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外头小路子已经敲第二回了,秦楚暝自己是起床困难户不说,非要扯着比他还困难的陶月安一起难受地爬起来才甘心。
陶月安被他吵醒了,眼儿都不睁开就缩进被子里去,“皇上,我不用上朝,不起。”
秦楚暝含着她的耳垂,轻轻咬了咬,扯着她不许溜,“你是朕的昭仪,伺候朕是你的义务。”
没自觉的昭仪娘娘很拱了拱,最受不了他啃自己耳朵,连推带搡,“皇上!松开。”
“不松。”秦楚暝闭着眼睛,不依不饶地揉着粉嫩的团子,热乎乎的气息吹在脖子上,睡都睡不安稳。
小路子又敲第三遍门,“陛下,该起了。再不起,得误早朝了。”
“陛下,你快起。”他不起,外头的小路子就要一个劲没完没了地敲下去,她想再睡会儿,都睡不安宁。他昨儿晚上不知发什么疯,折腾她好几回,折腾完了不算数,还非不许她睡觉,一定要说说人生,谈谈理想,陶月安疲惫地应付他好些时候,不知到几更天才闭眼儿,眼下睁都睁不开。于是不满地打他,“我不起,就不起。”
秦楚暝好不到哪去,困得七晕八素。
但又不能真不上朝,再拖下去误了时候,反而对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名声不好,“不起?好啊,你不起,朕今儿也不去早朝了,留在正阳宫好好收拾你。”
这哪成?要是大臣们知道了,非个个参她一本,说是魅惑君主的红颜祸水。这倒不怕,有小王爷顶着,可她实在承不住了,再来一趟,九尾狐都要少掉八条尾巴,陶月安闭着眼睛,不甘心地坐起身,“陛下,我起了。”
“嗯。”秦楚暝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大有再赖一会的架势。陶月安当下不干了,“陛下,你起不起来!”
“昭仪娘娘,去将朕的龙袍取来。”秦楚暝闭着眼说,“朕在这儿等你。”
陶月安就看他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恨得牙齿痒痒。却不得不起身,随手批了件衣裳。
地上的衣衫乱七八糟散到处都是,她迷迷糊糊,梦游一样摸索着路,几回都险些被绊倒。
终于踉踉跄跄走到衣橱前,将秦楚暝需要的衣裳一件件取出来,脚下依旧虚软软,又重新飘回去。
“陛下,龙袍拿来了。”陶月安远远喊了一句,没人应。
她有些儿不安,走到床前一看,秦楚暝竟然闭着眼……又睡了回笼觉!
陶月安猩红着眼,兔子急了还咬人。他一大早扰了自己清梦不说,还转过身睡大觉。同样有起床气的小媳妇一把掀开他的被子扔到边儿上,对着他的大腿就狠狠掐了两下,一掐一道红印子。
入秋有些时候,将近冬天。小王爷被一阵阵风中的冷意冻醒,就看他的小媳妇龇牙咧嘴,叉着腰站在床边,活像来勾魂的鬼差,真是……
要多可爱多可爱。
秦楚暝坐起身,拦着她就是一个缠缠绵绵的早安吻。
陶月安连打带踹地将他扯下床,又强行换了龙袍,梳了发髻。小莲带着宫女们端着盐和水进来,陶月安觉着、终于能去歇息时,皇帝陛下忽然拽着她,想说两句体己话,“辛苦你了。”
“在宫里等朕?”他温柔而缠绵道,“一下朝,朕就过来陪你。”
“嗯。”陶月安抱着他,跟着沉浸在暖融融的温情中,空气中都飘着粉色泡泡。
秦楚暝却突然眼神一冷,诡异地瞧着她,“非得好好收拾你几回,看长不长记性。”
“……”方还欢欣雀跃的昭仪娘娘一下就跌进底谷。
起床气浓重的陛下凉凉笑一声,陶月安的小心肝都为之颤抖。
陛下就在他宠妃的小蛮腰上意味深长地掐了一把,耳语道,“好好在宫里想想,待会儿怎么补偿朕。朕今儿早晨很不高兴。”
惊得陶月安瞠目结舌,有生之年里,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不过,昭仪娘娘可不管这些。她一挨着床,没一眨眼的功夫,就飞奔着和周公私会去了。什么皇帝陛下,什么小王爷,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大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