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恒兴抢着说,‘前线无战事,我们这是给丹羽殿下送铁跑来了。’
我也点点头,‘道路不净,总有些宵小之辈伺机抢劫。丹羽殿下的货物,我既然收了钱总得保证安全到达殿下手中把。’
‘啪啪。’我一拍手掌,后面的旗本拉开盖在一牛辆车的麻布,‘铁炮三十支,虽然不是新的,但是经过维修和保养,使用上绝无问题。’
丹羽长秀拿起一支铁炮,上面已经涂了枪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外行人根本分不出新旧。‘恩,不错。不过,我只买了二十支啊。’
‘啊,本来丹羽大人要二十支铁炮货物不够的,但是仓库里有十七支损坏的铁炮,经过维修已经能够用了,我想这些铁炮的性能肯定不如前一段时间卖给其他人的,所以就把库底给丹羽大人都倒出来了。’
‘哦,是这样子啊。你可千万不要吃亏才好。我可是买不起三十支。’
‘大人严重了,都是缴获来的。值得什么钱。卖一分赚一分。’丹羽长秀怎么说也是我的老上司,这点优惠还是要有的。
丹羽长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今天,我做东,请两位去石山町的歌舞伎町喝花酒。’
‘要西。’我和池田恒兴对视一眼。
我和池田恒兴喝花酒的愿望还是落了空,丹羽长秀被一个浑身浴血的足轻搅了兴致,‘殿下,我们在长田村催缴年供的时候遭到了那些贱民的抵抗。’
丹羽长秀勃然大怒,‘八嘎,你们手中的刀剑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被乡野村民打败了。’
‘那个村子里有数支铁炮坐镇,我们还没冲上去就伤亡了两个兄弟。’
丹羽长秀一脚踢倒这个足轻,‘胡说八道,一个小村子哪里买得起铁炮。’
池田恒兴在一旁插口说,‘丹羽大人,这可能是本愿寺家的秘密据点之一。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今天不能请两位喝花酒了,改日一定补上。’
我接口说,‘丹羽大人这就见外了,歌舞伎町街又跑不了。我对铁炮多少有些研究,不如一起看看,壮壮大人的军威。’
‘也好。’丹羽长秀说完转过头来问刚才报信的足轻,‘村子里有多少铁炮,有没有光头?’
‘听声音铁炮应该有五支以上,至于光头没有注意。’
‘一群废物。’丹羽长秀骂完又给了这个足轻一脚,转头对我和池田说道,‘管教不严,让两位殿下见笑了。这次正好到了三十支铁炮,就来拿这个长田村开刀试试威力。’
挨了两脚的足轻幸运的免过了切腹谢罪的责罚,对丹羽长秀的感激又深了一层。
在路上刚才挨了两脚的足轻说出了长田村的事情,长田村位于石山的东南,在今年旱灾中减产不多,不属于减免年供地租的行列,但是村里的地租年供一直迟迟不交。分管这一块的奉行就按照惯例派了一小队足轻去催租子,但是到了村子以后,村子拒不开门,外面的武士大人们可没有这么好的耐性,正准备在村外的鹿角上放火之际,村里几只铁炮同时响起,当场打死了两个足轻,剩下的人见里面有铁炮知道不能硬拼马上退回石山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