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对得好!君则兄高才!”这下连阿胡子祝枝山都忍不住跳了出来大声叫好了。
陆良此对,不仅极为工整,一口气列出了读书人奉为经典的经传,然后极其霸气地回了一句:何必问老子!不仅把这家伙的流氓本性尽显,把看不起杨循吉这些虽然一肚子墨水但是却极为无用的读书人驳斥了一番,更是更上一层楼,面对杨循吉自称老子,这份狂劲,也彻底推dao了杨循吉,让他呼喊,让他嚎叫了。
“鼠子大小皆称老!”杨循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接着陆良的对子又骂了一句。
你不是称老子嘛,那我就骂你老鼠!
这个对子,确实是刁钻无比。
“二弟,他老母姓什么!?”陆良转身大声问身后的郑光道。
“我知道,姓乌!”郑光破锣一般的声音想起。
“龟生雌雄总为乌!”陆良冷笑着,用满是戏谑的目光看着杨循吉,如同猫看着一直肉不啦唧的小老鼠。
你骂我老鼠,我就骂你乌龟!who怕who!
“我,我不与你一般见识!”杨循吉有些崩溃了,今天这么一顿骂,完全让他狗血淋头了,在陆良身上不仅讨不到半点便宜,反而被骂得如此不堪,杨循吉唯一的本钱,也就是他那死要面子的读书人身份了。
“陆君则!今日高才俊秀共处一室,我这贤者颂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羞于你啰嗦!”杨循吉绝定退出了,而且是以一种我是读书人,你没文化,我不与你这没文化人一般见识的口吻退出了。
陆良是睚眦必报小心眼的人,怎么可能让你这家伙全身而退,便指着杨循吉,大声骂了一嗓子:
“杨循吉!明晚干chai烈火瓜田李下,你那贱人叙断袖之情玩断背之山,耻于我口舌!”
陆良这句会骂,骂得回肠荡气,卑鄙无处,满屋子的人都做晕倒状!
我靠!这陆老二实在是人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能把这样的事情也能给骂出来!实在是够无耻!不过我喜欢!
“大哥,这断袖我知道是什么意思,好像是说男人和男人之间玩屁股蛋子,但是这断背之山又作何解?”郑光的大嗓门在大堂中响起,引得一帮人大笑,这狗日的语言粗俗,羞得碧儿等人小脸红得像是熟透了的樱桃。
“二弟,海外有一山,名曰断背,山下的一些苟且之男,每到晚上便相约到那山上行你说的那苟且之事,这意思,你明白吗?”陆良看着那杨循吉,大笑了起来。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这酸种,想不到还有这样的爱好!改日我把不戒大师介绍给你,保准你满意!”郑光看着杨循吉,乐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噗!杨循吉头一昂腿一伸,一口鲜血喷得像瀑布一般,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被陆良骂得稀里哗啦丢尽了面子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被人搞成了自己是玩断袖的人,苏州人本来就最八卦,这要是传出去,那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出来混!?
身为狂士,把名声和面子看得比性命都要重要的杨循吉,这下子彻底崩溃了!
“跟我斗!斗不死你!”看着被死狗一样拖出去的杨循吉,陆良竖起了中指,然后转过脸来讪讪地对碧儿小声说道:“碧儿,这杨循吉我也把他对得直翘翘的了,你说得那话也得算数!”
“我说什么了?”碧儿满脸是笑,狡黠无比。
“哎!你刚才不是答应搞定了杨循吉陪我吃饭的吗!?”陆良睁大了眼睛。
我靠,这么漂亮单纯的妞儿也要说话不算话吗?!我滴个乖乖!连杨循吉都搞定了的陆良,面对着碧儿,有些眼直了。
“我怎么觉得没有答应你呀。灵儿,你刚才听到我答应和他吃饭了?”碧儿转脸问赵灵道。
那朝天椒怎么可能会帮陆良,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道:“没听见,没听见,你这坏人,实在是脸皮太厚了!”
我靠,整天打雁没想到到头来被雁啄瞎了眼!看着这两个丫头片子,陆良彻底歇菜了。
“君则,来来来,玩够了,也该谈点正事了。”就在陆良愤愤不平的时候,郑轼的一句话,让大厅里面顿时肃静了起来。
泼妇一般骂了一通,差点忘记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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