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光说：“不能知道就不能知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女人说：“看你的态度不老实，吊着吧……”杨大光说：“吊着就吊着，有什么……”说完他后悔了，他看见女人离开自己了，如果离开没有人放下自己不是吊一夜吗？

想到此，杨大光说：“你不能这样没人性吧，第一次见面就这样你还想立功受奖吗？”女人奇怪了：“干什么要立功受奖？”

杨大光忽然想起来了，有一次部队搞背数据，当时他是代表团里去的，而女人就是他的老师。蓦然，杨大光恍然大悟，他叫喊着：“行了老师你别耍你的学生了，学生知错了……”女人问：“你错在哪里了？”

杨大光说：“错在没及时认出老师……”女人笑逐颜开：“这种错不小哟，你不认识老师说明你训练没有过关，说吧如何惩罚你这种学生……”

杨大光知道了女人是军训时的老师，她叫周秀丽，与杨大光年龄相同，但军龄比杨大光多十年，又是军官，正营级，因此叫老师是正常的。现在他居然把老师忘记了老师能没意见吗？杨大光说：“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是老师也没透出你是干什么的，也没说话我一时听不清也是自然而然的，老师不会为此怪我吧……”

周秀丽说：“我不会怪你的，可是惩罚学生是老师的职责，说吧接受什么处罚……”杨大光闭上眼睛：“算了，老师愿意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吧……”

知道杨大光认出自己了，周秀丽也不难为他了，将他放下来，问他：“半夜三更的你到这种地方干什么？”杨大光也问：“是呀半夜三更的你到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想当间谍呀？”周秀丽笑逐颜开：“好呀你这是不打自招，说吧你来干什么？”

杨大光想了想说：“我也不知来干什么，可是我想知道老师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有任务？”周秀丽说：“是的有任务，可是这种任务对你是没用的……”杨大光问：“为什么对我是没用的，难道我不能打仗吗？”

周秀丽说：“你能打仗怎么样，还不是被人包围了，十几个战友说牺牲就牺牲了……”杨大光痛苦地说：“这怪我吗？谁让敌人袭击我们哨所了，我们也是有口难言……”周秀丽说：“你有什么难言的，打败仗还有理了？为什么只剩下你？”

杨大光问：“难道不能剩下我吗，难道也让我与战友一样牺牲吗？”周秀丽说：“我是说为什么只有你活着，其他战友为什么牺牲了？”杨大光反问：“你问我我们问谁呀，问问老天爷为什么让我活着为什么让战友牺牲，我问得明白吗？”

黑压压的夜空中透出一种苍凉，杨大光心情沉痛，他有些不满老师这种问话方式，可是好久不见老师他还是有些兴奋。一下抱起老师说：“我看老师漂亮不漂亮，是不是比以前更漂亮了？”

周秀丽被他的热情弄蒙了，她挺在杨大光怀里斥责：“你在干什么，放下我你这愣头青……”杨大光转了一圈才放下周秀丽，对她说：“比以前漂亮了，也比以前胖了……”

周秀丽嘲弄着：“你是猫头鹰眼睛呀夜晚也能看见我的模样？”杨大光说：“练的，我是训练有素这你是知道的……”

周秀丽冷嘲热讽：“你小子这几天不见变得有些油嘴滑舌了，你是不是觉得边防军里只有你是最强的，要不要然你怎能这样自大？”杨大光说：“老师就不要嘲笑我了，我的水平还不是老师训练的吗？如果说我不行不是丢老师的脸吗？”

周秀丽反唇相讥：“你知道丢老师的脸为什么还要离开哨所，为什么不向上级请示擅自离开，你说你是不是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