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头都发昏,才迷糊着起来,到厕所里面坐了些时候,慢慢的将脑子清醒过来。
处理完个人卫生,张虎臣跑去外边的街头市场里,买了些材料回来,在洗手间里,拿原能提炼过,制作成毒粉,装在塑料针管里面。警告的提示一直都在响着,张虎臣也不怕,这个房间里,墙壁里面和棚顶上,都仔细的检查过了,没有任何监视的仪器。
弄完了这些,正好是跟张承业约定好的时间,张虎臣给猫起来的张承业打电话。
“你还安全么!那好,记得以前咱们第一次来城市里,居住过的那片平房么!等晚上了,搞辆车,去那路口的小店附近等我!”跟张承业交代完毕,张虎臣丢下了电话。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高。
张虎臣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社会,知道忍让一时,风平浪息,但是,如今,人命都出了,还怎么忍!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从场景世界里面,带出来的杀气与残暴,不怎么稳定的情绪,如水进烹油。
自己就活该给人淹死,不得反抗?有钱人就能漠视人命,随便践踏,什么公正,什么审判,都与自己没关系,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们承受自己的愤怒。
张虎臣捏了拳头,努力让发红的眼睛,不再流泪。
吃过了食物,将身上要带的东西都塞进了大包里,张虎臣来到了外边,坐了公车后,换乘两次,才换了装备,将准备好的东西都拿出来,棒球帽拉得更低,还扣上了一次性的口罩,一边假装咳嗽着,一边上了出租车。
中途下车以后,又换了两次出租车,尽量避免自己留下痕迹,才来到了郊区,靠近立交桥的那处平房区,而一辆解放牌子的厢式面包,正停在路口不远的阴影里。
车里没有人,张虎臣都不用过去看,就知道,因为感知又增加了一点,让张虎臣不费力就知道。
“承业,出来吧,我是虎子。”张虎臣对路边的绿化带里说。
里面站出来一个枯瘦的年轻人,鼻子上有一个指甲大小的黑斑,这就是张敬业的亲弟弟,张承业。
张承业也不说话,只是将车门打开,让张虎臣上车。
“你哥哥给我连累,被一个大老板给害了,为了掩护我逃走,他给人打死在工地里,我要去给他报仇,你来么!”张虎臣实话实说,一点隐瞒都没有。
“去,我要亲口喝了这些畜生的血。”张承业别看瘦得像只竹杆,却是这些山村少年里面,练习把势最为上心的孩子。
有句话说,别看咱们瘦,骨头缝里都是肉。
张承业就是这样的状态,几乎每一个熟悉的人,都知道这小子下手特别狠,动作灵活得像耗子,打架的时候,就从来没见过他受伤。
“事情是我惹下的,敬业是受了我的牵连,你不恨我么!”张虎臣点了烟,轻声的问。
“恨,但是你是我族兄,我哥哥既然认你是好兄弟,那么为了兄弟拼死填命,都是他自己选的,没得怨,该死的,是那些下手害了我哥的人。”张承业的气息有些粗重,不知道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也许,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我会将他们斩草除根,给敬业报仇。”张虎臣泪水在眼眶里面转动着,拿手抹了一下,咬着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