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傅学贤也下令李家军开始向金陵城内的各大商铺、富户人家进行扫荡,同样打着两江总督府和江宁知府的名义,让所有人都去恨陆建英和吴良。
这一招实在太狠!
不过在乱世之中,这很正常,朝廷也是默许了的,毕竟此时朝廷已经拿不出军费来,一方面让地方自行组建军队,另一方也开始实行厘捐,也叫厘金,跟后世的单位强行捐款的潜规则一样。
李家军既有朝廷厘捐的旨意,又有陆建英的两江总督府和吴良的江宁府衙作为幌子和挡箭牌,所以可以光明正大的洗劫金陵城。
金陵城内的大户人家虽然情绪抵触,但却没有办法,如果对方是土匪,这些人早就反抗了,可惜对方是朝廷正规军,是合法的土匪,所以这些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家军洗劫他们的家财,却很少敢反抗。
当然,李家军也是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时刻牢记,所以即便是奉旨洗劫,亦不可以轻易杀人和更不准侮辱妇女,因此李家军很少遇到抵抗,得以顺利完成洗劫行动。
“报告,船装不下了!”
“啥?”
傅学贤悠哉的喝着小茶,听到手下报告说抢来的钱粮装不下了,也是醉了。
“笨啊,咱们的船装不下了,不会再去找别的船啊!”
“是!”
那手下领命,急忙去寻找船只了。
傅学贤咂咂嘴,自语道:“额滴神啊,两百多艘大船都装不下了,这帮孙子到底抢了多少好东西啊!”
太平军在天亮后顺利攻占了雨花台,随后太平军将全部大炮都部署在雨花台,利用雨花台的制高点向金陵城内猛轰。
金陵守军顿时陷入不利局面,城头上的伤亡激增,守将几次派人去向陆建英求援,结果杳无音信,最后守将亲自去报告,结果傅学贤直接给了他一句“陆建英和吴良带着家小和钱财跑了”。
这一下守将们慌了,守军们慌了,本来就是临时抓的壮丁,如今连总督和知府都跑了,他们还打个屁啊!
“跑啊!”
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半日功夫,金陵守军跑了一大半。
乱世中,很多人都会失去本性,尤其是逃跑的溃兵,远比敌人更加能祸害老百姓。这些金陵守军从城头上跑下来,却出不了城,只能在城内,少不得洗劫老百姓。
金陵城顿时乱了,尤其那些八旗兵,趁乱打劫就数他们最积极,李家军士兵只抢劫富户不抢劫普通老百姓,更不会杀人和侮辱妇女,但这些人却不在乎,杀人放火,掳掠无恶不作。
“这些天杀的畜生!传我命令,将这些祸害百姓的逃兵就地处决!杀无赦!”
傅学贤亲手枪毙了几个杀人放火的逃兵后,手下人前来报告。
“将军,时间到了,太平军要破城了,咱们得赶紧撤离了!”
傅学贤叹口气,顿时放弃继续镇压那些为非作歹的逃兵,上船从金陵水西门出城,沿着长江一路返航上海。
长江早已经被太平军封锁,处都是太平军的战舰,数以万计,只是偏偏在这个时候让开了一条水道,放任李家军的船队离开。
当傅学贤的船队顺利离开了太平军的封锁线后,一艘太平军的战船突然驶来。
船上站着一女两男,傅学贤认得他们,正是洪宣娇、刘绍庭和洪剑三人。
洪剑上前道:“傅将军,金陵城快被你们搬空了吧?”
傅学贤顿时尴尬,当初故意拖延一天一夜时间,就是为了洗劫金陵城,如今被对方看破,傅学贤倒也光棍,直接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洪剑虽然有些愤怒,毕竟偌大的金陵城可是一座金库银库,数不尽的财富,本该属于太平军的,就这样被李家军洗劫了去,心中不好受。
不过,考虑到大局,他还是忍住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问傅学贤,于是道:“既然贵军得到了天大的好处,那么我军的第一批军火呢?”
傅学贤笑道:“早就准备好了,后面的两艘船是专门留给你们的,你们要的东西都在上面了!”
“真是好算计啊!”洪剑忍不住惊叹,对方算无遗漏,着实令他佩服。
傅学贤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冲着洪剑拱手告辞,顺便瞥了洪宣娇和刘绍庭二人一眼。
正要离去时,突然听到洪宣娇一声娇喝。
“回去告诉李卫国,姑奶奶多谢他这些日子的款待,日后定有回报!”
“没错!我刘绍庭也非常感谢他,也算我一份!”
“一定如实转达!”傅学贤闻言顿时一个趔趄,心中苦笑,知道洪宣娇和刘绍庭这是向李卫国宣战了。
此地不宜久留,傅学贤生怕有变,急忙带领船队远离,人不卸甲,时刻警备,直到安全返回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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