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掌擦伤流血,我却没感觉到疼,安泽急忙捏着我的手腕,就开始打电话。
“先报警吧,那边有诊所。”我看了一下周围,诊所只有一间门脸,不注意还真容易忽略,于是轻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就往那边去。
“你慢点!”他急忙追过来,紧张的说:“这是马路。”
我刚才还没在马路上呢,是马路我反倒放心了。
没过多久警察就来了,我还在包扎着手呢,擦伤有点严重,左手掌半边肉都磨掉了,右手虽然轻些,也是要先包扎的。
“你们是目击者?”
那边早已围了一圈观众,自有热心的指了我们的位置,我还没从诊所出来,就被警察叔叔找到了。
我看到安泽一直眉头紧皱,对我亦步亦趋,估计是警察那身衣服的气场让他不舒服了,便说:“你在这里等我,刚才蹭到腿了,让医生给你看一下。”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我便跟着警察出来了。
“是的,因为距离太近躲不开,还连带我们受伤了,就在我们面前冲过去的,特别吓人。”我确实是受到惊吓了。
“哦,那当时,你们是路过的吗?往哪边走的?看到什么没有?”
警察问的可真够细致,可是我当时……“当时速度太快了,我完全被吓傻了。”
他点点头,没再问什么,但也没让我走,随后那边有人招手,他急忙过去了。我看着那已经拉起的警戒线内,一地玻璃渣子,车还没被倒出来。
“怎么这么久还没弄出来?”边上守着的两个警察,手里还拿着笔记本。
“你不懂就别问了,这事有蹊跷。”另一个直接瞪了一眼,看到我在后面,直接就说:“离远点,这还不是你能来的。”
切,谁稀罕在这种地方,我巴不得离远点,可是我能走吗?正犹豫着,左宗打来电话,让我跟着他去个现场,真正的带我入门。
好高大上的词,这还是第一次叫我,我急忙答应,积极的问地址。
“清河路中间口,有一家饭店,这会儿人争夺,你一来就能看见。”他说着,还发动了车,我听到了声音,不过,这地址,对我没用。
“师父,我已经在这儿了。”我说的无奈,没想到我是目击者,还要真接触这个。可是,当时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就是车子失控了啊。
我让安泽先回去,这边有左宗,不用担心我,反倒是他,现在还不能和警察正面接触。
“那,这个你拿着。”他用一旁的白色处方纸那么折了几下,递给我:“随身带着,有危险就撕了它。”
我接过来装进口袋,点头说:“你快回去吧,好歹这边有师父。”看他的样子就难受,何必还要撑着。
左宗到了打电话叫我过去,安泽还没走,我送他到路口,看他走了才转身回来,左宗在边上等着我。
“你怎么才来?快过来。”他招手,带我进去。
刚才问我话的那个警察奇怪的看着我:“你怎么进来了?”
“左大师,您看看。”一位中年警察快步过来,左宗跟着就进去了,我在那个警察诧异的表情里快步跟上,心里还有点小兴奋的。
那车已经退出来了,一走近就一股恶臭,我掩住口鼻,看他也皱眉了:“这是死了多少天了的?”
“刚才死的。”那警察递过来口罩:“就是比较奇怪,才请您过来的。”
刚才死的?我惊讶道:“不会是撞了我们之后就死了吧?”
“撞了你们?”左宗看过来,我配合的抬手,还裹着纱布呢,新鲜的伤痕。
眼前这已经腐烂的尸体如果真是刚才开车的,确实是很奇怪,虽然我不懂死亡多少天才腐烂,但臭成这样,肯定不是刚才这么一会儿,而且我可以确定刚才没闻到什么气味。
“师父,我没见有东西。”我拿着镜子照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如果是刚才死的,应该有魂魄的。
他点头表示知道,往里面走了走。我正要跟上,一声呼天抢地的嚎叫从外面扑了进来:
“哎呀,是谁把我家的店撞成这样的了,要赔,照价赔偿!”
似乎这种事情,直接开口要钱也正常,但总是觉得心寒,难道都不问一下为何会撞上,撞到者的情况吗?
“你先冷静一下,死者还要确定身份。”警察拦着那个女人,还没说完呢,她就又嚎了起来:
“死者?撞我这儿的人死了?哎呦我的店啊,我的钱啊。”
听的人很厌烦,左宗直接说:“活该,这种女人就是招煞,撞到她这里,不算亏。”
那警察也皱眉,但没说话,毕竟这也是案发现场的主人家,不好说什么。
这里也是干净的,没有东西,只是她柜台上放的不是貔貅也不是金蟾,而是一个黑色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