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禅,除了来自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无人知道他的任何信息,曾经拒绝了叶家的招揽,就连皇帝都会对他礼遇三分,传说此人有活死人肉白骨的能力,出现的五年之中,三年碌碌无为,两年名声大噪,公主死亡之后他也随之消失,无人知其死活’。
这几乎是长宁城中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不管他曾经多么的厉害,到了现在,也早就已经被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也偶尔只有从说书人的口中才能听到当年苏驸马的光彩。
“不是。”
叶落有些失望的摇头,她尽管记得不是十分清楚,但若自己的父亲的模样真的出现在纸上,她定会一眼认出,可惜,画上面的男子她看着是十分舒服,但却十分的陌生,那份陌生的感觉甚至都让她有些心悸。
将画卷合上,黑色的瞳孔之中那抹淡淡的失望与恐惧这才化为了乌有,“烧了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知道这件东西她绝对不能留着。
“恩。”楚天点头,扔进了炭火之中,亲眼看着这副画卷消失无踪,“确定了吗?”
他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但叶落却听懂了。
“去皇宫。”
她早就想见识一下能够驾驭如此强大的楚家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三天,也不过就是一晃而过,叶落将鸢儿从叶家接了过来,又去了颜家留下了一个方子,最后去的天药楼,而这一次,她一直将留在那里的烟儿带了过来。
繁复的礼服上面绣着好看的花纹,叶落看着却是不舍得穿在身上……一是不舍得,二是那种复杂的衣服早就已经超过了她的认知范围,其实根本就不会穿。
楚天好笑的看着她窘迫的模样,认命的拿起了衣服一件件的给她穿上,“啊,发髻。我记得我学过。”
“哎?你学过?”叶落的眸子不悦的眯起。
“想什么呐,其实不过就是小时候为了讨好母亲学的,那个时候啊,家里的丫环见了我就跑,生怕我将她们的头梳坏了。”楚天握着木梳子,脸上的神色看不出他究竟是怀念还是感伤。
“那你可不要给我梳坏了。”
叶落的小手拽了拽他的衣服,嘟着唇说道,“不然我就将你的头发给你剪成狗啃的。”
“好好好,一定不会梳坏的,其实当时我是故意的,觉得吧,她们不配让我好好梳。”楚天好笑的看着她的模样,握着梳子一点点的将她的发梳顺。
发髻十分复杂,叶落都不知他用了多少的发带与发簪,只知道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铜镜里面的人漂亮的连她都有些不舍得移开目光。
柳眉杏目,不过就是一般美人儿的五官融合在了一张瓜子脸上罢了,以往的叶落只感觉到了自己十分清秀干净,那种气息就像是春天刚刚下过了第一场雨,会让每个人都感觉十分舒服,那双眸子里不时的透露出的一抹精光为她的柔弱又添了一抹干练,从而不会让人当成花瓶,但,她还是第一次从自己的脸上看出了一种名为威严的东西。
发髻浅蓝色的蝴蝶似是想要展翅飞翔,但偏偏被发丝束缚住了身躯,从双鬓垂下的碧绿珠线似是凝聚着所有的光线,额头上垂下的一颗乳白色的泪滴形状的额坠衬得她肤白若雪,眉梢微微上扬,红唇只是挑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看起来便像是夺去了世间所有的光彩一般。
“走吧,落儿。”楚天俯身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从今日开始,长宁的天,由你翻动。”
“楚老板,你太看得起你的落儿了。”叶落哑然失笑,她何德何能。
“呵呵,因为你是我的落儿,所以你便能。”楚天的语气霸道而又自信,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瞳子里散着火热的光芒,既然你们想把我的落儿推到台前,那便看看你们是否能镇得住她的光芒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