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印城,西境的重城,以神印军的名字命名。它盘横在通往皇城的必经之路上,城墙绵延十里,城市里的人口加上周边村镇的人口,多达一百万。这座城市以前的主人是燕镇山,现在是原狼金阳。
燕镇山遁去无踪,神印军早就不复存在,所以在占领皇城之后,原狼金阳便派出一支五十万人的先遣部队占领了这座重城,意图在此处消耗掉罗满多至少一半以上的兵力。然后,他再集结从蒙元帝国调来的八十万援军,无论罗满多有没有占领神印城,他都会将罗满多的军队全部吞掉。
神印城中,守城的五十万军队其中有三分之一都是皇城投降的战俘。他们被编入了蒙元帝国的步兵军团之中,被严密看守,拿的是最低劣的武器,穿的是毫无防护能力的皮甲。玄甲玄武士也没有一部可以使用的玄甲,却都被推到了城墙的最边沿,给站在他们身后的蒙元帝国的将士搭建起了一道人肉城墙。
罗满多要攻城的话,首先就要杀掉这些同胞。
现在,罗满多就已经面对这样的问题了。大军来到神印城,去路被截断。绕道过去的话不是不可以,但多出来到路程却起码要用去一个月的时间才能走完。罗满多根本就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不会给原狼金阳更多的闭关修练的时间。
一百二十万军队在东面的城墙下排开,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人头一望无际。绣着“罗”字的旌旗在风中飘扬,发出嚯嚯的声音。两万只灵狼发出凶残的吼声,充满了杀伐的气息。在右侧,黑炎军团不下五百部墨铁玄甲整齐划一地站成了一个方阵,他们的存在犹如一股静止的钢铁洪流,一旦开动,无论是什么挡在前面,都将被摧毁,被撕碎!事实上,仅仅是黑炎军团便拥有五百部玄甲,再加上其它几个军团的玄甲,罗满多旗下的玄甲数量已经达到了一千五百部,这比起鼎盛时期的神印军还要强大得多!
无论是谁,面对这样一支军队,并与之与之为敌的话,他的脑袋都会很疼的。
神印城的城墙上,所有的蒙元帝国的将士都暗自捏了一把汗。挡在蒙元帝国将士前面的炎国战俘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紧张,因为他们的身上都穿着蒙元帝国的军服,并且站在最前面,罗满多攻城的话,他们就会成为第一个被攻击的目标。有很多炎国的战俘都想站出来吼一声,表明身份。但这种事情只能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如果他们那样做的话,不等罗满多的大军砍杀他们,他们身后的蒙元帝国的将士就会毫不留情地给他们一刀。
城墙下的百万大军还在排兵布阵,组装攻城器械,城墙上的人却已经练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了。一个炎国老兵抬头看了看天空,暗暗地道:“居住在天空的神啊,请你保佑我们,不要让我们死在同胞的手上。神啊,你让伟大的军神,带领他的军队绕道过去。这是原狼金阳故意安排来的守军,希望军神能识破原狼金阳的yin谋,不要在这座城市消耗掉过多的兵力。”
不仅是老兵有这样的想法,几乎所有的炎国战俘都有这样的想法。他们希望罗满多带领大军绕道去皇城大炎城,可是看着城下已经开始排兵布阵的大军,他们也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一种悲伤的情绪在炎国战俘之间无声地蔓延着。
最先向某个天神许下心愿的老兵收回视线,望向了城下的大军。他还有一个心愿,没有说出来的心愿,那就是亲眼见见传说之中的军神罗满多。
“让开!”一个蒙元帝国的将军粗暴地将挡在城墙前沿的老兵和几个炎国战俘推开,他站到了城墙的最前沿。他的手中握着一支长筒状的眺望镜,用它眺望着城下的罗字头大军,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这种眺望镜在航海的时候是一个很重要的工具,在战场上也是,它在玄法世界的名字叫“千里目”。当然,它根本眺望不到千里之远的地方。
这个将军,名叫乌元ri,是蒙元帝国的一员大将,神婴境玄武士,身上的玄甲也是标准的相对应的六级进化的玄甲。原狼金阳给他的命令是死守神印城,尽可能消耗罗满多的兵力。原狼金阳给乌元ri的关于罗满多的情报是,罗满多现在的玄灵力修为最多是神婴境,擅长用毒,非常狡猾,但如果乌元ri能在神印城干掉罗满多的话,那么乌元ri将成为蒙元帝国的军王,代天可汗统领蒙元帝国的所有的军队!
当时,还有几个大将在场,都非常眼红乌元ri能得到原狼金阳的青睐,给了这么重要的一个任务。在蒙元帝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而不想当军王的将军者不是好将军。谁都想当军王,但这个机会是乌元ri的,所以他此刻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罗满多长什么样了。
如果罗满多也是神婴境,那么就是与他相当的实力,乌元ri觉得他很有机会能干掉罗满多,然后成为蒙元帝国的军王。
千里目里,黑压压一片人头,一百二十万大军矗立在空旷的平原上,却没有一个人东张西望,也没有一个人随意说话。这样的纪律,这样的军队,它的战斗力是相当可怕的。
“罗满多在哪里呢?出来,让老子看看你是不是有三头六臂,然后干掉你!你的对手是我,而不是我们的天可汗。你没有资格成为天可汗的对手,你个流浪汉出身的混蛋!”乌元ri自言自语地说着话,他的心情一点也不紧张,因为他知道,天可汗原狼金阳带领援军已经往这边赶来了。他只需要守住这座城市三天,就足够了。三天,他完全有信心守住神印城不被罗满多的大军攻破。
就在这时,排在最前面的狼骑兵忽然散开,从中间露出了一条宽阔的通道来。然后,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从通道之中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