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郑屠爬起,鲁达就又赶上单腿一跪顶在了郑屠胸上,把郑屠给死死的顶在了地上。鲁达先不说话,挥手就是一拳打在了郑屠鼻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
打完后鲁达才喝道,“说,你个贼配军如何回得渭州?是否逃回?”
鲁达如此问法,那第一拳怎么都是要白打了。
可郑屠此时酸痛得眼泪直流,他也顾不得其他只是大喊“我是来干差的。”
可不想鲁达却又是一拳,打在了郑屠的左眼眶上,打得眼棱缝裂,眼珠迸出,“cao!还敢嘴硬,狗一般的人物,谁会用你来干差。”
再打一拳,又扣个帽子。
郑屠此时被打得好眼也发花,声嘶力竭的说,“真是都指挥使让来干差的。”
但鲁达还是一拳,打在了郑屠的太阳穴上,打得郑屠脑袋轰轰直响却是翻了白眼,“都指挥使怎会用你这腌臜货?你又要骗人!”
还在扣帽子。
可此时郑屠已是只有出气,没了入气,挺在地上无声无息。
鲁达一看,心说坏了,怎么就没注意下用力分寸?就假意道,“你这厮还敢诈死,看俺再打。”不过这一拳却没再打下去,因为郑屠的面皮已渐渐变了。
这时鲁达已明郑屠已真的被三拳打死了。随即就寻思道,自己带着愤怒过来,不想三下就把这腌臜货给打死了。可人死是要吃官司的,自己吃官司不要紧,就只怕鲁成知道后不肯干休,他可是把自己真当是亲哥的,万一要来个劫牢劫法场…….哎吆!那可要连累到弟弟了,如今之计不如自己先及早撒开,反正这货没了家人也就没了苦主去找弟弟麻烦。
鲁达寻思毕,起身拔腿就走,却又回头指着郑屠尸体说,“你诈死,等俺去查明了再来和你慢慢理会。”一边说着,一边大步离开了。
远远停着脚步的街上观望的行人和街坊邻居仍是看到了一出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的剧目,可他们也不敢来拦着走开的鲁达。鲁达却是家也不回,直直的往南走,奔出了南门,一道烟走了。
托鲁成的福,鲁达怀里倒常有几十上百银两或钱钞,不缺路上盘缠,所以也就不需回家去拿盘缠再给家内惹来麻烦。而他这一走自也暂回了该他的命运之线。有道是,剃发削须,五台出家;倒换杀人姓名,恼杀诸佛罗汉;一把禅杖闯天下,一把戒刀杀不平。要直到鲁成这根多出来的线再去扯上才罢,暂时不表。
先说这渭州城内。这郑屠本已是独自一人,又在渭州名声不好,在这种情况下弄不好死了都没人理,因为没有苦主和帮着出头之人。
不过刘都指挥使其实还给郑屠安排了接应他的人,只是先前郑屠要去葬了老娘,这些人就不在旁边。现在等他们得讯赶来,就发现郑屠已死。
郑屠完成了自己找死的任务,可没完成要去死在鲁成面前的任务,那些赶来的人有懊恼。不过还好,误中副车。他们一打听,这郑屠却是被鲁提辖鲁达干掉的,且这鲁达就是鲁成的哥,是有关连的。这些接应之人就按原计划径来州衙出头告状,状告鲁达当街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