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被晃花了眼心知不妙,眼中厉芒一闪不管不顾放开防御,双手握刀猛然朝林沙后背砍去。
‘嗤’的几声枪尖入体声响起,那使刀蒙古猛将步入同伴后尘,身上突然多了六处飚血伤口,这可这厮临死反扑的一刀也重重砍在林沙匆忙间扭曲而来的枪杆之上,‘砰’的一声闷响传出林沙根本就来不及御力,刀上所带磅礴力量一丝不漏全部反馈到林沙的手臂之上。
林沙闷哼出声,体内气血被震得好一阵翻涌乱窜,身子前倾趴在马鞍之上,随着疾驰骏马一起一伏快速撤离。
可惜,刚才两位蒙古猛将的突袭,终究拖缓了他撤离的速度,等到解决了麻烦再次催动军马加速之时,不仅身后又有悍不畏死的蒙古骑兵追上,就连两翼都有两队蒙古骑兵赶了上来与他几乎齐头并进!
咻咻咻……
追赶上来的蒙古骑兵实在狡猾,除了跟在身后的家伙挥刀猛砍之外,两侧与林沙并驾齐驱的蒙古骑兵竟然取出长弓搭箭便射。
尼玛,这是想以人多欺负人少不成?
林沙心头怒火瞬间将胸膛点燃,心脏跳动速度在这一刻又往上加快频率,达到了某个临界点突然轰的一声好似突破了某个屏障一般,一股股波动从疯狂跳动的心脏猛然散播开来,身上的疲惫好似瞬间消失不见,全身上下充满了挥使不完的爆炸性力量,一股熟悉的力量感充斥心田。
背上肌肉一紧,依靠着坚固背甲和筋骨硬抗了从后砍来的数刀,巨大的震荡力道对他根本就没产生多少影响,在通过背甲拦截御去大半伤害后,侵入皮膜根本就突破不了背上的筋骨防线。
呼!
而手中长枪被他抡圆了如鞭子般左荡右甩,发出‘呼’的一声凄厉气爆,呼啸劲风竟硬生生将从天而落的稀疏箭矢吹偏了方向,而长枪枪杆带着狂爆劲道震出两条肉眼可见清晰枪影波纹,如流水般迅速向两边荡漾,奔行于两翼的蒙古骑兵措不及防,惨叫着被高速震荡的空气波纹扫飞。
这诡异的一幕惊呆了紧随而至的蒙古骑兵,嘴里发出下意识的惊呼呐喊,座下军马好似感受到了极大威胁般奔跑速度一慢,眼睁睁看着林沙耀武扬威扬尘而去,只得面面相觑收拾一地狼籍的战场。
呼呼呼……
直到身后没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林沙这才长松口气放缓马速,回头望了一眼果然没有蒙古骑兵跟上。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浑身上下满是血污却不见半分汗迹,这是他临时封闭了毛孔不让体内热量外泄缘故,不然他只怕早就大汗淋漓跟落汤鸡一般。
此时身体依旧燥热,心脏的跳动频率也有些不正常,身体竟一直保持着潜能爆发状态,当真不可思议之极!
不过眼下却不是仔细探究这些的时候,等座下军马稍微缓了口气,他便又催傲慢疾行与先走一步的宋军大部队汇合。
这一仗打得莫名其妙,他们在城中准备之时做得十分隐秘,出城后更是第一时间冲破蒙古大军的包围圈,根本就没给蒙古人丝毫反应时间。
可是两支蒙古精锐骑兵队伍好似知道他们要来一般,竟是早早守株待兔一举伏击成功,直接让襄阳最精锐的两千骑兵损失了近乎三分之一!
林沙那个心痛就别提了,这可是他几乎攒了十年的家底啊,作为襄阳城守军部队中的机动人马,这些年可是战功赫赫给攻城蒙古大军制造了极大伤害。
可是一次突如其来的救援行动,竟然被蒙古骑兵半路伏击不说还损失如此之惨,实在让人心情好不起来。
不用说,这次问题一定出在樊城守军身上,不然很难解释如此之多的巧合之处。
……
“姓吕的王八蛋,老子记住你了!”
回头望了一眼风平浪静,根本就没有经历任何攻城大战的樊城高大城墙,满脸阴沉心中怒气勃发,咬牙切齿一不小心又进入了潜能爆发模式。
“明公,吕文涣实在太过分了,这口鸟气末将实在难以咽下!”
跟在身边的骑兵将领也是一脸狂怒,满眼凶光愤怒欲狂。
“是啊明公,姓吕的这家伙不仅谎报军情,致使咱们襄阳骑军损失惨重,竟然还敢摆脸子使手段,不让咱们进城休整一二,实在太过分了!”
另一名将领也跟着愤愤不平怒道:“而且咱们被伏一事也跟这家伙脱不了关系,我恨呐……”
“先不要理会这厮,以后迟早有机会把这梁子找回来!”
林沙面沉如水,语气低沉不爽道:“眼下咱们最重要的任务,却是如何把弟兄们安全带回襄阳城,蒙古人探知消息后一定会层层设下拦截的,至于咱们与吕文涣的梁子,先放一边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