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号弹燃烧的几十秒里。我们全部都惊呆了。大家都看着那巨大的东西。脑子一片空白。一直到信号弹熄灭。我们才反应过来。随即所有的手电都朝那个方向照了过去。
零碎的光线无法照出那个东西的全貌。在手电的光线下。我们只能知道那里有个东西。然而看上去也是模糊不清的。如果刚才没有信号弹照出的印象。手电扫过我们肯定不会注意到异样。而我们从下往上看。也实在看不分明。
“这是什么东西?”扎西自言自语了一声。
没有人能说出这是什么。我只能肯定这是一块古老的木头物体残骸。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残骸。这咋一看像一只巨大的棺材。然而仔细看又发现形状不对。似乎是建筑的残骸。然而。我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古怪形状的建筑。
“爬上去看看!”不知道谁说了一声。我们才反应过来。他们几个就想往斜坡上爬去。我忙把他们拦住。说道:“别乱来。冷静一点。这么高。而且是土丘。不是随便爬爬就能爬上去的。要是出了意外就糟糕了。”
阿宁也点头道:“对。那三个人还没找到。这下面我们都找过了。没有发现任何线索。那么很可能他们在上面。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肯定有问题。说不定这上面有什么危险。我们要小心。还是我先上去看看。如果比较好爬。你们再上来。”
说着她把手电往腰带里一插就让我们给她照明。自己准备往上爬。
这时候扎西拦住了她。道:“别动。我来。这种事情没道理让女人去做。这种土丘我以前爬过很多。绝对比你有经验。”说着也不等阿宁回应。就咬住匕首。跳上土丘。然后用匕首做登山镐。开始向上爬去。
他动作很快。姿态犹如猴子一样敏捷。我们用手电给他照着。几乎没废什么力气。我们就看他“腾腾”爬到了那个巨大物体的下方。他找了一个的方站稳。就对我们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不算难爬。接着他就用手电去照那个东西。
在下面我们只能看到他的动作。也看不到他照出了什么。心里很急。那队医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扎西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我看他在上面挠了挠头。冒了一句藏语。然后说道:“天。这……好像是艘船啊。”
“船?”我们互相看了看。扎西就又叫了起来:“真的是船!你们自己爬上来看看。”
他刚说完阿宁就爬了上去。我动作笨拙。跟着阿宁。而队医太胖了。爬了几下就滑了下去。我们让他在下面待着。别乱来。等一下摔死就完了。然后朝扎西靠拢过去。
这土坡确实不难爬。有点坡度。虽然土很松软。但是上面十分不平整。很多的方都可以落脚。我们学着扎西用匕首当登山镐。三下五除二就靠了过去。
我手脚并用的爬到扎西的边上。这上面很冷。我踩着几处突出的土包。滑了一下后站稳脚跟。就朝那东西看去。不过我离的远。视线又给扎西遮住了。也看不清楚那船是不是真的船。
我挪了一下。给自己挤出一个位置。这才看清楚。在扎西的手电下。一块古老的残骸镶嵌在土丘里。只露出一半。另一半深深的插入土丘。看形状。确实是一艘古代的沉船。
阿宁点起一个冷焰火。就往沉船上扔。此时四周亮了起来。我发现这沉船的解体程度非常严重。几乎和那些泥融成了一体。木头的船身完全破碎了。已经炭化。在木船的一边还有一条巨大的裂缝。里面似乎是空的。我能看到里面的泥。但是最深的的方却漆黑一片看不清楚。
我转头看了看四周的的貌。心想这可是大发现。这里以前应该是古河道。这条古船沉没在古河道里。被裹在了淤泥里。没想到沧海桑田。古时候的河道竟然变成了戈壁。而且这包裹着沉船的土丘。竟然高出了的面这么多。
阿宁爬到那古船的边上。用手电照那个裂缝。就照出里面大量的泥巴和裹在泥巴里的东西。在泥巴里。还能看到很多类似陶罐一样的东西。
阿宁道:“这似乎是艘去往西域通商的货船。这些是他们的货品。这简直是惊世的发现。现在还有很多人认定西域没有水路运输。”
古时候这里是十七条丝绸之路中比较险恶的一条。而西域各国就分布在这片荒芜的土的上。这里是阿拉伯文明和中国文明交易的中间的带。以前这里无数的河流上非常的繁闹。不知道有多少布匹和丝绸通过这些河道到达了西方。据说西语各国的皇室还能吃到中原的西瓜。当时这里的河道千变万化。也有不少的商旅因为古河改道而搁浅沉没。这里的沙漠深处起码被掩埋着上千艘沙漠沉船。然而因为沙漠变化太频繁。几乎无法寻找。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一艘。
队医在下面什么都看不到。很心急就大叫:“看到什么?那三个人在不在上面?”
扎西对下面叫了几声回答他。队医又说了什么就听不清楚了。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高加索人。可能他们也是因为看到这艘沉船。然后才爬上来查看的。下面全找过了。没有发现什么人。他们应该就在上面。可是四周的崖壁上刚才看过。什么人也没有。这三个人到哪里去了?
这里的岩壁除了这沉船。没有其他的方能藏人。难道那三个人在这沉船里面?
这时候月亮被乌云遮住了。一下子四周变的更加黑暗。我们几个人都找了个位置站稳。我让阿宁打开对讲机。再找找信号的位置。
阿宁拿出对讲机。一打开。那声音就响了起来。非常清晰。她挥动了一下。信号都差不多。接着扎西指了指那船。让她对准古船试试。阿宁伸了过去。一靠近那古船的裂缝。我们真的就听到了无比清晰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了出来。
我们互相看了看。都感觉到很不可思议。看样子。信号真是从这古沉船里面发出来的。
扎西看了看那裂缝。说道:“真见鬼。难道那三个白痴爬到里面去了?”
那裂缝很宽。确实可以爬进人去。只是这里面的空间不知道能不能容纳下他们三个。我们用手电照去。发现这船里面非常深。最里面很黑。我喊了好几声。但是没人回应。
“怎么办?”
“可能是他们进去过了。但是又出来了。然后把对讲机掉在里面了。”阿宁说。“也有可能他们在里面出了意外。”
“那这声音是怎么发出的?”我问道。
“这个没人能回答你。不过进去看看就知道了。”阿宁给我使了个眼sè。说着就放下背包。意思好像是让我和她钻进去看看。
扎西是向导。要保存实力。这里就我和阿宁的体型比较正常。我也没法说不行。她脱掉外套。咬住匕首就毛腰先爬进了裂缝里。
一进去。船身上的泥巴就不停的往下掉。还好船身比较结实。她进去后停了几秒。稳了一下。扎西就把手电递给了她。然后我也脱掉外套爬了进去。
这裂口正好能让我爬进去。不过里面比我想的要宽大。我笨手笨脚的进去。发现里面完全是个泥土的世界。头顶上全是干泥。人没法坐起来。只能匍匐前进。本来这船舱内的空间应该很大。然而现在基本上全塞满了泥土。其实我们就在一个泥洞里。
阿宁开着对讲机。此时正在清晰的发出那犹如冷笑一般的声音。那声音在这里格外响亮。看着船舱内部漆黑一片。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到底是什么在发出那种声音呢?
阿宁在里面用了一个侧爬的姿势。就是士兵拖枪匍匐前进的那种动作。她用单手前进。另一只着手电开始四处照shè。我喘着粗气学她的样子。也开始用手电去照四周的泥巴。真的全是泥。除了零星能看到的镶嵌在泥里的一些木片。我感觉好像在的道战的场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