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极其难拍的贵族行使“初夜权”的戏拍完之后的几绝定让剧组稍微放松休息一下。这段时间以来,我们的拍摄工作太紧张了。虽然说进展速度非常之快,可是剧组里的人承受的负担也是极其沉重的。
后面的几天,我都带着剧组拍一些很细小的镜头。这些镜头基本上都是缪伦和华莱士之间的爱情片断。他们在夜晚偷偷溜出去,两个人在月光下嬉戏,华莱士教缪伦耍剑,缪伦教华莱士写字,他们尽情地享受着爱情的甜蜜,而且华莱士答应缪伦他不会让那个贵族碰她一个手指头。他在月光之下向她求婚,她答应了他。
这些镜头,极其零散,剧组一天顶多拍摄半天就可以收工了。原本劳累的演员们,在这几天里到处游玩,唱歌跳舞,尽情放松多日来的疲惫。
我除了拍戏的活之外,有空的时候,也会带着格里菲斯等人去斯登堡的剧组。
《杀人鳄鱼潭》已经开拍有一个星期了,在伦敦警局以及当地居民的配合之下,拍摄工作进展得异常顺利,斯登堡甚至叫嚣说这部电影绝对会比《勇敢的心》早杀青,结果我和格里菲斯几个都不相信。
《勇敢的心》虽然比《杀人鳄鱼潭》场面大题材大,但是后者拍摄起来也麻烦得很。别的不说,光那条鳄鱼就够他们拍的了。
这段时间里,我和格里菲斯他们帮助斯登堡修改剧本,或者帮他总体参谋筹划。斯登堡一直抱怨人手少,后来我干脆把斯蒂勒派给他做他的副导演。
别看斯登堡平时嬉皮笑脸的,可一旦坐到摄影机后面拿起导筒来,一点都不含糊。我详细地检查了他的进度表,这家伙竟然弄了份分镜表,把电影里的每个镜头都画在本子上,极其精细用功。那条道具鳄鱼,他更是买来真的鳄鱼皮请专人做成,放在水里惟妙惟肖,简直跟真的一样。
“老板,你放心,我不会砸了你的招牌的。”斯登堡坐在我旁边,看着我一脸的微笑。
他的身后,那个性感的哈斯正在为我们泡咖啡。
他们俩现在已经住到了一起,准备拍完电影之后就结婚。
“斯登堡,电影自然重要,可你小子也要把身体搞好,要是半途累出病来,我找谁接手去?”看着明显瘦了一圈的斯登堡,我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哈斯,看看看看,老板多疼我!”斯登堡向哈斯咧了咧嘴。
哈斯翻了他一眼,然后恭敬地把咖啡端给了我。
这女人虽然外表火辣,可性格温柔得很,简直就是便宜了斯登堡这家伙了。
“这段时间他根本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别人说他他根本不听,他只听你的。”哈斯笑着对我说道。
我哈哈大笑:“我说他,他也不听。这家伙就是一头犟驴!”
“老板,给你商量个事情。”斯登堡冲我眨巴了一下眼睛。
“说。”
“这个投资呀,原先的那个数目好像是不够。”斯登堡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对我说道。
“你老板我现在手头可不宽裕,还欠洛杉矶财400呢。你算一下,要多少?”他还没说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大概20万左右。”斯登堡翻着他的导演进度册道。
我从口袋里拿出支票本,签了一张支票给他:“这是25的支票。我可告诉你,这部电影的所有成本可都在这里了。你再要的话,我是一块钱都没有了!”
斯登堡接过那张支票,狠狠地亲了一下:“够了够了,老板你就放心吧。要是缺钱,我把哈斯卖了也不会向你要的。”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哈斯一把拧住耳朵拽了起来。
我和格里菲斯等人,看着斯登堡龇牙咧嘴的样子,哄堂大笑。
“看来在这一招上,女人们都很在行。”我低声对格里菲斯说道。
格里菲斯很有感悟地点了点头。
这几天里,雨一直都没有停下,或大或小地下着,很少看见太阳。我们担心这样的雨会下个不停,但是当地的居民告诉我们这个季节不是雨季,所以不会下多长时间。
六天之后,雨终于停了下来。
被雨水冲洗过的伦敦,简直就是一个水晶里的世界。草地、树林、山谷、溪流,所有的景物,全都清翠欲滴,空气清新得几乎可以拧出水来。天空干净,蓝得让人心慌。
黄昏的时候,血红的夕阳低低地挂在西天上,那么的艳美。剧组里的人心情舒畅,纷纷走出帐篷散心。
有些演员手里则拿着剧本认真准备,因为我告诉他们,这天晚上要拍摄一部重头戏——华莱士和缪伦秘密结婚的戏。
黄宗沾和胖子开始检查摄影机,道具组的人早就去布置场地了。我、格里菲斯和都纳尔在坐在椅子上一边抽烟一边研究晚上的戏该怎么
直聊到晚饭时间。
晚饭过后,演员们被我召集了起来,然后大家赶到了片场。
在莱纳弗的石屋跟前,摄影机再次紧张开拍。
全景,夜色下的石屋,它后面的天空中挂着闪闪的星星,雾气弥漫,气氛一片宁谧。
镜头逐渐拉近一扇窗户,然后从里面露出一个脑袋,接着缪伦探出了半个身子。她从窗户上跳下来,穿过一片湿润的草地,向树林里跑去。
一颗树下,早已栓好了一匹马。缪伦从树的枝桠间找出一个包裹,然后牵着马轻手轻脚地走远,再确定父母不会发现她之后,她骑上了马,向远处奔去。
在山谷的小湖泊旁边,有一所用石头搭建的废弃的小教堂。那是一个不知道从什么时代就修建起来的小教堂。缪伦来到跟前,从马上跳下来,把马栓在了一根石柱上。旁边的石柱上,早已栓好了两匹马。
从小教堂里散出来昏黄的灯光,因为没有房顶的遮盖,那***倒映在湖水里,很是好看。
缪伦拿起她的包裹,快步走了进去。
教堂中央有个破损的祭坛,上面点燃了一排蜡烛,华莱士跪在祭坛前无语祈祷。听到背后的声响,他高兴地转脸看了一下缪伦。
祭坛的后面,站着一个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人,缪伦认得那是华莱士的叔叔亚吉尔。
亚吉尔慈祥地看着缪伦,指了指教堂后面的一个房间。缪伦走了进去,不多时穿着一套她自己缝制的结婚礼服走了出来。
华莱士在一旁幸福地看着她,然后他们站在一起走向祭坛,跪在了蜡烛下面。
亚吉尔站在祭坛后面,郑重地说道:“你们已经来到上帝跟前,要将自己的终生献给对方,你们带来了各自的信物吗?”
华莱士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织有方格子图案的布。那是华莱士家族的族徽。
亚吉尔拿起那块布,举起来向天空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