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李寻易话音刚落，杨欢眉心处却金光一闪，竟然重新将那牛头马面甩了出来。
此刻的牛头马面竟然再次合体，成了牛马双头人。
“这是干什么？你知道我耗费多大力气才将他斩开么？”
李寻易非常不解。
“没什么，我只是想自己试一试罢了！”
杨欢双眼无神，就像喝醉了一样，连目光都涣散起来，不过下一刻，他却猛地瞳孔浓缩，如同针尖。
一股诡异的凌厉从他身体之中产生，就像是一把宝剑突然的拔出了剑鞘，锋芒毕露。
呲啦！
杨欢手中顿时闪过了血剑和两仪，下一刻两把剑虚空叠合，影影绰绰，然后咔嚓一声斩到了牛马双头人身上，直接将他的两个脑袋斩断，分割开来。
“不行！”不过就在下一刻，杨欢又猛地摇摇头，把剑收了回来。
伴随着一声惨叫，牛马双头人摔落在地上，他的两颗脑袋被切开了，可身体却仍是一个。
“没切成，重来！”拿着两把剑，杨欢重新把双头牛马人收入城隍印中，助其恢复。
等到酝酿片刻，他猛然将双头人再次甩出来，一剑斩出。
这一次，仍旧没有斩开。
第三次，没斩开。
第四次、第十次、二十次、三十次……
杨欢每一次都没有斩开，可却越斩越深，从开始只能斩破脑袋，到现在已经可以斩至脖子。
直到第五十次，杨欢斩到了胸口。
第一百次，斩到了腹部。
第五百次，呲啦一声，双头牛马人终于被他一剑分了开来。
“呵，成了！”
看看地上的牛头马面，杨欢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大，大人……”
牛头马面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
此刻的牛头马面已经彻底崩溃了，他被生生的斩开融合，整整五百次。
五百次的生不如死，五百次的心惊肉跳，让他彻底没有了勇气面对杨欢。
五百次，他每一次都希望杨欢能够将他彻底分成两半，快点结束这种酷刑。
“怎么样牛头马面，现在考虑清楚了么？臣服我么？”
看着这一对兽头鬼使，杨欢笑得很是纯洁，可落在牛头马面的眼里，这笑容却比恶魔还要恐怖。
“大……大人，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说臣服，我就臣服，您说没有，我，我就没有。
您说我是双头人，我就是双头人，您说我是牛头马面，我就是牛头马面，一切，一切都是您说了算……”
牛头马面低着脑袋，浑身颤抖，完全没有一丝傲气。
“哈哈哈，不错不错，很有个性么，那你现在还想合回去么？”杨欢轻笑一声。
“不，大人，这样，这样挺好，不用合回去了。”牛头马面面色发白的回答。
“哦？”
“大人，小人肝脑涂地，唯命是从，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听杨欢的质疑，牛头马面顿时吓得一个哆嗦，连忙改口。
“嘿嘿，不错不错，觉悟挺高，其实我也喜欢你分开来。
既然这样，那你以后就安心在我手下办事吧，你和黑白无常都是鬼使，你放心，只要好好办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杨欢笑眯眯的对牛头马面吩咐一声，下一刻就将城隍印祭出，牛头马面连忙主动吐出魂印烙印其中，一切生死由杨欢操纵。
“走吧，带我去寻找附近的伪神，如果能够拿下，我自然会有赏赐。”
对于此次炼剑，杨欢很是满意。
当然，这一番举动就算是李寻易也看得心惊肉跳。
小金蟾乖乖的趴在杨欢手指上，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杨欢把她也拉出来切开五百次。
他们没见过杨欢还有如此恐怖的一面。
“他心唯魔，我魔如来么？”
不过同时，在杨欢的脑海之中却闪烁着八个大字，这是我魔如来经中最新出现的字体。
就在他收录牛头马面的刹那，我魔如来经中顿时轰鸣，把杨欢带入了一片异象之中，然后一个恍惚之间让他看到了一篇经文。
其中开头的八个字就是这句话。
这经文大部分字体似乎都被遮盖，杨欢只看到了这样八个字。
正是这八个字，竟然刹那间让他瞬间明悟了许多，似乎让他一眼看透了正魔、黑白、虚实、明暗、阴阳……
在这种顿悟之下，杨欢不由的进入了一种半魔半佛的心境，所以才会做出那样诡异的行为。
“我魔慈悲，立地成佛！原来是这个意思！”杨欢恍惚间想到了这句经文。
想通了这些，他的心境顿时更加开阔起来，竟然隐有一种把握阴阳的明悟，不过这种感觉只是一闪即逝，下一刻他就彻底的心神空白，产生了一种极度的困乏。
精神力量消耗过度了。
“我看到了什么？好像什么也没有，又好像……很多！”自语之间，杨欢眉目微沉，背后忽而升起一道金色光轮，而同时，那光轮的中心却开始幽暗起来，原本什么也没有的光轮中心开始出现了一道漆黑漩涡，似乎要桥接虚空，接引魔鬼。
在那黑色漩涡之中，杨欢自己都能够嗅到一种黑暗邪绝的凶恶，其中像是关押着什么太古魔头，竟然在发出各种残忍的嘶鸣，血腥毒辣。
不过无论它如何挣扎，就是不能够冲破漩涡，不能越过金色跑出来。
“这是什么？”李寻易怪异的自语一声，他总感觉先前的杨欢似乎一下子变成了一尊太古凶魔，为祸苍生，杀戮一切。
“这是一种心境，是那五百剑让我心境开悟，领悟到了一种别样的东西，我叫它……明王。”杨欢摇摇头，他也说不明白这是什么，不过脑海之中的我魔如来经告诉他，这种感觉叫做明王。
心生恶念为魔，魔不杀戮慈悲，我魔慈悲，立地成佛，就是明王。
这种心境的修炼能够直接将自己的暴虐和恶念化出，养在精神之中，虽有魔念却不杀生，当魔慈悲，他便是佛。
“轰隆！”杨欢背后的黑色漩涡猛地席卷，竟然将那神胎吸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