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囚的事情完全交给了林泉水,长乐坊错综复杂的生意往来有章雨和安谨言在,宇文佑继续当他的甩手掌柜。本来嘛,做生意根本不是他的强项,手下既然有能人,干嘛要吃力不讨好呢?
有这闲工夫,还是多培养几个忠心能干的手下更实在些。
庄妃的宫殿里,宇文诚坐在庄妃身边,青衣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说着宇文佑最近几日都做了些什么事。但宇文佑防备之心甚重,连徐三都不能完全信任,更何况青衣这个钉子。因此,她能说的,无非是些吃喝拉撒睡的琐事。
“每次都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留着你还有什么用?”庄妃冷声道。
“娘娘,五殿下每天大半时间都在外面,回来之后不是在顾芳仪那里,就是呆在书房,只有沐浴吃饭的时候才让奴婢伺候。”青衣说起来也是一把辛酸泪。想她一个二八妙龄的大美人儿,不止一次地投怀送抱,宇文佑便宜没少占,事后该怎样还是怎样。反倒让她意犹未尽,难受不已。
**不成,反被**了。
“说到底,还是你不中用。”庄妃黛眉轻蹙,当初没把宇文佑放在眼里,安插过去的固然是庸才,但青衣绝对不是。把她送给宇文佑,还有些舍不得,没想到青衣去了几个月,什么都没调查出来。
青衣听到这话,以为庄妃要杀了她,连连磕头求饶。
“行了,你先下去。”宇文诚不耐烦地道,美人儿哭得梨花带雨固然赏心悦目,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心情欣赏。
“诚儿,你确定忠勇王府的事情,老五也掺和了?”庄妃问道,“老五睚眦必报,但忠勇王府又没有得罪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母妃还记得,之前端亲王府和忠勇王府因为各自名下的赌坊而闹得不可开交?我估计,其中一家赌坊并不是端亲王府的,而是老五的。”宇文诚派人跟踪宇文佑,也不是毫无收获的,至少知道宇文佑能够自由出入长乐坊,“老五不想跟忠勇王府正面对上,便把赌坊挂在端亲王府名下,端亲王府正好借着赌坊之事生事。”
“端亲王府已经把忠勇王府整治的元气大伤,他还不满意?”庄妃想着宇文佑是不是早就知道金陵商人,如果是这样,也太可怕了。
“母妃,别再让老四跟老五接触了,小心哪天被人卖了。”宇文诚想起宇文斌,觉得这个弟弟不能再单纯下去了。这次要不是宇文斌跟老五走得近,还被他这一派的官员看到,也不至于这么被动。劳心劳力地把忠勇王府从走私案里摘出来,眼看就要成功了,却又出了这档子事。
金陵山高水远,老皇帝也不是较真的人,想要保住忠勇王府不难。但是把案子调进京城重审,他们就不好明目张胆的偏袒了,万一那个逃出来的章家人趁机把证据交了出来,忠勇王府就完了。
等等,老五敢这么干,难道说证据就在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