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肆意的在天空中飞舞着,宁城很快就变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这个冬天比往年都要冷,大概有两三年都没有看到这样的雪了。
“安先生,起来啦。”
清晨,昏暗的房间中传到了一道不满的娇喝。
“唔,天还没亮啊,再睡会儿。”
安尧像是一只贪恋着主人温柔的狗狗一样,还未睡醒时特有的嗓音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都九点了哎,不信我去将窗帘扯开。”顾雅然无奈的推了推他埋在自己怀里的头。
从昏迷中醒过来已经过去七天的时间了,自己倒是没什么,只是身子虚弱一点,脚底的伤口被感染废了一些力气,但所幸平安的撑过了那一关。
安尧可就糟糕了,原本缝合的伤口再次裂开,腹部的致命伤口差点让他去阎王殿报道,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这种无赖的性格变本加厉。
“是顾儿看错了,分明还没天亮。”安尧嘟囔了一声,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我身上好疼哦。”
顾雅然一下子被吓了一跳,小手在他的伤口上摸来摸去,“哪里?该死的,是不是忘记吃药了啊,我说你以前不是起的挺及时吗?现在怎么养成这种赖床的毛病了?”
起身让安尧平躺好,从床头柜中取出了用来涂抹伤口的药膏与一卷新的纱布。
白皙的小手熟练的解开了他睡衣的纽扣。
安尧乖乖的挺尸,双眸柔和,听着女人的碎碎念心底一片柔软。
纱布被一圈圈的解开,触目惊心的伤痕无论看多少次都让顾雅然的指尖微微一颤。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响起,顾雅然移开了目光。“请进。”
她的脚现在还不能沾地,所以两人的房门也从来不会上锁。
仲叔推门而入,看着为安尧上药的顾雅然脸上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顾小姐好点了吗?”
“已经好多了,只是脚上的伤还没有好。”顾雅然有些郁闷的说道,她虽然闲得住,但是受伤乖乖坐着跟人完好无缺乖乖坐着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将安尧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后,她的身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
“少爷。公司的文件我给你拿过来了。”
仲叔将手中的一摞文件放在了安尧的那一侧。“少爷与顾小姐想吃什么?”
“仲叔看着安排就好。”顾雅然没有什么挑的,扫了一眼离自己远远的轮椅,眼角一抽。“仲叔,我的……”
“仲叔你去准备吧。”
安尧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顾雅然的嘴角又是一抽。
仲叔好笑的看着两个人,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安尧掀开了被子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在地毯上。刷的一下将厚实的窗帘拉开,“下雪了啊。”
白色的雪片飘落。飞飞扬扬,十分漂亮。
“哎?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