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胖多了。”刘季喝着肉莫,满意的看着吕雉。“还是你做的羹好啊,比我嫂子做的羹好多了。唉,不说了,一想起这个”我就恼火。”
吕维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细心的喂刘盈吃羹。刘季年轻的时候不务正业,一天到晚和一帮无良少年鬼混,时常还带着人回家吃饭,说是回家吃饭,其实走到他大嫂家混。时间长了,大嫂烦了,就在他去吃饭的时候故意在家刮锅,搞愕川干在朋友面前很没面季是个记仇的人,他一直他渊”事记在心里,只是在外人面前从来不表露出来而已。
“还是阿尉有本事,我连肚子都填不饱,他居然还有肉羹吃。”刘季将碗里的羹一口喝尽,又去舀了一碗,有滋有味的喝着,一边喝一边羡慕道:,“难怪夫人这些天胖了。要是早知道有这么好的待遇,我又何必到处乱转呢。”
吕摊喂饱了刘盈,让刘乐带着他去玩了,再看看釜。却已经被刘季喝得干干净净。刘季不好意思的摸着鼓胀的肚皮,自我解嘲的说道:“饿得狠了,居然忘了给夫人留一些。”
吕摊无动于衷的放下碗,抬起头看着刘季:“夫君有什么打算?是留下还是去上柱国那边?”
刘季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皱起了眉头顺了呕嘴,想了片刻:“夫人1我正在考虑这件事,只是还没有想定。要说现在的实力,当然是上柱国更强,他是项燕将军之后,陈婴、英布那些人都投了他,现在兵强马壮,人马众多,又是上柱国,诸军合在一起之后,大概就连阿尉都要听他的号令。我如果现在去投他。肯定要比在共尉手下强一些。只是”小,
他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似乎很难下决定。他本来是不喜欢共尉的,一心想脱离他。可是共尉那天很离奇的识破了张良的真实身份,让他十分震惊。共尉与张良从来没有见过面,他怎么什么知道十多年前在沙丘博浪沙行刺始皇帝的人就是张良?张良那个样子,怎么看也不象个敢行刺始皇帝车驾的刺客。这个也就罢了,更离奇的是,共尉居然还知道张良受书的事,这件事他从来没听过,共尉怎么会知道?从张良震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就连足智多谋的张良自己都对此大惑不解。
他怎么会知道?刘季想来想去,觉得只有一种可能:共尉是有神助的。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解释。如果共尉真是上天眷顾的人,那么他离开共尉去投项梁,岂不是今天大的错误?
想到这些,刘季的心理就有些酸溜溜的。为什么上天会选择了共尉,而不是他刘季?他在沛县混了这么多年,连萧何、曹参那样的人都被他收拾得服服贴贴的,为什么一遇到共尉之后就处处吃瘪?他下意识的抚着左腿。他的左腿上有一大片黑痣,每当他喝多的时候,他就喜欢露出来让大家数,很多人数了很多次都没有数清,最后还是吕维说,是七十二颗,是上天眷顾他的标志。因为这个原因,他在曹参那些人的眼里一下子神圣了许多。
可是现在,连他自己都在怀疑,会不会是吕雅数错了?连他自己都数不到七十二颗,为什么吕雅会坚持说是七十二颗?
我不是上天选中的人吗?那共尉为什么要杀我?刘季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我会是他的对手?可是照眼前的情况看,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要么,我的机会还没有到?
那我的机会又在哪里?刘季进退两难。
吕椎斜睨着刘季,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犹豫,看到了不甘,看到了羡慕和嫉妒,还有一丝迷茫,一丝怜悯油然升起。嫁给他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么为难过,就算他亡命大泽的时候,他都是意气自若,从来没有象现在这么沮丧。
“你,,愿意听我的吗?”吕维犹豫了一会,抬起头说道。
“当然愿意刘季脱口而出。本来他打算去请教张良的,是张良的一句话,让他没有去投景驹,避免了被共尉一起宰掉的下场,可是现在张良被共尉抢走了,是共尉的智囊,他要想离开共尉的打算当然不能再跟张良说了。想来想去,能信得过又能出主意的人也只有夫人吕雅了。
“你和阿尉是姻亲,和项梁却是素未谋面,从亲近上来说,你应该选择阿尉。”
吕椎看着刘季闪烁的眼神,语调平静,不急不躁,但是在刘季看向她的时候,她却下意识的垂下了眼睑,避开了刘季的目光。刘季没有注意到,只是催促道:“还有呢小
“顶梁兵势是强,可是也没有能强到能轻而易举的战胜阿尉。如果你去投项梁,他手下人才济济,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可是如果你留下来,对阿尉来说却是雪中送炭。这其中的轻重,我想你一定很清楚。”吕雅说到这里,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痒,只得停下来咽了咽唾沫,看着刘季不语。
“哦。”刘季若有所悟,仰起了头,眨巴着眼睛沉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