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长身而起,笑道:“那我们还等什么?”
才要出车门,却被徐庶拉住,太史慈愕然向徐庶望去,却见这家伙犹豫半晌,才对太史慈道:“主上,不用换上夜行衣吗?”
太史慈等三人先是一愣,看着徐庶故作深沉的表情,旋即爆笑起来。
长夜、长街、长长的影子。
王允的马车在这条道路上颠簸着,后面跟着许多侍卫,眼看快要除了这条街道,却见在一条胡同中,连滚带爬地跑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口中喊着:“杀人了!”
旋即,在这人的身后,同一条胡同中,有一人窜出,手中拿着一把刀,咬牙切齿怒吼道:“老子杀了你!”
王允的士兵生怕有什么情况,齐齐向前涌去,把那受伤者围了起来,更有人要把那持刀者制服。
那持刀者见对方人多势众,疯狂的劈出两刀,迫退身后的两名手持长戟的士兵,落荒而逃。
王允的士兵大感没有面子,分出十几个人去追。
而那死里逃生之人则大呼大叫,好像精神失常,引得士兵团团围绕。
“外面因何吵闹!?”车门打开,王允那不怒自威的声音传了出来。
众士兵连忙七嘴八舌的向王允汇报。
待王允弄明白了怎么回事,沉吟半晌,便命人把受伤者带回府中救治,至于伤人者,就靠刚才的那些士兵去追了。
王允交代完一切,才返回车中,众士兵连忙站好队形,继续向前前进。
不过他们却没有看见,就在他们纷纷扰扰的时候,在这街道一边的房上有两个黑影纵身而下,敏捷如豹地转到了王允马车的底部。
王允的马车当然是青州制作的。
所以,不问可知,刚才钻到马车底下的人其中之一当然是太史慈,而另一个人则是徐庶。
两人躲进了马车底部的暗格,由于设计的合理,故此两个人仰卧在里面丝毫不觉得拥挤。
在颠簸中,两人从怀里掏出了窃听用的工具,放置在了车底部分,这样,车里的声音终于清晰无误起来。
只听里面一个人说道:“孟德当然全无问题,但是不知道王允大人如何控制长安呢?”
声音是鲍信的。
可是说话的内容却令太史慈和徐庶大吃一惊。
鲍信的话令躲在车底的太史慈大吃一惊,因为从鲍信的话中隐隐约约地透露出曹操和王允已经联手的信息。
该死,其实自己在看到鲍信和王允这么亲密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点,因为曹操和王允原本就是关系亲密,当年曹操刺杀董卓的七星宝刀就是从王允那里拿的。
太史慈一面暗暗责备自己,一面头脑飞速旋转,想这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同时,车的上方,说话的声音继续传来。
王允那在文人中少见的浑厚阔亮的声音在太史慈耳边响起:“孟德果然是我大汉的忠臣。这几年当真是尽心竭力,从行刺董卓那奸贼,到号召关东诸侯讨伐国贼,孟德出力甚多。若是论功行赏,孟德早该位列朝堂之上。”
顿了一顿:“鲍信你也一样。”
鲍信谦虚了几句。
王允又道:“其实老夫早在去年就已经有详细的计划可以除掉奸贼,可惜却被人识破,至令大好的计划胎死腹中,实在令人气恼。”
太史慈和徐庶对视一眼,心中好笑,徐庶更是装出摇头叹气一幅为王允极为惋惜的样子,看的太史慈为之莞尔,终于明白徐庶为何能够霸占深受伤害的何琳的芳心了。因为徐庶身上那种无论到何时都无比乐观的气质实在很容易感染别人,可能这种潜移默化的作用使得何琳在痴迷徐庶的道路上走了很远,才发觉自己已经不可自拔了。
鲍信大奇下,连忙询问,王允便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得鲍信眉头大皱,好半天才道:“阻止大人行动的人看来是敌友难分,只怕另有居心。”
王允呵呵笑道:“刚开始老夫也是这么想,不过现在老夫却十分肯定这人是友非敌。若是此人乃是董卓一面的人,老夫此时只怕早已身首异处,可是过去一年多了,却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反而董卓老贼越发的信任老夫,所以老夫就时常思前想后这件事情的原因,终于被老夫想出了其中的原因。”
太史慈和徐庶大奇,王允是不可能知道这事情的真正内幕的,不知道王允能够想出什么道理。
只听王允沉声道:“阻止我的这人一定是在警告我时机未到,不可轻举妄动,因为若是一年前实行计划的话,局面根本无法控制。一方面当时中原混战,没有人可以在听到消息后出兵救援,另一方面,朝廷根本没有军队,而董卓的军队又镇守四方,一旦有起事情来,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阻挡这些军队的反攻。到那时,老夫身死是小,如果令天子蒙难的话,那可就罪莫大焉了。”
太史慈和徐庶面面相觑,没想到王允竟会想到这上面来,不过站在王允的角度上看,他的看法并没有错误,而且当时太史慈也的确是不愿意看到这种局面。
“因此,”王允又道:“老夫才会重新制定计划,希望可以一举成功,令我大汉中兴。”
鲍信沉声道:“大人现在有把握了吗?”
王允点头道:“这个当然,其实这件事情我们还要感谢太史慈呢。”
鲍信笑道:“这个当然,若是没有太史慈提出天下诸侯朝见天子的主张,孟德还没有这么大好的机会带领这许多军队前往长安呢。”
太史慈心中一惊:怎么?曹操有很多的军队随行吗?
王允笑道:“孟德这几年在广陵发展得不错,朝廷方面也有所耳闻。对了,孟德此次带了多少人来?”
鲍信嘿然道:“孟德在广陵的军队总共有五万,这次一共带来了三万精兵,当然在赶到长安后,很多军队已经隐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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