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你可真是吸血鬼呀。”
易尘说道,他心想以后可不能得罪这个女人,“我大概知道,为什么兰瑟不喜欢你了。”
“你以为他是不喜欢我的敛财方式吗——错了!”
柏川摇头。
“看——”
她指着四周的东西:“这个电视,这个沙发,这个床铺,这些用品,这间屋子!”
“嗯?”
“——这些东西,我告诉你,每一个都是在同类产品中的佼佼者,说是最好的也不为过!这些东西,每一个都是我用自己的钱买来的”
她自豪地的说道,但随即语气却又一转:“嘿!兰瑟,那个混蛋!他只是觉得我太奢侈了而已!”
“……奢侈吗?”
“是呀,好像是只要我出手阔绰,他就觉得我与那些踩着穷人的骨头、吸着穷人骨髓一夜暴富的家伙一个模样。哼!明明是我自己赚来的钱,正正当当、毫无水分,要怎么花是我自己的意愿,他凭什么指指点点?”
柏川和兰瑟之间作为很早以前就认识的旧友,他们一旦在自我的理论上出现了冲突,那么心中积压的怨气肯定会比平常更多百倍。这种委屈找到了宣泄口之后,就会滔滔不绝地流淌出来,就像现在这样。
易尘发觉,自己好像已经触发了这个女人某个无法闭合的话题的开关了。
“或许,他只是不喜欢你的‘强欲’吧。”易尘说道,用上了猜测的语气,“兰瑟是一个遵守骑士道的古板家伙,对于‘原罪’自然深恶痛绝。”
“凭什么!”
就像是火山爆发一样,这个女人猛的站了起来,叉着腰怒目而视。
“我自己赚的钱,凭什么没有支配的权利?他以为他是谁!他——”
声音戛然而止,一股酒醉的酡红色充斥着这个女人的面容。看来她还是撒了一个谎,酒精的确是起到了作用,但只是被压抑下去而已。这一会她的情绪忽然波动起来,就再也压抑不住那些酒精,迷醉感一股脑灌上了中枢神经,也就出现了现在的这种话才说到一半就醉死过去的情况。
“这回是真的醉过去了?”
易尘上前走了几步,隐约能够听见这个女人打鼾的声音。
……
于是,今晚上就是这样。
关于借宿的话题,柏川并没有说“是”或者“否”,所以易尘就将其认定为“默认”。总而言之,乘人之危还是不要了,甚至最好连碰都不要碰她,况且易尘现在对女人也没有太大的欲望。
这一个晚上,柏川躺在沙发上睡,易尘则是背靠在墙壁,坐卧在地板上睡的。。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第一次来这么高级的家。就算睡地板,也比睡在漠区那个狗窝的床上要好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