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克难在庐城的道上,也算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别的不说,手里头犯下的人命也有好几条。
可眼前这东西,的确是吓破了小克难的苦胆。
一个身材巨大、身穿着清代官府全身腐烂散发出冲天臭气的尸体,直直地矗立在自己面前,那张爬满蛆虫的脸,就这么冲着自己。
“你是王麻子?”一个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小克难都吓得要晕过去了,哪里会应答。
“我亲娘!”小克难尖叫一声,调转身子就要跑,只觉得面前黑影一闪,胸口一阵剧痛传来。
低下头去,发现一只手臂从自己背后穿入,从自己的胸口冒出来。
“救……”小克难惨叫着,一头栽倒。
嘎嘎嘎嘎。门口身影一晃,进来了一个消瘦的道士。
穿着一身黑色道袍,驼背,不是那肖驼子还能有谁。
“干得不错。赏你了。”肖驼子冷冷一笑。
那尸王扯起小克难,张开大嘴,啃噬吸吮脑浆。
肖驼子走到桌子跟前,将那尊造像报在怀里,了周围,转身出门。
嗷!
身后那具尸王,跟着肖驼子出去,一人一尸很快消失无影。
后室里头,王麻子捂住嘴巴,目瞪口呆地着前面,全身颤抖。
啊!?身后进来个贴身服侍的女子,见到客厅里那血腥场面,叫了一声,差点晕倒。
“不要叫了!叫几个人来。”王麻子沉着脸道。
女子跌跌撞撞出去,时候不大,进来了几个手下,着横尸的小克难,尤其是那被啃噬得惨不忍睹的脑袋,一帮人呢干呕不止。
“把克难处理了。三儿,你跟我进来。“王麻子转身进屋。
“老大,这,这怎么回事?”叫三儿的年纪在三十多岁,是王麻子的得力手下。
“有人来找麻烦。”王麻子到了杯茶压惊,那手分明却在抖。
“老大,谁他娘的敢找我们藏雅轩的麻烦!?”三儿怒道。
王麻子了三儿一眼,低声道:“那道士,我见过一面,是蔡鹏飞请来的高人。”
“蔡鹏飞?!”三儿脸色一变:“老大,那蔡鹏飞不是和你交情不错么?”
王麻子冷冷一笑:“天下熙攘,皆为利往,哪有什么交情。“
“那这是……”三儿搞不清楚了。
王麻子着前厅,双目中露出了一丝寒意:“自打那画的事情之后,那家伙就千方百计要把我从庐城逼出去,若不是他,我怎么可能三天两头往外面躲?”
“老大,不过是一副古画而已么。”三儿诧异道。
王麻子点了点头:“起初我也纳闷,不过是一副古画,至于这么紧张么,可自打李建国出事之后,我就觉得这里面恐怕有大文章。这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那幅画是扳倒李建国的关键,我是唯一的知情人,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杀人灭口!?“三儿愣了。
王麻子沉默不语,良久道:“他若是想杀我,早杀了,我也一直以为他不会这么做,但今儿这事儿,可就难说了。那道士一进来就问我的名号,接着就出手,分明就是对着我来的。“
“老大,那怎么办呀?蔡鹏飞咱们可斗不过!”三儿急了。
王麻子嘴角抽搐,冷声道:“他娘的,卸磨杀驴!斗是斗不过,可他让我死,不那么容易,大不了鱼死破!我手里,也有他的把柄!”
三儿在旁边点了点头,道:“老大,这段时间,你赶紧躲一阵子再说。“
“嗯。家里交给你了。”王麻子站起身,进了后院。
象山别墅。
客厅里,摩罗子双膝盘坐正在修习吐纳,肖驼子进了屋,把那造像放在了摩罗子面前的茶几上。
着那造像,摩罗子眼睛一亮:“哪来的?”
“嘎嘎嘎。”肖驼子见笑一声,道:“这你就别管了,东西你不是想要么,收下就得了。”
摩罗子乐了,道:“我可不想欠你人情,你这家伙,那是无利不出工的货。”
一边说,摩罗子一边拿起那造像,翻过来,后背,伸出手指,轻轻一通,那木制的造像就被戳出了两个孔洞,摩罗子稍微一用力,将那造像后背的装藏个取了出来。
“果然是雷法!“摩罗子着手头的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大喜。
肖驼子坐在沙发里,喝着茶,笑道:“也算是巧了,今儿我去溜达,整好碰到个二货拿着,盯了一天,晚上才动手。“
“这东西,不是在那什么徐文浩那里么?”摩罗子道。
肖驼子一摆手:“不是徐文浩,是个毛头小子。反正现在是你的!”
摩罗子着肖驼子,呵呵一笑,道:“成,我是无功不受禄,这茅山的养煞之法,给你了。”
摩罗子手儿一扬,一张黄纸飞出。
肖驼子接过了,了,嘎嘎大笑:“这可是你给我的。”
“你忙活了这一通,不就为了这个么。”摩罗子笑道。
“两位前辈,这是?”后头蔡鹏飞走出来,到这两个老道都乐得花枝乱颤,却是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