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菲儿摆手道:”我就是看中他老实忠心,若说伶俐聪明的下人,府上多了去了。不会做事多教教,也就会了。只是这忠心是教不来的。你也不用多想,只要你哥哥不做出大错来,这差事就不会换人。”
听贾母如此一说,白鹭立刻跪倒在地,连连谢恩。
皂儿的事安排好了,但踢场的事还没了呢。史菲儿命人取了两匣子皂儿来,分别让人给理国公与治国公府上主母送了去。还让下人回事时说,这荣国府素与四王八公交好,为了这十辆银子的物件伤了和气自是不该,这两匣子皂算是赔罪了。
这两公主母也是听闻了这皂儿的事,见荣国府特意送来,很是开心,以为是贾府惦念这四王八公的关系特意送来。但一听下人如此捎话,登时觉得不对。叫下人一问,才知自己儿媳得知那皂儿心下喜欢,便命采办去蘅荟阁买这皂儿去,哪料想这下人办事不利没买到皂儿,反而放言要砸了人家的店。这可是荣国公夫人的陪嫁,要是真砸了,还不热闹了!连忙命人备了厚礼去贾府给贾母赔礼道歉,又将那采办打了板子,免了差事,押着去蘅荟阁赔了罪,这才作罢。
这皂儿预售方案一出,这蘅荟阁的门槛几乎都快被踩烂了,这京中达官显贵本来就多,有个稀罕物自然追捧者众多,立刻捧着银子前来,不出三天,那五百匣子手工皂便被订购一空。这福贵也果然如他妹子所说是个实诚忠心的,贾母如何交待,便如何来做。甚至有人因没订上想加高价让其帮忙留一匣,他也没应。这皂儿一下子在京中火爆,人尽皆知。甚至有人想出五倍的价钱买上一张订票也是有价无市。
这手工皂空前受追捧,史菲儿心里也是开心,若是在现世,有人告诉自己说这一匣子手工皂能卖出一户普通人家半年吃喝费用来,史菲儿打死也不会信,可如今自己却做到了。一匣八块皂儿,售价十两银子,史菲儿也觉得自己有点黑心。不过反正这黑的也是达官显贵,毕竟卖的就是个稀缺么。俗话说物以稀为贵,要是自己定个平民价,反而引不起这效果呢。
贾赦倒是有几分不安,也并不是心疼输掉三间铺子,而是觉得自己怎么就没有这远见,瞧不到这皂儿的好处去。不过愿赌服输,贾赦便捧着自己一摞子店铺契约欲寻母亲去了,心想着贾母挑上那间便是哪间。凑巧这张夫人也从娘家归来,捧着自家父亲为皂儿取的名字,随着贾赦一同前来。
史菲儿见了两人一起前来,心中也猜出七八分对方来意。便笑着打趣贾赦:“这还不足一月呢,怎么提前就要履约了?”
“母亲远见,儿子自不能及,今日已是如母亲所说,儿子还有些自知之明,愿赌服输。”言毕贾赦便将一摞子房契店契都递了过来,任贾母挑选。史菲儿也不急,也不接,转脸看向大太太道:“那日也多亏了你帮我推广,如今有这样好的行市,也有你一半功劳。”
“老太太过奖了,我已听母亲说了,那日还是老太太推广有方,媳妇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说完将一张纸捧出,“这是请家父为皂儿提的名字,老太太看看妥不妥。”史菲儿点头接了,展开一览,差点没喷出口水来。漱芳?这张老太爷也看过还珠格格?史菲儿忍不住内心狂吐槽。不过瞬间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哪里是漱芳,应是芳漱才是。史菲儿点点头,反正自己是起不出雅致的名字来,又不好意思将现世的名牌搬过来。如今就叫芳漱好了,怎样也比手工皂听着高端大气上档次。见贾母满意,张夫人也松了口气,毕竟是求父亲提的,要是日后不用,自己脸面上也不大好看。
贾赦见贾母对名字中意,便又拿出了店契执意让贾母挑。史菲儿也不推辞,让贾赦选了三间地段好的铺子出来。史菲儿将三间店铺的契约捏在手中,“你也不心疼?”
“原本就是输了,自然愿赌服输。况且是给母亲又有什么好心疼的。”史菲儿点点头道:“给我是不心疼,那给你兄弟呢?”贾赦一听,嘴上虽不好说什么,但脸上却带了些许不满。
“行了,我不是要将这三家铺子与你兄弟,看把你气的。”史菲儿一语点破,话锋一转又道:“如今你再看觉得这皂儿生意如何,可否成为府里长久进项?”贾赦略略沉吟,稍后应道:“如此看来的确不错。”
史菲儿点头应道,“我有事要与你们兄弟相商,你派人请你弟弟弟媳一同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