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侠一走就是十年,十年来杳无音信,实是令人忧心。”司马恪对空长叹,道:“想当年我与你父亲也常在这皓月底下畅饮,思来距今也有十余年了。每当在月光下独自饮杯,都会想起以往的场景,当年的明月如故,但人却独我一人了。”
林烈云静立一旁,眼观司马恪回忆万千,心中也自是百味杂陈。
半晌,司马恪转过头,面向林烈云,笑道:“听南宫姑娘说起林少侠的招式,可谓戟法如神,可惜摇絮未曾亲眼目睹。想当年林大侠也是凭着一柄战戟名扬天下,行侠仗义,多少恶徒丧命于戟下。”
林烈云听闻司马恪如此夸赞自己的父亲,心里美滋滋的,道:“可惜烈云的戟法没到火候,远比不上父亲的神勇。”
司马恪摆了摆手,笑道:“少侠过谦了。摇絮有个不情之请,便是看看林少侠的戟法,以便怀念一下未见多年的好友。”
没有迟疑,林烈云当即答应,随即先回帐篷拿战戟去了。他回到帐篷,里面空无一人,林烈云纳闷两人怎么不见了,但想起司马恪还在那里等候,便匆匆忙忙拿起战戟就往外跑。他刚出帐篷,才察觉到许多人正边议论着边往同一个方向而去,他们之中以术者居多,也有一部分帝国士兵。
见此,林烈云很是好奇,但也没有多想,握着战戟就打算继续往前走。这时,司马恪正好迎面走来,见到林烈云,他道:“听一些术者说,薛少侠好像与人起了争执,双方都快要打起来了。”
林烈云一惊,连忙和司马恪赶去查看。当他们赶到时,双方的气氛已经是剑拔弩张了。这时越来越多的人从四面八方而来,大多都是些术者,他们把双方围了起来。
“司马先生来了。”众人见司马恪来到,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两人拨开围观的人群,快步来到了气愤不已的薛雷钧身边。
“薛兄,发生何事?”林烈云忙问道。
薛雷钧失去了一贯的冷静,怒道:“又是那个莽撞的家伙。我刚才本打算和南宫姑娘出来散散步,没想到就遇到他,结果我们一碰面,他叫骂我们‘临阵脱逃’。我气不过,就与他争执。那家伙刚醒,也就是个病猫子,不过他旁边那个人看起来实力不俗,不好对付。”
林烈云朝对面望去,面前站着的是两位壮汉,其中一位他早就见过,就是那位在石室里侮辱他们的壮汉,另一位的身材比前者还要壮硕些,面容凶悍,脸上还有一条约十厘米长的伤疤,看上去分外可怖。
“这就是你叫来的帮手吗?怎么看起来和你一样没用啊!哈哈哈哈!”那位伤疤男不屑地嘲弄道:“要打架的话就快点上来。你们谁先上?一起上也没问题,省得我一个个地打浪费时间。”
“林兄、南宫姑娘,你们往后退一点,等我收拾了这狂妄的家伙。”虽然身体还未恢复,薛雷钧仍是信心十足。
林烈云也没有怀疑同伴的实力,他正打算向后退去,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便有了主意。只听他道:“薛兄,这人就让给我吧。摇絮先生想要看我施展戟法,我正好能拿那伤疤壮汉来做参照。”
“原来如此,那也好。不过林兄切要小心,可别把那人打残了!”后半句话薛雷钧故意说得很大声,伤疤汉子听后冷哼一声,却也不把几个小子放在眼里。
朝司马恪微微点头示意,随即林烈云立即上前几步,扬戟直指对面的伤疤男。这一动作在伤疤男看来挑性意味十足,他勃然大怒,操起两把短柄战斧气势汹汹地便走到林烈云面前,喝道:“小子,不要以为我会手下留情,如果不打断你一条胳膊我就回老家种田。
对此,林烈云只是微笑不语,然而这份气定神闲更令伤疤男很不爽。伤疤男握着战斧,二话不说,如同冲向林烈云,他的脾气看起来比侮辱林烈云和薛雷钧的壮汉还要暴躁。待到伤疤男靠近了,林烈云才不慌不忙地挥舞战戟,戟风如幻影,也如雨滴般繁密,此招“虹光漫天”。
林烈云的招式一出,伤疤男顿时慌了神,手中两柄战斧舞得如同旋风一般,消解着来自对面的戟影。伤疤男也是罡之术者,战斧上的金光不比林烈云的弱,可能还要更强一些,两人打得势均力敌、难分难解。
不过伤疤男的实力也是不凡,他大喝一声,猛然后跃,躲过了所有戟影,随后他猛然跃起几米,居高临下地举起战斧朝林烈云劈去。这一招也颇有气势,如力劈山河,看得周围的术者们连连赞叹。
“火龙凌日!”,罡之霸道竟然隐隐形成一个威严的龙头,随着战戟地挥动扶摇而上。
“砰!”,龙头撞击双斧上,前者张开龙嘴,竟然渐渐地把后者吞噬掉了。
“啊!”,伤疤男惨叫一声,身体与战斧一同都被轰飞了出去,一连飞出了数十米,才坠入人群中。幸好围观的人几乎都是术者,躲避及时,这才没有人遭了池鱼之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