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难道你忘记我们的海誓山盟了么!你不能这么对我!”冯渊开始歇斯底里的吼道,眼中都布满了血丝,一个健步上去,一把夺过了薛蟠怀里的香菱。
薛蟠一看自是不服输,手一伸,想把香菱夺回来,已经癫狂的冯渊哪肯让薛蟠得逞,他一脚踹了上去,被看这薛蟠体格健壮,但成天的花天酒地,这体格可是虚的很,冯渊这一脚直接把他踹了出去,这头正好撞在了琴桌的角上。
薛蟠哎呦了一声,吃痛的他眼泪都流了出来,这琴桌的角很是尖锐,薛蟠使劲后捂着脑勺,只感手上有些温热,他一拿手,竟然有血!
“血,哎呦呦,血!你个畜生,这是要我的命呀!”
薛蟠嚎叫了起来,这声音惨厉,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受了多大的伤,其实只不过是擦伤了一点皮而已。
这声音惊动了乐坊的武把式,他们赶快冲了进来,成二先进的门。
“哎呦,大爷这是怎么了!”他一个健步埋了上去,样子看上去是惊吓的很。
“把这个狗娘养的给我抓起来,哎哟,叫叫郎中。”薛蟠边捂着头边说,声音的变了调。
后于成二进屋的那些武把式早把冯渊制服了起来,香菱慌忙的来带薛蟠身边,赶紧从自己身上拿来绢帕,给薛蟠捂住了伤口,“爷……”她带着哭音的说道,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薛蟠。
在一旁反抗的冯渊,看到这般的场景,力气突然卸了下来,若不是那几个人架着他,此时的他一定会瘫软在地。
冯渊的脸色苍白,面上没有一点的表情,只是着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意,他竟然还信了她,甚至为了她倾家荡产,现在想来真是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成二,找人给我看着这厮,我和他没完!”吃了这么大的亏,薛蟠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冯渊,不过鉴于现在他还受着伤,没法当场打发了这破落户。
经过一阵慌乱,薛蟠头上敷了药,躺在了床上。
香菱在一旁伺候着,眼圈里面还含着泪珠,样子可怜紧的,是个男人都心疼。
“爷,那人……妾。”香菱委屈的说道,这话还没有说完,就又哭了起来。
薛蟠刚想动弹就嘶了一声,又躺了下来。
“爷,没事吧。”香菱一脸的担忧和心疼。
“无事无事。”薛蟠说道,“等我伤好了,看我怎么对付那厮。”薛蟠咬牙切齿说道,长这么大,他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香菱一听这话,忽然抽泣起来,这让薛蟠有些不知所措。
“小心肝,这是怎么了。”薛蟠强忍着疼,用手拂去香菱的泪,不知道是不是个人癖好,薛蟠尤其喜欢看美人落泪。
“爷,不信我。”香菱一边哭一边说着,这泪珠就是不断了。
“这,这哪里来的话。”薛蟠连忙说道,看到美人流泪,他什么都忘了,千错万错都是冯渊那一个人的错。
“为何老是提起那人,妾真的和他只有一面之缘,只是他天天来缠着我罢了,要知道,在这种地方……”香菱话还没说完,又哭了起来。
香菱哭的让人心疼,也让薛蟠冲昏了头脑,“大爷我今日就赎你出去,好不好?”他柔声的说着,手怜爱的抹着香菱的脸颊。
“爷。”香菱抬头,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随即眼眶又盈满了泪水,“爷。”她扑了上去,紧紧的抱着薛蟠,嘴角挂着一丝兴奋的笑容,只是这笑薛蟠却没有看见。
“妾只想在爷身边当个丫鬟,只要能守在爷的身边就好,妾不要什么名分。”香菱低低柔柔的说道。
“我的小心肝,爷怎么能这么委屈了你。”听到这话,薛蟠有些感动,香菱还是第一个和自己说这样话的女人。
“妾不委屈,只要能守着爷就好。”香菱认真的说道,眼神真切。
虽然这么情真意切,但香菱心里可另做着打算,她当然不甘心当一个妾,她的目标更远大,她要当的是薛蟠的正妻。
可是若香菱以乐坊头牌的名声进了薛家,恐怕是一生与正妻无缘,可若是以丫鬟的名头进去,最起码这身家还是清白的。
薛蟠也是说话算数,虽然又出去了一千两银子,但看着怀里娇滴滴的美人,也是值了!
第二日,薛府就多了一名丫鬟,赐名香菱。
虽然由于赵敏的到来,命运的轨迹已经发生了改变,可是冥冥之中,那些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