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紫萱去世六年了,她始终是白星辰唯一的思恋。在紫萱去世以后白星辰从国外请了一位知名的雕刻师,按照紫萱的样子雕刻了一尊与真人一般不二的雕塑。
很多时候白星辰都会对着雕塑诉衷情,亦或者干脆搂着这冰冷的雕塑入梦。
白星辰会搂着周紫萱的雕塑,有时候只是抱着它说一会儿话就离开,这个房间他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房间里落了尘他会亲自打扫,一年四季白星辰会按照季节变化给紫萱买衣裳,挑选几件烧成灰寄给紫萱,其余的放在衣柜里面,每当一些特殊节日白星辰会放下手里的工作,亲自去商场为紫萱挑选礼物,回到家他会准备一顿烛光晚餐,然后和雕塑对饮
都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然而这句话在白星辰这里却是个例外。
他对紫萱的爱并未因为时间的远去而远去,斗转星移,始终如一。
白星辰在紫萱的房间里呆到半夜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出门。
已经入夜,雨依然在下。
细微的落雨声在这安静的夜里听到格外清晰。
白星辰怀着惆怅而复杂的心情回到了和如画的房间,那也是自己之前的卧室。
柔和的灯光下床上的女子安静的睡着,亦如一朵静静张芳的睡莲。
女子睡着的样子很美,然而那微微蹙起的眉却让人看着忍不住的心疼,仿佛她正在做一个剪不断理还乱的哀梦。
白星辰此刻根本没有心情去做别的事,默默注视了正在熟睡的如画一会儿,然后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后他脱衣上床,关掉房间里的灯,将正在熟睡的如画揽入怀中,闭上眼睛,渐渐睡去。
当红彤彤的的结婚证握在手里的那一刻如画的心情无比复杂,甚至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难道自己就这么嫁了?
没有求婚,没有婚纱,没有钻戒,甚至连一束玫瑰也没有。
如画知道自己别无选择,爸爸已经从监狱出来了,云方建设也没事了,如果用婚姻换来家人的安好,也值了,云家收养了自己,这么多年来自己的病给家里添了不少麻烦,生恩再大也没有养恩大,医生说自己的先心病十分严重,最多能活三十岁,如果自己活着不能报答云家是养育之恩,自己死了也不能安。
白星辰的心情同样是复杂的,回想起六年前自己曾和紫萱在这家婚姻登记处办理了结婚证,谁知三天之后自己就和萱萱阴阳相隔,至今还记得拿到结婚证后紫萱脸上那灿如桃花的笑意,她牵着他的手霸道的说,“白星辰从今往后你就专属与我周紫萱一个人了。”
回忆的滋味亦如一杯苦咖啡,虽然可以加点儿糖,依然叫人心憔悴。
白星辰带着如画来到车上,司机石磊忙殷勤的问,“老大去哪儿?”
白星辰沉吟了一会儿说,“红楼庄园。”
回到红楼庄园如画跟着白星辰来到楼上俩人的卧室。
来到卧室白星辰就将如画抱在怀里,没有做声,直接低头吻了下去。
男人炽烈急切的吻让如画有些慌乱,虽然和这个男人不熟,可如画却一点也不排斥他,甚至是有些喜欢他,被他抱着有种很特别的感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正在如画因为男人的吻而心醉神迷时,男人突然停了下来,如画深呼吸了一下,突然觉得原来自由呼吸是这么爽的事情,“我把元和酒店的工程承包给你爸的公司,算是给你们云家的聘礼,你满意吗?”
“你已经帮了我们云家很多,白总,你对我们云家的恩情我们云家会一辈子感激的。”如画郑重的望着白星辰由衷的说。
男人对于如画这有些官方缺乏情感的话有些不悦,“以后叫我的名字,你现在已经是我白星辰的妻子,所以不用跟我客气。”男人的话听来十分生硬,如画听到妻子两个字心头掠过一阵心酸,他白星辰哪里把自己当真正的妻子,只不过是当一只金丝雀而已,自己和他之间永远都无法和正常夫妻那样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