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这里，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咱又不是这屋的主人？”

“哦，你是说老占头？不要神经过敏了，这屋子，他从来就没有住过，再说，现在已经是在卓越的名下了。你又没有对不起他？反倒是他曾经对不住你啊，老是背地里捣鬼的什么！”话是这么说的，她心里还是猛然一沉。

“可是我老觉得，他似乎要告诉我什么？他刚才就是正指着那女人，要想对我说些什么的？然后，一下子就被你推醒了！”

“不会是你脑子想多了，出啥问题了？”建红担心的就是这个。

外面气温骤然下降了不少，明生咳嗽了，建红说，“你生病了么？”

“没有，就是做梦的时候，过于紧张了吧。你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子，像谁么？”

“紧张？那你就抽根烟，放松一下吧。”建红说着，走下床，瘸着脚走到矮柜边，拿了一根烟和打火机，还有一只小小的烟灰缸。她把这些东西递给了明生，然后又走到窗户边，关上窗，留下一道比较宽的缝，以便保持室内空气的流通。

明生抽着烟，眼睛却盯着窗外，通过那条缝，刚好能看到树枝晃动。

建红摇摇头，“我还是困极了，睡觉吧，别说了。”她拉过被子，躺了下来。

“真的，非常相像，怎么会是这样？”明生一边抽着烟，一边说着。

“嗯，睡吧，明天再说吧。”

“难道是这样儿？一个女人，拼命地往上爬，要想爬到上流社会？唉，有什么上流么？至于做什么卑微的事情，比如去当一个女佣？嗨，最后目的达到了，麻烦却接踵而至，无奈只能变得无情无义？”张明生眯着眼睛，抽着烟儿，小声地自言自语着。

建红不明白，明生究竟指的是什么，梦中那个女人么？梦里的东西，哪能当真？她眼皮塔拉下来，实在太困了，无力再去追问这些了，她关上了灯，很快地又入睡了，这次，还是替释猫咪在那儿打盹儿。

“但是，这个结论过于平庸，司空见惯了！”在黑暗中，张明生不太满足这个结论。

上层？为什么非要爬到上层呢，中层不是挺好的？张明生对此实在不好理解了

为啥梦里的东西，历历在目，难道是白天想了太多了，也许吧。但是梦中的东西，难道就没有一些暗示和启示？……

不知过了多久，雨下得更大了，张明生无法真正地入睡。最糟糕的是，他这会儿老觉得：雨声中，似乎还混杂着人的说话声虽然，被雨声掩盖了，但是，断断续续还能听隐约到，张明生兀然独坐，静听人声的来源

细听之时，声音却没了，只剩下瓢泼大雨声，呜呜咽咽，秋风秋雨愁煞人过了好久，骤雨歇息，雨声变小了，滴滴答答，淅淅沥沥，冷雨刺骨寒呐，唉，又是一个晚秋，又要结束了，初冬就要到来！

可，再也听不到，人的说话声了。张明生还是睡不着古往今来多少事、都随风雨到心头

不等天亮，张明生就起来了，他洗把脸，清醒一下自个，然后就下楼去。客厅里一片黑暗，借助院子里的微弱的亮光，还能看到一些眼前模糊的东西：外廊的窗外，被窗帘遮盖了，不过，还透露着一些灰白的光线，沙发上一片黑乎乎的，是替释猫咪？一只猫咪，不可能占据一大片啊？

那么长的一片，不会是一个人吧？不得了，另外一张沙发也有一片，却是浅se的？张明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还得了？现在怕，也不管用了，只会更坏事！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胸脯，还硬呢，又挺直了腰杆，他蹑手蹑脚，凑近窗台边，这一看，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