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我一起去?”叶薰浅没有随着他的脚步上前,而是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自然。”
简短的两个字,犹如玉石落碧波般响起,她凝视着他的面容,这一瞬,叶薰浅觉得,似有万千轻纱般的迷雾,遮挡住了他的无双容华,让她无法看清他心中所思、所想,可是,饶是重重雾霭迷了眼、片片繁花乱了眸,也掩盖不住男子眉目间的灼灼风华。
祁玥见叶薰浅目光幽眇地看着自己,一丝愉悦自心底蔓延,他看中的女人,怎能独自一人在京兆府录口供?
低调而华贵的马车飞速前行,京兆府近在咫尺。
祁玥和叶薰浅从下马车开始就受到了所有人目光的洗礼,其中也包括早已被请到京兆府的云侧妃和叶怜香,要知道她们在京兆府等了整整一个时辰!
叶薰浅姗姗来迟,让她们平白觉得低人一等,在大齐,只有身份低于对方才需要等候。
京兆尹郭大人没有想到祁玥会陪叶薰浅过来,连忙吩咐侍卫请祁玥上座,今日的祁玥没坐轮椅,可在场之人无一感到惊讶,这说明了一个问题,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腿没有问题,除了她!
“郭大人不必多礼,薰浅郡主是祁王府的客人,本世子有责任保护客人的安危。”祁玥平淡如水的声音响起,不愠不火,却让嗅觉敏锐的郭大人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连带着看叶薰浅的眼神都透着些许古怪,众所周知,祁王世子幽居王府,哪怕天雷动四海惊也难以见他一面,这会儿却为了一个客人的安危亲临京兆府,那么,若说这客人是普通的客人,鬼都不信!
“郡主,不知现在是否可以开始录口供了?”郭大人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提着一颗心问道。
负责做记录的师爷早已准备好了笔墨纸砚,以便随时做好记录。
“好。”
叶薰浅并非忸怩之人,先前她没有想到京兆府的动作这么快,如今看来,快点儿也好,免得浪费她宝贵的时间。
“请郡主回想一下自己从贤王府出来,到进入马车,最后抵达皇宫门口马车碎裂的过程。”郭大人是办案的能手,没有很直接地问一些问题。
叶薰浅余光掠过叶怜香和云侧妃母女两,勾唇轻笑,缓缓道,“当时,王府前有两辆马车,一大一小,本郡主靠近稍小的那一辆时,二妹妹对本郡主说,她是庶女,本郡主是嫡女,理应坐稍大的那辆马车,免得别人说我们贤王府嫡庶不分、尊卑不明。”
果不其然,听到叶薰浅这话,叶怜香脸色铁青一片……
“本郡主觉得很有道理,结果马车行至皇宫,就出现了那样的意外,为了活命,本郡主和侍女不得不孤注一掷,选择跳下马车,所幸苍天见怜,只是受了皮外伤。”
叶怜香都快气炸了,奈何她的手一直被云侧妃捏在掌心,这才忍住没去打断叶薰浅的话。
师爷手中的毛笔在本子上跳舞,没过多久便写好了,叶薰浅本以为那记录的口供会立刻拿给她看,却没想到师爷会将口供直接送到了祁玥手中。
祁玥眸光在白纸黑字上一闪而过,“嗯,可以了。”
师爷这才拿着口供让叶薰浅签字确认,她细看一遍,没有发现什么言语上的漏洞,用毛笔在落款处书写下自己的大名。
“关于薰浅郡主方才的口供,怜香小姐有何话要说?”京兆尹悄悄地瞅了一眼祁玥,没有发现他脸色阴沉,渐渐放下心来,锐利的眸光直逼叶怜香,反问。
“我说得难道不对吗?”叶怜香有了云侧妃在旁边陪同,来源于心底的那份胆怯瞬间被驱散了五分。
“不是不对,而是怜香小姐的话,有事先知道薰浅郡主的马车被动了手脚却还鼓动郡主上车的嫌疑。”
郭大人担任京兆尹两年,自然不会将叶怜香这样的小丫头放在眼中,会武功又如何,不过是花拳绣腿罢了。
“请问马车是何人监制?何人打造?木材、车轴的来源是什么?”郭大人一针见血,连夹带棒地质问,像是冬日里的寒风,诉不尽彻骨严寒,明明是夏天,却无端地让人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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