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电烙铁,我已经找了实物作了试验,”他拿起一个假发头套:“头发都是真的,上面有我烧过的痕迹,和这个瘢痕几乎一致。”
“凶手为xing变态的可能xing较大,第一案发现场很可能是电器行的修理车间。”
“对,而且我们检查了死者的下体……”
“有被强jian痕迹么?”
“没有,甚至连被侵犯痕迹都没有。”
“被侵犯?”
“就是指摸或者异物进入。”
助手:“这不是和刚才的结论矛盾么?”
“那就是说,也可能凶手在误导我们自己xing变态,死者也许死于意外,之后凶手虽然破坏了尸体,却不敢xing侵犯尸体。”
“或者是个女凶手?”
鉴证专家:“我们检查了纸盒子,下面有在地上拖拽的痕迹。我也做了模拟,拖拽的距离并不近,在马路上也有磨擦痕。”
“这说明案发现场是在抛尸地附近?”
助手:“我不太明白?”
“盒子在马路上,运到现场就两个办法,一个就是附近拖到那里,或者车子开到那里直接把纸盒子扔下来,那就不用拖拽。现在马路上和纸盒子都有拖痕,显然不是车子运输。”
专家:“对,就是这个意思。”
“附近有多少个电器行?”
“大概60多家。”
“安排人排查,特别是修理工、xing变态、认识死者的人、做晚上值班的人,都要详细询问。”
半个小时后,刘廷到达死者陈奕丽所住的公寓,华发大厦。
华发大厦为公租单位,几栋楼密密麻麻拼接在一起,死者家庭条件一般。
刘廷坐电梯上到35楼,楼道还算整洁,家家铁拉门紧闭。他来到第四户门前,敲门。
屋内有粤剧的声音,还有菜香味。
刘廷不喜欢这种生活气息。也许是嫉妒。
门打开了,一个10岁左右的男孩:“先生您找谁?”又出来一个四十岁的妇女,头发蓬乱,眼眶通红,一把把孩子拉到后面:“我怎么和你说的?!不准不经我同意给陌生人开门!”
“可是他不像是坏人。”
“闭嘴!进屋去!”那妇女转头jing惕的看刘廷:“你找谁?”
“陈太么?我是西九龙重案组的高级督察刘廷。”
“案子破了?找到杀我女儿的凶手了?”
“还没有,我想和你谈谈。”
陈太沉默一阵,眼泪又流出来。
刘廷把她和脑海中卷曲成一团的尸体进行对比,却无法重合。但刘廷能感觉到那种哀伤。
“……抱歉,你进来吧。”
客厅另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穿着粗布背心,贴身内裤,眼睛圆睁,jing惕带有敌意的看着刘廷。
“你也回屋去。”
男孩没有言语,又看了刘廷几秒,转身走回去。
“为什么那天报jing你们不立即处理?!”男孩突然问道,音调很高,他走回来,一直到刘廷面前,故意脸贴的很近。
刘廷能感到对方呼出的气体压迫到自己脸上,直接的挑衅。
“如果你们当时出jing,那时候我妹妹还没有死!你们这帮混蛋,除了贪污,眼里面没有人命么?!”
“接jing的事情另一个部门负责,你可以投诉他们,和我说没用。”
男孩一下子抓住刘廷衣领,刘廷反抓住他胳膊,向后一带,一翻,男孩立即杀猪一样惨叫。
妇女尖叫着上来劝阻:“长官他不懂事,求你放开他。”
刘廷不动,比较小的男孩从屋里跑出来,呆呆看着刘廷,眼神让刘廷不舒服。刘廷仍然不动,男孩眼泪已经疼出来了,
“我来这里,不是听你抱怨,你想抓到杀你妹妹凶手,就好好配合我。懂么?!”
“……”
“再不回答。我就以袭jing罪把你抓起来!”
男孩的母亲:“快答应他快答应他!”她不停得掉泪。
男孩看到眼泪,眼圈立即也红了,仍然毫不屈服,但犹豫一下,还是点头了。刘廷放开他,较小的男孩跑过来:“你好厉害。”
刘廷不想理睬较小的男孩,好像干净的东西对比后会让自己难堪。他向后退两步,坐下:“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现在我们是一伙的。你女儿最近是否有异常?”
妇女擦擦眼泪:“她很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