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巫女也不知风二货是什么知道城东的某个火锅城的,到地头,看着店铺前挂着的闪闪发光的店牌,不得不给个“服”字。
这样热的天,吃火锅易上火,仍,街上没什么好吃的,就算有也是很少,大部分是快收摊前的残余料。
四人直奔火锅店,人家没打烊,照旧做生意,有客人来,赶紧儿上料,一会儿要干活,猴哥和风魔子也没客气。
施大教官尝了一口,默默的倒一杯水,帮小闺女涮吃的,蜀人无辣不欢,辣椒是全国有名的辣,蜀都的火锅料哪怕明明写着微微辣,那种程度也能把小闺女辣哭。
猴哥和风魔子辣得“呼哈”呼气,仍不要命的狂吃;小姑娘只吃一点点,没办法,就算涮洗一遍,也辣得嘴巴痛。
火锅店也要打烊,吃一顿,四人结帐,走在大街,风魔子和猴哥不停的掐指,却谁也没什么。
走到空旷的一片休闲小广场,四人坐下,凑在一起说悄悄话,过了十二点,冷面神背起小闺女,和猴哥、风魔子开跑,越跑越快,钻进一条小胡同,很快就不见。
子夜一至,城市逐渐安静,雾都的JC们又进入备战状态,分散在城市各区的JC,每根神经都拉得笔直,他们真的不想天亮再听到噩耗,现在对他们而言,每个夜晚都是生死战场。
以前,他们只希望一天工作快点结束,晚上能好好休息一阵,现在,他们渴望白天的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最后如非洲某些地方某个季节一样只有白昼没有夜晚。
JC们散到了全城,每个居民区的守卫也加强,安装摄像头的地方,有人守着监控,然那样也防不住,比如昨晚,发生惨剧的小区的监控有人守着,那摄像头仍然被改了方向,只能看见天空,自然什么也拍不到。
夜,不论人们欢不欢迎,它仍然存在。
就算全城戒备,当子夜深沉,城东区一个小区外的一辆车内,连着三晚做案得手的幽魂,又轻飘飘的离开壳体,飘进小区,他飘啊飘,轻轻松松的将路上的摄像头调偏方向,进一栋居民楼,飘进家。
居家民家上至爷爷奶奶,中至父母,下至孩子,一家六口,有两孩子,大孩子六七岁,二孩还不足周岁。
一家六口全挤在客厅,地上铺了席子,两小孩子睡觉,大人们开着电视,守着孩子。
幽魂飘到上了年纪的两老人身后,轻轻的吸气,一缕白气从老们身上飘出,被幽灵吸走,两老们倦意沉沉的歪在沙发上睡过去。
两青年以为老人太累,也没在意,下一刻,感觉好似抽干了力气,也沉沉的合上眼皮,歪倒。
幽魂吸了一缕阳气,将人弄晕,拧开暗锁,将门弄得从外面一推就开,表面上看又是紧闭的,晃悠着荡走,改去另一栋居楼,又如海炮制,弄晕大人,再去另一栋楼。
探好路,幽魂飘回车里,提起自己的壳体飘进小区,飞进第一次挑的居民楼,得意洋洋的去找他选中的猎物。
幽魂前脚离开车子没多久,后脚就几条人影从远处如鬼魅般飘至,停在小区围墙下,老式小区是封闭的,有围墙,新式小区都是开放式的。
追至而来的猴哥和风魔子,做好穿墙准备,曲小巫女捂住大叔的眼,一手将大叔头顶的两颗小星星捂住:“大叔,闭上眼,我喊走,你直接往前走。”
“嗯。”小闺女的声音轻轻的,男人也轻轻的应一声。
“走。”做好准备,三人同时往前走,若有人在旁看见必定吓出心脏病来,那活生生的人直直往前撞,就那么隐进墙不见。
冷面神听到小闺女喊“走”,往前踏出一步,感觉好像撞上一层风似的阻力,然后,捂他眼睛的小手移开,他又看见光明,前面是绿化草坪、路,远处是一栋栋楼房,都是比较矮的类型,最高七层。
小姑娘招两小青年近前,低低耳语一阵,两小青年开跑,冷面神又当小尾巴,沿着小姑娘指出的路线,三人跑到一栋居民楼前。
曲小巫女从大叔背上爬下来,脚踩步法,划地封域,当一层淡光浮空,猴哥招鹰头鹰和鬼脸藏鳌,猫头鹰一把提起风魔子,藏獒背起主人,往楼上飞奔。
冷面神等着小闺女,曲七月将小妖怪拿出来:“大叔,你呀自己往楼上走,不要弄出声音来,在五楼,左手一户人家。”
小妖怪飘到空中,抱起姐姐就跑。
“……”冷面神心塞塞的,小闺女和她小伙伴都搞特殊化,唯有他还要自己走,他看小闺女的身影晃进居民楼,也潜行进居民楼。
幽魂提着白少的壳体,飘上五楼,推开自己早已弄好的门,大摇大摆的登堂入室,将自己的壳体放下,主人家连灯都开着的,也省一步手脚。
小幼儿醒了,感觉到阴森,哇的张开嘴想哭,只哇一声,被幽灵吸去一口阳气,也安稳了。
大的女孩子不安的扭动一下。
幽魂飘回壳体,慢慢的融合为一体,灵魂入体,白少睁开眼,情绪爆涨,这样的捕猎方式,很刺激。
他邪笑着走到小女孩旁边,拉开皮带,抱起小女孩,发现她惊醒,一把捂她的嘴,利落的扯掉她的裤子,用力的按在怀里,那一刻,刺激感让他兴奋的“嗷嗷”呼气。
他嗷叫几声,激昂的享受美味,正在紧要关头,猛然变色,一把扔开晕过去的小女孩,想灵魂出壳,一个巨大的阴影从窗口穿窗而进,嗷叫着扑向他。
一只藏鳌扑来,白少来不及灵魂出壳,爬起来就想跑,却因裤子没提上,差点绊倒,一边提裤子一边跑。
他刚跑不到三步,门被拧开,两个人影嗖的冲进客厅,同一刻,从客厅的另一边的窗口也扑进一只魂生猫头鹰。
猴哥和风魔子冲进屋,一眼就看见歪七歪八的大人,和地板上的两个孩子,那个小女孩腿间染着殷红的血,触目惊心。
两青年术士的眼里射出熊熊的怒火,畜生!这样的畜生该抽筋,扒皮,再一寸一寸的剐肉。
愤怒烧心,风魔子嗖的蹿至客厅朝向窗子的一边,堵住那方,不让他逃。猴哥也蹿到鬼脸藏鳌守着的那方,防止他灵魂从窗口逃跑。
白少见两人守住窗口,甩手撕出一把符纸,飞快的冲向门口,他撒出的符纸散开,瞬间整个空间化作蓝色火海,火焰遮挡住人的视野。
那火焰不是真火焰,乃术火,对血肉之躯无用,能伤灵魂。
空气变成火焰的那刻,风魔子和猴哥不约而同的捏诀,吐出三昧真火,将身边的蓝色火焰吞噬,鹰头鹰和藏獒也没受到半点伤害。
白少争取到一点点时间,一边跑一边灵魂出壳。
他的灵魂刚脱离一半,火焰里一只小手伸来,那只小手指尖夹着的符纸一把按在他胸口,白少“啊”的惨叫一声,灵魂痛苦的扭动,躯体栽坐在地。
白少栽坐下去,看到蓝色火焰里现出一个女孩子,面前背包着一只背包,一手抱着金光闪闪的小鼎,一手捏着符,女孩子扎着马尾,一双眼瞳比乌夜更黑。
是她!
看到那张脸,那个人,半附在白少壳体里的灵魂惊恐的发抖,是她!她找来了!
这个人当初坏了他的宿体,重伤他,让他不得不舍弃宿体和本体逃命,那天,地域被锁,好在他反应快,钻进一只地鼠的壳体里将自己隐藏起来才逃过一劫。
再见女术士,他仍然下意识的惊恐。
“好久不见,猴子人胄。”曲七月走进居民家,眼底阴寒如刀,这只人胄之魂,当初因出发所选时辰不对,又加上刘大妈那蠢货作死,让他逃走,只因那日注定他命不该绝,所以,她也只能任它逃走。
“又是你!”猴人胄灵魂扭曲,恨意如山重,张牙舞爪的想去揭白少胸口的符纸。
他还没抓到符纸,室内的蓝色火焰被中心炽白、只有外圈带着红色的三昧真火吞噬,那三昧真火的主人意念所动,火焰呼的烧猴人胄灵魂的双手。
三昧真火,先红后白,修士将修出三昧真火,最初与火焰相似,也是红彤彤的,修行越高,火焰中间便越炽白,只有外圈是火焰的红色属性。
两青年术士受小姑娘和九辰潜移默化,又因积攒下功德,悟性一日千里,修行也与日俱进,三昧真火也有质的变化。
三昧真火卷到猴人胄灵魂手臂,呼呼的冒着烟,发出“哧哧的”声响,同时冒出臭味。
猴人胄的灵魂发出尖厉的惨叫,甩抖双臂上的火焰,一甩将火焰甩离;三昧真火刚飞走,又被主人指挥着回来,继续烧,它再甩,火焰再回来烧它,进行拉锯式的对抗。
猴人胄的灵魂上半身离开白少的躯体,下半段还没脱离,半阳半阴,阳壳体不能动,阴魂出不去,被死死的压制住。
冷面神一路潜行上五楼,轻轻的推左边居室的门,他挤身进屋,就看到小女孩抱鼎而站,两青年术干与小闺女站成三才阵,中间倒着个青年,空中有两团白火焰飘来飘去。
他看不见阴魂生物,站到小闺女身后,从小闺女头顶望去,终于看见客厅里的主人们和两个小孩子,男人的唇用力抿紧,凤目沉痛。
猴人胄的灵魂被烧得哇哇叫,面部扭曲,模样狞厉,看向小姑娘和她背后的男人,眼神恨毒了去,就是这两个该死的人类毁了他!
曲七月懒得跟讨厌的东西耗,再次给猴人胄的宿体胸前贴一张符,摸出僻邪剑,倒提剑身:“小妖怪,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