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叶表情怪异的瞅了他一眼:“不必抵赖了,莫非还要我拿出真凭实据不成?”
赵炎夏定定的看着对方不说话,尽管他心里是一百个肯定,对方那天绝对不在现场,但是语气却如此笃定,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让他抓住了小辫子。
玄叶也在定定的看着他,唯有仙儿完全搞不懂怎么回事,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在两人的脸上转来转去,她怀中的疾风倒像是明白了几分,用颇为不善的目光盯着玄叶,大有只要赵炎夏一声令下,立即扑过去将他咬个连他妈都不认识他的样子。
玄叶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突然笑吟吟的凑了过来道:“我说……兄台也不必多心,其实,贫道是来帮你的。”
“你能帮我什么?”
赵炎夏不动声色的问道。
玄叶摆出一副欠揍的笑容:“嘿嘿,兄台艺高胆大,可能不怕仇人找上门,可是……如果有宵小找上兄台那位娇滴滴的小女伴的话,后果不用我说吧?”
赵炎夏微微一怔,这个问题他确实也有考虑过,自从带仙儿回到国内他就想过了,原本他是想留着疾风陪着仙儿,以小家伙的贼精和一身鬼神莫测的本事,想要保护好仙儿料来不难。
可是,这次得罪的可是唐门弟子,那是一群号称无孔不入,武林中最诡秘、最毒辣的群体,谁也难保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出现,而自己要保护沈晓婉,肯定分身乏术,再说了,哪怕就是自己在场,唐门弟子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一次不是对亏疾风的话,最后谁杀谁还真不知道呢?
想到这里,赵炎夏依然不动声色道:“你有办法?”
玄叶掸了掸衣襟,负手而立,一脸傲然道:“我茅山阵法术数独步天下,这还不是小菜一碟么?”
说完从衣服里摸出一个东西来,原来是挂在他脖子上的茅山信物阴阳镜。
如果是在五年前的赵炎夏,肯定会对于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嗤之以鼻,但是自从踏进了这个不一样的世界后,让他看到、听到、甚至亲身经历过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老头在给他讲解武林各大门派的时候,提到茅山派就曾经着重的介绍过其鬼神莫测的阵法术数。
老头说的话,赵炎夏自然不会怀疑,况且,在老头隐居的地方,就有那么一个活生生的迷幻阵。
话说,老头也曾经尝试着给他传授术数,但是赵炎夏在这方面的天赋着实烂的可以,一听什么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就觉得一脑子的浆糊,老头子只得摇头哀叹自己满腹杂学后继无人。
而玄叶既然号称是茅山掌教,料来在阵法术数方面的成就不会太差,赵炎夏倒不怀疑这货是冒牌的,茅山再小,在武林中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冒充一派之尊,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人人得而诛之,加上如今武盟管制这么严格,料来也不会有不开眼的人做出这等事情来。
更何况,这家伙脖子上还挂着阴阳镜呢!
阴阳镜,茅山镇派之宝,也是掌教信物,咳……大家可能认为这样带着镇派之宝满大街溜达是不是太儿戏了吧?
其实不然,实在是茅山秘术口口相传,很多高级秘术需要借助阴阳镜来完成,才使得其成为了镇派之宝,别人若得了阴阳镜,也就没用的废铜烂铁一块,除非你打算倒卖给茅山派,不过,茅山派虽小,他们的东西可也不是那么好偷的。
想到这里,赵炎夏已经有点意动,可是,他深深的明白,天下间并没有白吃的午餐,双目如电的盯着玄叶:“为什么要帮我?”
玄叶的表情突然变得有点黯然,长长的叹了口气,慷慨激昂道:“哎……所谓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文钱难道英雄汉,想不到我堂堂茅山一教之尊,居然也沦落到了为了斗米折腰的地步。”
赵炎夏大囧,你丫的不就是想图个钱么?至于绕这么半天圈子么?
想了想,暗自憋着笑道:“道长的处境,我也颇为同情,只怕……我这小庙供不起你这大菩萨啊!”
玄叶突然嬉皮笑脸道:“好说,好说,贫道不求锦衣玉食,只求三餐一宿,至于零花,你看着给几个就行了,这个要求不过分吧?”