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肚子难受。”
陶月安将她沉甸甸、白嫩嫩的小粗腿搁上秦楚暝大腿。
瞧他惯的糟糕脾气,使唤他快使唤上瘾了。要是再不摆出点架子以正夫道,鼻子非得翻到天上去了。
想着,秦楚暝在奏章上画了个圈儿。
陶月安半天等不到反应,嘴一扁,对着他的肚子踢了两下,“陛下,要揉。”
翻开一本折子,头都不抬,“让翠兰进来伺候。”
“不成,陛下揉。”陶月安继续踢他,非要搅得秦楚暝不得安生。
“他们跟我说了,要陛下帮着揉才听话。”陶月安一本正经地摸着肚子,煞有介事委委屈屈地看着秦楚暝,“陛下就是不疼我,也得疼宝宝啊。”
皇帝陛下的软肋被戳中了,无语地搁下狼毫,对着粗了一圈的小腿轻轻揉着。
“娇气。”秦楚暝斜睨着单手撑着下巴,嘴里叼着苹果优哉游哉地眯着眼儿的陶小猪,“朕什么时候不疼你了?你给朕说说。”
“陛下,给你吃。”陶月安讨好地把苹果凑到他嘴边,迅速转移话题。
秦楚暝躲开苹果肉,直接咬住陶月安脸颊上饱满的苹果肌。
“近儿素得久了,想吃肉。”绿油油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因怀孕像吹了气一样肿起来的陶月安,秦楚暝意味深长道。
陶小猪双颊泛红,跟手里的苹果一样红艳艳,不好意思地埋进陛下脖颈里,“陛下好不害臊。”
……
御书房里春暖花开,倒是刘牧因住的的地方略微散发着寒凉。
“昭仪大人,外头有位公公说,陛下有旨意要颁,请您到外头跪听圣旨。”刘宸走进内室,在刘牧因耳边轻声道。
刘牧因拿着书册的手一抖,“是小路子?”
“不……是新换的公公,过去从没见过。奴婢跟他套话他都爱搭不理的,巴不得拿鼻孔敲人,真是傲慢无礼。”刘宸纳闷道。
刘牧因忐忑地将书放好,把自己方才看的地方用花签夹着,慢慢走到门外。
陛下有圣旨下达,却不是小路子来传旨。刘牧因的背后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水,不是小路子传旨,怎么会不是他呢,他分明是陛下最信赖的内监啊。
莫非是秦楚暝发现了什么?
刘牧因看着面前站着的小德子,他看了眼刘牧因,连行礼都免了,只轻轻一扫,随后仰起头,用黑漆漆的鼻孔对着她,“昭仪大人,陛下的圣旨在此,您请跪下听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