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说法不能跟莫弘说,却不妨害张虎臣从旁引导。
“山寨里的扩张也不能着急,先从资历最好的人开始,对我们来说,实力不重要,重要的是忠诚和信赖。”张虎臣反复跟莫弘商量的,就是这一条。.
要知道,最坚固的堡垒,总是从内部攻破的,否则,怎么说千里直堤,溃于蚁穴呢!
在山上呆了半天,就跟孙婉如辞行,临走之前,拉着她的手说:“家里的丫鬟给看住了,要是有任何山里的兄弟,想要在院子里面骚扰,一定要下狠手,否则,破坏了寨里兄弟的团结不说,还给你自己,给大当家的找麻烦。”
“郎君放心,婉如的规矩,比你想象的还要严格。你在外边,注意身体,要时刻想着,有个将你视为擎天柱,架海梁的女子,在等你回来!”
“恩,好好保重!”张虎臣用力的将女子拥抱进怀里,灼热的口唇,狠狠的印在她的额头上,在风中嗅着她的发香,好久,好久......
到黑云岭上的时候,那时天色阴沉,如今要离开远行,天色也飘满轻云。
回头看去,山岗上,那袭薄衣之下,那颗不舍的心里,充满的都是自己的背影?
努力的朝山上挥手,张虎臣猛的拉紧马缰,纵马而去,只留孙婉如一人,在那里痴痴的看着,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的身影。
“小姐,风大了,回吧!”边上的使女过来搭话,见到孙婉如面上,染满泪水。
好的,走吧!孙婉如知道,男人在外边闯荡,自己需要的,就是给他把家顾好,如果有可能,给他添个孩子。
摸着平坦了小腹,无奈的叹息一声,时间太短,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下次,肯定要狠狠的纠缠他几次。孙婉如红着脸,咬着嘴唇,朝寨子里走去。
风,越来越大,地面上的脚印,也渐渐平顺,淡淡的了无痕迹。
上了船以后,张虎臣拿出来准备好的笔墨,用一手不那么好看的字,书写家信。至于简体变繁体,自然有荣耀徽章代劳,就连字迹,都十分工整了,当然了,需要一点点的费用。这点金币,张虎臣花得起。
婉如,洒家已经到达易水的货栈,临走之时,见你在山岗上,也不知道,山风猛烈,你娇弱的身体,能否承受。
一路走来,距离你越是遥远,心里就越是思念,想念你为我绣头巾时候的专注,想念你温婉时的柔和。
院里种下的花朵,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放,自己采露制香的时候,要小心扎手。
天气凉了,早晚多加件衣服,山上可不比城里,温度变化大。
你都不知道,跟着于怀出门,这家伙有多招摇,本来就是个黑脸的,非要扮成一个《》他摇头晃脑的,都都离开他远远的。
你能想象么!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也能背几首白居易的小诗,有些街上闲逛的女子,还真给他吸引不少。
你能想象么!这厮露着满嘴白牙,配上他那张黑脸,能吓跑多少女子。
货栈的人都很客气,你安排的掌柜也都稳妥,只是,帐房要经常更换,否则,容易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