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胡院长!”景飒将手机递给了门卫。
于是当手机再次还回景飒手里的时候,门卫已经是一脸的堆笑了:“对不起啊,耽误您时间了,现在就放行,中医学院,顺着这条道向东直行,第三个路口右转,就到了!”
“谢谢!”景飒微笑着点了点头。
此时在中医学院的阶梯教室中,胡邦却是一边将自己的手机放到桌子上,一边喃喃自语:“不对啊,大门口,我不是让朱诺那小子在那里等着吗,怎么他没有遇见景飒呢?”
“呵呵,胡院长,怎么了,是不是现在心里很忐忑啊,不知道你请来的那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讲课会讲得怎么样啊?”一听到这个讨厌的声音,胡邦就算不用睁眼睛也知道来者到底是谁,除了严青山,还真是没有别人啊。
再看阶梯教室门口,鱼惯走进来的人,不只是严青山,还有一群老家伙,算一算,大约足足有十几个人,有些就是本学院的教授们,还有一些,胡邦也认得,却是中医协会的一群老中医。
“哈哈,胡院长啊,怎么了,是不是怕你请的那位讲师,出丑啊?”严青山,这个老家伙,与胡邦斗了这么之年,两个人虽然不说是仇人,但是也不能说是朋友。
但是这两个人的关系,却还又十分的微妙,对于严青山来说,他可以说胡邦这不好,那不好,但是,如果真的有人,在严青山的面前,说胡邦不好的话,那么严青山,绝对会跳起来骂人的。
反之,如果你在胡邦的面前告严青山的状,结果也是一样的。
对于这两个老家伙之间诡异的关系,不只是学院的这些教授们,就算是学生们也都知道了。
等于景飒与李斯两个人走进来的时候,却是吃惊地看到,整个阶梯教室里,虽然不能说是坐满人了,但是却也绝坐满了三分之二的座位了,而且前面那一排,赫赫然,居然都是一群白头发的老头子。
“小姐!”李斯有些担心地看了景飒一眼。
“你先找个地方坐吧!”景飒看到了李斯眼中那抹不似做假的担心,却是回了他一个放心的微笑。
“景老师,今天的学员,都是今天刚入学的新生,你就讲中医的基础就行了!”胡邦很好心地提醒道。
“嗯!”景飒点了点头。
看了看手表,也到时间了,于是景飒便走上了讲台。
今天的景飒换下了白色的t恤,与牛仔裤,今天的她穿的是一个套黑色的套装,一头黑色的长发,也没有束起马尾,而是直接如同黑瀑布一般披在脑后,这样子的她,少了几分的俏皮,多了几分的成熟,大气与冷厉。
“大家好,我叫景飒,以后每周会有两堂的中医理论课与大家交流!希望大家能喜欢我的讲课。好了,下面我我们就进入今天的讲课内容。”
景飒的开场白很短,便直接就步入到了正题了,对于这些中医知道,她倒是根本就不需要备课神马的,直接信手拈来就可以了:“其实中医的基础理论,我想对于大家来说,都已经很清楚了,在这里也不需要我再重复进行赘述了。而且那些东西也是最基础的一些东西,如正邪论辩的方法,如八纲之法,如四诊之法,如汤石之法,如断气之法等等。”
“今天我要与大家讲的就是中医的阴阳表现。何为阴阳,在我们z国,讲究的是,日为阳,月为阴,男为阳,女为阴,白天为阳,夜晚为阴,而在我们人体当中,也是存在着一个小环境,而这个小环境也是要分阴阳的。人体在健康的环境下,那么就叫做阴阳调和,而如果人体在病态的环境下,就是阴阳失调了。”
“而中医在讲究阴阳调和的时候,同时也讲究五行相生相克的理论。五行,大家一定都很清楚的,就是指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而且同时又相克。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此为五行相生。至于五生相克,便是指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这些在我国古书《归藏易》、《连山易》中均有其记载,大家可以翻阅。”
俗话说得好,外行听热闹,内行听门道,景飒这才一张口,那前排的一群老头子,便不由得连连点头,他们听得出来,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女,绝对是有着真材实料的。
“报告!”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却是一个白净的,架着金丝眼镜的大男孩,他的脸上覆盖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微微有些气喘,想必是跑来的,只是大男孩在看清楚,讲台上的景飒时,却是微微一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只是景飒并没有注意到男孩子的反应,她的讲课也并没有停顿,她只是对着门口的那个大男孩淡淡地点了一下头,示意让他进来,自己找个座位坐好。
而继续讲着她的:“而五行,在中医又认为,五行即对应人体的五脏,也就是心,肝,脾,肺,肾。而五行相生,相克的理论,同时也就说明了,人体的五脏,也是互为表里,相生相克的。如此,也就是医书中,常提到的,一脏不好,累及三脏,三脏不好则累及全身。”
“所以,在中医诊病的时候,大家一定要切记,一定要找准备病因,不要只看到病灶的表面现象。就好比高血压来说,在中医中,将高血压分为了颈性高血压,这是由于颈椎病而引起来的高血压。心性高血压,则是由于心脏不好,而引起的高血压。肾性高血压,却是由于肾脏不好而引起的高血压。”
“在这种时候,我们一定要找准病因,从根本上来治理高血压,也就是说,当颈性高血压的患者,把他的颈椎病调理好了,那么他的高血压的症状,自然而然也就消失了。而同理,心性高血压,真正需要调理的,那就是心脏。肾性高血压,真正需要调理的就是肾脏了。”
“中医在我国由来以久,比如在我国西汉时期,在宫廷之内,出现了医工一职,并且将金针引入治疗,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针炙一说。而东汉出现了著名医学家张仲景,他已经对人体的,阴阳、表里、虚实、寒热有所认识,。三国时代的华佗则以精通外科手术和麻醉名闻天下,还创立了健身体操五禽戏。唐代孙思邈总结前人的理论并总结经验,收集5000多个药方,被人尊为药王。”
只是景飒却并没注意到,那个大男孩,坐下了之后,再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却是充满了一种叫做惊喜的东西。
“唐朝以后,z国的医学理论和著作大量外传到高丽、寒国,r国、中亚、西亚等地。两宋时期,宋政府设立翰林医学院,并且出版《图经》。金元以后,因为统治者对于中医根本就没有什么认识,可以说是因为他们的无知,而不重视中医,更不扶持,所以中医开始没落。明清以后,出现了温病派和时方派,即一派重病,一派重方。在明朝后期成书的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成为我们z国医学史上的一部标志性著作。”
景飒此时在台上侃侃而谈,她的脸上始终都带着淡淡的笑容,她的笑容是那么的温和而平静,她的脸上却是带着一层淡淡的珠光,让她整个儿人看起来,都好像是一个生活在光晕中的天使一般,让人那么的着迷,让人忍不住沉浸在她的声音里。
一时之间,本来抱着听听试试看心态的学生们,在这个时候,也收起了轻视之心,而重新端正了自己的态度,因为他们已发现了,这个叫做景飒的,年纪也要比自己等人小上好多的小老师,她在中医方面的知识,还真的不是盖的啊,而且,绝对要比以前给他们上课的那些老教授们,更引人入胜,而且景飒讲课,由浅入深,层层递进。
当然了,最关键的一点还有,景飒本来就是一个长相十分迷人的大美女,听她的课,这也是一种享受啊。所以,就连那些老教授们都没有想到,水天玥课,倒是让那些学生们,一个个听得格外的认真,而且就算是做笔记也是异常的认真啊。
“而且,传到今天,我们的中医已经有许多的东西失传了!”水天玥依就继续向下讲着:“就好比,那金针过穴的手法,弹针的手法,九针劫的手法,还有十三针砧法。以及在汤药中的金桂棉子汤,开元健体汤……却是都已经失传了。说到这里,我觉得很痛心,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么好的东西,但是却被我们自己给放弃了,失传了,而我们这些现代人,却是只一味地相信着西医,笃信着,西医的一切。”
“中医是国宝啊。只是因为现在太多的人,都太过于依赖西医,而忽视了我们老祖宗真正传下来的宝贝,要知道,西医医已病,而中医医未病。生活在现在社会的现在人,有百分之十五人的人,属于那种真正的病人。只有百分之十五人的属于真正的健康的人。余下的那百分之七十,却是属于亚健康的人群!”
“至于什么是亚健康的人,相信,大家都知道,用一句,最最通俗易懂地话来解释,那就是界于病人,与健康人中间的那些人,也可以说是灰色地带的人。这些人,在中医上,就已经需要进行调理了,将他们往好的方面却调理。可是在西医当中,这些人还没有生病呢,所以西医是不会进行治疗的!”
一边说着,景飒一边指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桌子:“就好比这张桌子,我开始往上面堆砖,一块,没有问题,两块,还是没有问题,当我放到一百块的时候,这张桌子,虽然还没有任何的问题,可是却已经达到了级限。但是这种时候,你的身体在西医上来讲,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当我再拿起第一百零一块砖头放下去,那么量变终于变成了质变,所以,这张桌子便会彻底地坍塌掉了。如果这张桌子是人的话,那么这个人,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病人!那么为什么,我们不在还没有病发的时候,就开始拿下这些砖头呢,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夸掉的时候,才会想起来治疗呢?”
“我想大家每一个人都是生过病的,生病的滋味并不好受,这一点大家都知道。那么,我们为什么,在自己的身体还在进行量变的累积时,就想办法将我们的恶健康身体,调理成健康的身体呢,而非得要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地废掉了之后,再去进行治疗!不只是浪费金钱,而且还是浪费我们自己的生命质量!”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总归就是活那么几十年,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好好地活着,而一定要病歪歪地活着呢!当然,我并不否定,有些人的病却是天生的,或是贵遗传的。可是那些人,毕竟还是少数的人,但是,有太多的人,他们的身体情况本来是可以避免的,但是却因为自己身的无知,还有一些其他的各种问题,导致了他们要知痛苦的被病魔折磨着,要么就是过早地死亡!”
“相信,这些年来,大家已经又听到了一个新名词,一个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名字,就叫做过劳死!而且过劳死的,大多数都是都市中的高级白领,你说,他们有钱治病吧?有,绝对有,那些人都不差钱。可是到了最后,还是死于了无知。其实,有的时候,我自己都在想,中医,在咱们z国,应该每一个人都来学一学。倒不是说,非得让大家一个个都学成是一名医生,可是至少,可以懂得一些养生,保健的知识啊!那样,我们的亲人,我们的朋友,我们所在乎的人,才会生活得更健康,更幸福。”
“而且也会更加地明白,中医与西医之间的差距!与其得病之后再去治疗,那么还不如在没有得病的时候,就先提前调疗,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又不用太难受,而且关心你的人,也会开心的。”
一边讲着,景飒一边看了看下面坐的那些老头子,虽然这些老头子们,有些也不断地对着自己点头,有些脸上也露出来了满意的微笑。但是景飒却知道,搞定这些老家伙们,还是需要点功力的,他们不可能会这么简单地就放过自己的。
当发现景飒向着自己等人这边看了过来,那群老头子们,居然还对着景飒露出来一个笑脸,有些甚至还点了点头。
这群老头子现在看起来,还算是很善良,问得也都是一些基础的东西,但是景飒相信,今天绝对不会就这么简单地放过自己的。不刁难,又怎么可能呢?
果然不出景飒所料,就在这个时候,严青山却是斜着眼睛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