性的客套微笑,点头说道:
“我是楚白,请问你是……”
“打搅了,附近地区最近爆发了高致病性禽流感疫情,鉴于病毒可能扩散到了本地,政府决定组织居民体检和注射疫苗,所以要请各家住户登记,请楚君配合我们工作……”
心中一惊的楚白老练地应对走了这位服务于市政厅的工作人员,随即他的脸色阴沉下来说道:
“很聪明的办法呀!找这种借口排查嫌疑人是最不容易引起公众怀疑的,克诺斯组织果然不是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暴力社团。”
没错,暴力绝对是说服别人最行之有效的方式,总之你不服就打到你服为止,只有当动用暴力说服的成本大大高于言语说服之时,暴力行为才会被废止。克诺斯组织截止目前来说还是一个潜伏于人类主流社会之外的标准恐怖团伙,他们当然不可能像剧情后期那样利用公开媒体来洗地歪曲事实,不过有限度地操控政府为自己而服务,这点小事对一个建立了数百年之久,掌握着无数资源的地下社团来说,称得上惠而不费。
感觉到脖子上的绞索仿如在一寸寸地收紧,豁达如楚白也有些坐立难安了,他下意识地房间里来回踱步,最后从腕表空间里取出了存放“单元G”的手提箱。
楚白轻轻抚摸着这件战利品,说道:
“这个东西还真是弃之可惜,食之无味啊!”
“嘭!”
突然之间,银白色的金属手提箱猛地炸裂开来,犹如内里安置了定时炸弹似的。随着这样一声闷响,好似八爪鱼般激射而出的强殖细胞死死地纠缠在楚白的身上,任凭他如何奋力挣扎也无法改变既成事实,这玩意只要沾上就甩不掉了。“单元G”可是降临者们汇集外星科技的精华产品,也许在未来的某一时刻,楚白有能力拒绝这份意外大礼,但眼下他只能无奈地接受命运的摆布。
间隔了半小时后,刚刚冲了个凉水澡,好让高速运转的滚烫头脑冷却下来,发丝上滴着水珠的楚白心绪烦乱,他坐在庭院池塘边的青石台阶上发呆,自言自语说道:
“为什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这样呢?”
明知道主神这家伙外表看上去是白的,实则切开来里头是黑漆漆的,坑爹对主神更是一桩平常事。楚白大骂了一通主神无耻宣泄怒火之后,等火头过了也只得垂下头来面对自己的惨淡人生。
毋庸置疑,楚白意外殖装的这套“单元G”是残次品,只要他别在战斗中展开殖装形态,留给敌人对自己施加致命打击的机会,暂时看不出有什么实质危害。或者退一步说,回到主神空间,自然可以消耗点数修复受损的头部制御装置,主神无所不能,当然,没有点数的话那就万事皆休了。楚白最感棘手的难题是自家背上的这两块诱殖组织,这玩意粗看上去跟长了疱疹似的,与周围的正常人体组织绝无相似之处。对于那些外行人或许能寄望于托辞蒙混过关,若想把研究生化科技几百年的克诺斯也一块给蒙了,这事光是想一想,楚白都觉得太不靠谱啊!
修复降临者制造的“单元G”,或者说解除楚白身上背负的隐患,凭现今地球上的技术全然没有希望,除了求助于主神之外,他能想到的只有两个途径化解危机。
沉睡在魅奈神山地下,活遗迹外星飞船里面的航行控制球,同样是以控制金属抑制主体的生物**组织,飞船的航行控制球与强殖装甲的制御装置在技术层面是一脉相承的关系,不然主角光环再牛x也弄不出后来的巨人殖装。
如果能用制御装置和航行控制球对接,或许有望修复受损的控制金属,按照一般常理推想,降临者不可能不考虑修复受损制御装置,它们肯定不希望自己被失控的强殖装甲生吞活剥了,所以构思的可行性颇高。只是这个方案的实施难度较之虎口拔牙还要来得凶险许多,尚未丧失理智的楚白只是想了一下就把这个荒诞的念头抛诸脑后。另外一个善后法子则略微消极一些,尽快找到“单元—利姆巴”,从自己身上剥下伤损的强殖装甲,这想法不错,实施起来也甚为艰难。
首先要知道,单元—利姆巴掌握在兽神将吉欧手中,这家伙处心积虑地要推翻阿卡菲尔的统治,取而代之成为克诺斯最高统帅,同时他觊觎成为兽神将殖装体。毫无疑问,相比于行事风格叫人难以揣测的阿卡菲尔,吉欧是个野心勃勃的枭雄人物,即使称不上穷凶极恶也绝不是一个容易打交道的主,纵使他同意了楚白的计划,事成之后也难保这家伙不会杀人灭口。
左思右想都找不到出路,楚白不禁哀叹道:
“唉,我也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对于试练世界的残酷无情,饱经磨难的试练者们最有发言权,哪怕是貌似和平的场景也随时可能在转瞬间变成血火纷飞的杀戮战场。因而,对一个试练者来说,贪图生活安逸享乐和饮鸩止渴没啥区别,醉生梦死不外如是。
近来这段时间里,深居简出的楚白窝在这座位于深町晶就读学校附近的寓所里,不是为了享受这难得的片刻安闲平静,而是在努力锻炼增强自身实力。艰深晦涩的紫霞神功无法速成,与其耗费本就不多的修炼时间,楚白不如跟主神兑换,但其他的技能还是自己修炼来得靠谱一些。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单元G”的意外泄漏事件,打破了楚白的低调计划,继续这么等下去,迟早会被克诺斯缩小排查范围怀疑到他这个黑户身上。既然如此,与其束手待毙,不若果断出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