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快把她给我弄下来啊!”我大喊着。“再不快点我这条手臂就要废了!”
“嘿嘿……老太婆我这就来……”她说着,将拄着拐杖的手腾了出来。伸向了自己的篮子。
“唉……老太婆我的粉呢……我擦脸的粉呢……”她不停地在篮子里翻找着什么,行动很是迟缓。
“快点啊!”我几乎是带着哭腔在喊,手臂又红又胀,几乎快坚持不住了。
“找到了!来啦来啦!”她说完,刚刚还在翻找的手中,拿了一个类似粉扑的东西,上面沾着白色的粉末。
我看她迈着缓慢地步子,一点一点往我这边移动,真是又急又气,连忙自己走了过去。
只见这老太婆皱纹满布的手中,沾满白色粉末的粉扑朝着我胳膊上的人脸猛地一拍,那张脸上的表情先是一愣,接着迅速从悲伤变成了惊恐。
“啊!!!!!我的脸!!我的脸!!!”她尖叫着,声音距离我太近,而我又不能空出手来捂住耳朵,这下耳膜都快炸裂了。
那张脸就像融入了硫酸中一般,开始破溃,翻卷。我几乎看到了那只巨大的眼睛所含着的泪水。
“救我!救我啊!!好疼!!啊!!!!”脸剧烈地抖动着,在手机线上下不停地移动。同时,我的手臂也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那白色的粉末仿佛有着剧烈的腐蚀性,每一粒都透过我的层层皮下组织,直达我的骨头。
但我不能松手,绝对不能给这张脸任何机会。牙齿被我咬得咯咯直响,仿佛我正在重复着华佗给关公刮骨疗毒的痛苦。
随着粉末的腐蚀,女人的脸不再尖叫,她喊哑了嗓子,绝望地看着我,突然开始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为什么见死不救?”
“你会跟我有一样的下场……”
“我诅咒你!……”
下面的话她还没有说完,只听见“哐当”一声,一个东西像死皮一样从我的手臂上脱落下去,掉在了地上。
“哎哟哎哟,老太婆的面具,终于找到啦……嘿嘿嘿嘿……”她缓缓地弯下腰,从我的身下捡起一个东西。我这才发现,刚才那张怪异的脸从我的手臂上消失了,此时的它竟然变成了一个陶土样的面具,最后的表情定格在了那种绝望的诡笑之上,显得极其恐怖。
“哎……怎么就丢了呢……”老太婆用皱纹满布的手擦着面具上的尘土,心疼地说道。“这可是辛辛苦苦得来的呢,唉……”
我松开绑着手臂的手机线,一股麻木的蚁行感瞬间传遍了我的右臂。我用左手戳了戳右臂的皮肤,几乎没有任何感觉,木木的,只好轻轻地拍打着手臂,恢复一下血液循环。
“好了,还有一张面具是吧,我替你去找。”我一边活动着手臂,一边向前方走去。
“嘿嘿……姑娘,你别急嘛……”老太婆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我疑惑地回过头,看着她使劲从脸上挤出笑容,缓慢地盯着面前刚刚捡起来的面具,声音透过黑夜的每一寸土地传了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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