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扔掉这两个字白星辰气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伸手揪住如画的领子大声质问,“你为什么要扔掉它?”
如画依旧平静的回答,“因为风铃太破旧了,我看着别扭,所以我扔掉她,我想挂上我折的千纸鹤。”
“给我把它捡回来。”白星辰目光凛冽的逼视着面前这个不卑不亢的女子,此刻他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顶梁,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把萱萱折的纸风铃扔掉,自己怎么可以容许。
如果此刻白星辰的双眼在喷火,那如画就是他眼里的焦炭。
如果此刻白星辰的双眼是雷击,那如画就是他眼里的粉碎。
面对白星辰的暴怒如画是畏惧的,她是一个胆小的女子,害怕打雷,害怕马路上大货车的鸣笛声,可面对白星辰的愤怒她却努力的让自己表现的镇定自若,“东西已经扔进路边垃圾桶了,正好被收垃圾的人清理走了,所以我没法把它找回来,不就是一串风铃嘛,我给你叠一串一模一样的挂上就是了。”
如画的话语刚落白星辰的巴掌已然落在脸上。
那腮边火辣的疼让如画忍不住泪如雨下,“白星辰,你竟然打女人,你不是男人,”
如画单手捂着自己被打巴掌的左腮,死命的睁开男人的束缚,然后就要往外冲。
“你想走,没那么容易。”反应过来的白星辰几步就追上了如画,一把把对方的身子拽如怀中,,“白星辰,你松手,松手。”无论如画怎么挣扎自己的身子就被男人死死地卡在他的怀里,丝毫动弹不得
白星辰生平第一次打女人,当萱萱的东西被对方给扔掉自己怎么能够不愤怒,感性战胜了理智,使他毫不犹豫的落下了巴掌,可是打过之后自己就后悔了,望着如画那倔强的脸上滚落的晶莹泪滴白星辰有种心欲碎的感觉。
白星辰希望如画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女子,这样好调理,可对方偏偏不是。
挨了白星辰一巴掌的如画感觉委屈极了,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和白星辰发作,自己名义上是他的妻子,其实不过是他前妻的影子,谁会真心在乎一个影子的感受?
如画还是不想把这件事一笑而过,于是她决定和白星辰冷战,晚饭如画也没下楼吃,也不主动和白星辰说话,白星辰也知道自己动手打人不应该,谁让对方毁了萱萱的纸风铃?想想白星辰就觉得如画挨自己一巴掌是理所应当了。
吃完晚饭白星辰就去了书房,在里面呆了三个小时才出来,可看到卧室里没有如画,于是就来到楼下。
此刻如画正在楼下的客厅里泡茶。
如画是一个懂茶艺的女子,每一次泡茶她都特意穿上宽袖长衫,云袖轻挽,露出如嫩笋一般的纤纤玉手,柔若无骨的素手轻提茶壶,反着清香的冒着淡烟的茶水有节奏的从茶壶里面流进青花瓷的茶碗里面。
白星辰站在楼梯上盯着如画很久很久,被她此刻的淡然优雅陶醉了。
很久白星辰才缓过神来,静静走下楼梯,来到如画身边,“晚上喝茶会失眠。”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夜听到格外清晰。
如画慢慢的转过头淡淡的望着面前同样望着自己的男人,“我饮的是淡茶,里面放了安神的茉莉,不会失眠的。”
“给我来一杯可以吗?”白星辰挨着如画坐下。
如画没有回答,而是提起茶壶给对方倒了一碗。
白星辰端起茶碗先闻了闻,香气袭人,忙喝了一口,有种回味无穷之感。
白星辰平时喝咖啡多与喝茶,主要是没有这个闲情雅致去一杯一杯的品,自己本身也不懂茶道。
白星辰很快喝完了一碗然后贼跟如画要,如画又给他到了一碗。
“我还要。“白星辰把空茶碗又一次递到了如画面前,他从来没有想到茶也如此好喝,仿佛要上瘾似的。
“我记得《红楼》里妙玉说这茶一杯为品,第二杯就是解渴的蠢物,第三杯就是饮骡子饮马的了,莫非白先生是要?”往下的话如画咽了回去,而是俏皮的冲男人眨眨眼。
白星辰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这丫头是变着法的骂自己啊,岂有此理,“好呀你竟然敢骂我,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还没等如画反应过来自己就被男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你放我下来,我还要整理茶具。”白星辰在如画耳边悄悄说,“没关系,明天早晨刘嫂会收拾的。”
如画先是挣扎,知道自己挣扎不过然后就任凭男人抱着自己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