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玥,你这个臭流氓!”叶薰浅粉捶忍不住敲向男子胸膛,嗔骂一声,那羞红的脸蛋,比路旁的娇花还要鲜艳几分。
祁玥见状宠溺地捏了捏叶薰浅的鼻子,笑着道:“薰浅,我想表达的意思是,让你尝试一下被我抱上半山腰的感觉,你想到哪里去了?”
叶薰浅,“……”
她无比嫌弃地别过头,不去看祁玥那欠扁无比的笑脸,“走啦!再不走等太阳升起来我们就要被晒成黑人了!”
虽说七月份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但太阳一旦升起直至正午,气温也会越来越高,不见得比六月盛夏之际凉快多少!
“好!”祁玥点了点头,回首上山的路,他和叶薰浅已经走了五百米左右了,在他们的视野中,山脚处的人宛若蚂蚁般渺小。
祁玥不由得心生感慨:怪不得很多人喜欢登高,或许只有站在高处,俯瞰众生,才会让登高者孤寂的内心油然而生起一种万物踏于脚下,挥手既定生死,世界之巅只容一人的豪情壮志感。
想到这,祁玥扭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正以袖拭汗的叶薰浅,在和她一起前行的路上,他总在不停地幻想着这是一条没有终点的路,他们携手前行一不小心就白头偕老……此刻的她不会知道,不论是居庙堂之高,还是处江湖之远,他都想握着她的柔荑,不求脚踏万里疆域,坐拥锦绣河山,只求一路荆棘,有她相伴。
祁玥到底怜惜叶薰浅,两人继续向前走了一百米,正当她的脸色因为运动而晕起两抹潮红之际,他右臂揽住她的腰,然后足尖轻轻一点,身形宛若惊鸿流光般拾级而上。
叶薰浅吓得睁不开眼睛,紧紧地抱着他,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小脸贴在他炽热的胸膛上,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在耳畔响起……
“薰浅,你在害怕什么?”祁玥笑着问,一来是欢喜她依靠他,二来是恼她在他身边竟然还感到害怕,难道他真的不值得她信任吗?他可以自己一个人深陷险地,却绝对不会拿她的生命来开玩笑!
“祁玥,你专心点儿,万一我们掉下去就尸骨无存了!”叶薰浅红唇一动,嚷嚷着说。
她曾从千米高空上跳伞而下,毫不畏惧,但那是因为她手中有逃生保命的工具!
这一刻,叶薰浅丝毫不认为祁玥的怀抱会比降落伞靠谱,在科学和男人之间,她选择相信前者!
祁玥眼珠子动了动,然后身形一转,往另一个方向飞去,不知过了多久,叶薰浅感觉到耳边风声停了,她慢悠悠睁开眼睛,结果发现自己和祁玥正站在悬崖边上,下边深不见底,脚边的一颗石头掉下悬崖,不多时便没了踪迹,也听不到落地之声,她的心凉透了,抱着祁玥,怒问:“祁世子,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万一掉下去贤王府就后继无人了!”
“没事,你父王正当壮年,给你生几个弟弟不在话下。”祁玥眨了眨眼睛,举重若轻,仿佛自己身后不是万丈悬崖,而是平坦的草地!
叶薰浅的脸黑了黑,她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重生在了大齐贤王府郡主叶薰浅的身上,怎能这么容易就挂掉呢?
“就那个到了更年期的老男人,十年都生不出儿子来,还指望他以后给贤王府传宗接代?”叶薰浅想到贤王爷十年生不出儿子的事情,对祁玥的提议非常鄙视。
这下轮到祁玥惊讶了,不是说贤王府的薰浅郡主才学过人,十分孝顺么?这会儿怎么……?
果然,传言只是传言,不可尽信!
清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悬崖上的两人紧紧相拥,一瞬千年。
“薰浅,我要你记住,只要我在你身边,定护你一世安稳。”祁玥凝视着她,认认真真地说。
悬崖之上,薄雾轻烟缭绕山峦,暖色的阳光被水雾分成一缕缕,折射出七彩流光,相拥的两人宛若置身于彩虹桥上,叶薰浅听到他这似诺言般的话,心中有些难过,“祁玥……”
他的情意她懂,只是她对他的感觉,她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去形容。
男子身体向后微微一倾,让她将自己的重心落在他身上,女子纤长而浓密的睫羽遮挡住了她美眸中深邃的波光,让他看不清她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